“大人,下有要事稟報!”
見陳東祥突然跪下,聲音沉凝,又表嚴肅,趙俊臣微微一笑,知道在自己諸般的明暗敲打之下,陳東祥終于不敢再心存僥幸,這是要坦白代事了。
于是,就好似驚疑,又好似早有預料,趙俊臣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陳東祥,皺眉問道:“陳大人這是怎麼了?你我不過私下見面閑談,究竟是什麼事,竟是如此嚴重?還需要行如此大禮?”
話雖這麼說,但趙俊臣也沒有讓陳東祥起,更沒有毫要扶他的意思。
陳東祥自然也不會把趙俊臣的惺惺作態當真,只是垂頭大聲說道:“啟稟大人,今天午時,下被人約到悅客來酒樓相見,在那里見到了閣老黃有容的心腹、文淵閣大學士霍正源,而那霍正源,竟是想要鼓下背叛大人您轉而投靠黃有容,卻已是被下斷然拒絕了!還請大人恕罪!”
趙俊臣似笑非笑道:“哦?當真是斷然拒絕了?”
陳東祥一副神堅定的模樣,沉聲說道:“下對大人忠心耿耿,又怎會理會黃有容他們的招攬?自然是當場就拒絕了!”
陳東祥的這一番稟報,可謂是避重就輕、真假參半,但趙俊臣卻也沒有去刻意深究。
場之上,相互之間,總是真真假假,都把虛偽當做了常態,只要大家在面子上能過得去,沒有損害到各自的利益,也就不會有人去刻意拆穿,若真是有人拆穿了這些虛偽,只會讓所有人都顯得像是傻瓜。
最終,趙俊臣只是上下打量了陳東祥幾眼后,終于出雙手把陳東祥扶了起來,笑瞇瞇的說道:“陳大人你既然已是斷然拒絕了黃有容那邊的招攬,如今又主坦白……雖然稍遲了一些……但已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又何罪之有,更何必下跪請罪?太嚴重了,快快起吧。”
見趙俊臣親自相扶,雙臂用力之間不似做假,陳東祥也不敢太是惺惺作態,只是順著趙俊臣的上扶站起來,但態度依舊恭敬,垂頭說道:“多謝大人能寬心理解!下日后必然為大人忠心耿耿,效犬馬之力!”
“你有這般心思就好。”趙俊臣說了這麼一句之后,卻又突然嘆息了一聲,說道:“只是,這次黃有容那邊既然想要招攬你,你這麼快的拒絕,卻是有些太可惜了,否則,若是你能夠借機潛到黃有容那邊,說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當真是可惜了……”
聽趙俊臣這麼說,陳東祥微微一愣,若有所悟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趙俊臣耐心解釋道:“其實,你也明白,我這次主挑起與黃有容的沖突,就是想要擴充咱們這些人在朝中的權勢影響,說白了,也就是眼饞黃有容手中的那些勢力,想要爭搶到自己手中罷了。可惜,如今我雖然有信心讓黃有容倒臺,但如何接收黃有容的那些勢力影響,卻還沒有太多的辦法。若是這次你能夠借機潛伏到黃有容一黨之中,與黃有容的那些門下員搞好了關系,等到日后黃有容垮臺了,咱們再想要接收黃有容的勢力權柄,卻也要方便許多。”
說到這里,趙俊臣連連搖頭,嘆息道:“這原本是一個好機會,當真是可惜了。”
趙俊臣自然知道,以陳東祥的謹慎子,如今面對黃有容一派的策反與招攬,固然沒有可能當機立斷的投靠過去,但若是說陳東祥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斷然拒絕”了黃有容一派的招攬,卻也更加沒有可能。
所以,趙俊臣之所以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就是想要讓陳東祥主請纓了。
另一邊,聽到趙俊臣的解釋后,陳東祥也終于明白,趙俊臣為何要與自己這般相見了。
在黃有容一派想著要策反陳東祥的時候,趙俊臣不僅沒有因此而戒備,反而想要借著機會施展“反間計”!并可以在日后黃有容倒臺時搶先一步的接收黃有容的所有勢力!
想到這里,即使以陳東祥的自視甚高,此時也不由為趙俊臣的深謀遠慮而心生敬佩。
所以,在沉片刻后,陳東祥眼中閃過了決絕之,說道:“大人若是想要讓下借機潛伏到黃有容那邊,其實也還有機會,下雖然斷然拒絕了黃有容一派的招攬,但那霍正源似乎并沒有死心,所以只要下接下來態度稍有緩解,借機潛伏到黃有容門下,也并不困難。只是……”
說到這里,陳東祥話語微頓,又猶豫的看了趙俊臣一眼。
見到陳東祥的神變化,趙俊臣卻好似早已經料到了陳東祥的心思,接口說道:“只是,那黃有容之所以想要招攬你,只是為了借著你的手來對付我,而你若是進黃有容的門下后,完全沒有任何的績功勛,也不會到黃有容一派的信任與重視,可是如此?”
陳東祥垂頭道:“大人明察萬里,下佩服。”
趙俊臣笑道:“關于這些,我自然是早已經想到了。”
說話間,趙俊臣從袖口中出一份紙張,然后將它遞給了面前的陳東祥。
陳東祥恭敬的接過,接著展開一看,心中竟是頓時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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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份這紙張上面,正羅列著許多員的名字,在名字的旁邊,又注釋著這些員的一些罪名罪證!
最重要的是,這些員,不僅全都是出自于趙俊臣的門下,其中更有許多人,還在趙俊臣的門下資歷頗深,早在趙俊臣吞并了溫觀良的勢力之前,就已是投靠了趙俊臣!雖都只是些戶部的郎中與員外郎,卻已是投靠趙俊臣許多年了,為趙俊臣掌控戶部立下了不功勛,對趙俊臣也是忠心耿耿!
但此時,趙俊臣突然將這些員的名字、以及這些員的罪名罪證都一一羅列了出來,并給了陳東祥,有著怎樣的意圖打算,卻已是很明白了。
趙俊臣這是打算借著這次黨爭的機會,通過陳東祥、并借著黃有容的手,徹底鏟除掉這些員!!
思及這些人對趙俊臣的耿耿忠心,以及這些年來對趙俊臣的功勞苦勞,如今趙俊臣的這般態度,即使以陳東祥的自私子,此時卻也是不由的心中發冷。
陳東祥的思緒變化,一旁的趙俊臣自然看的明白。
只聽趙俊臣嘆息道:“如你所猜想,這份紙張上所羅列的員名字,正是你日后為黃有容遞上的投名狀!這些員,有許多都是我門下的老人了,在你投靠了黃有容之后,若是能幫著黃有容把他們給整治了,想來黃有容一定會重視你的。”
“可是,據下所知,這些同僚們,一向是對大人您忠心耿耿……”
陳東祥抬頭看著趙俊臣,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趙俊臣卻搖了搖頭:“這段時間以來,我在朝中的勢力擴充太快了,所招收的那些門人,也皆是魚龍混雜,有的沒能力,有的太能壞事,又有的人干脆就是別派安在我門下的探子,對你我日后的發展,卻只是有害無利,所以借著這次與黃有容黨爭的機會,倒是正好可以清理一番。”
說到這里,趙俊臣又是一聲嘆息,說道:“只是可惜,這其中還有一些人,是在戶部跟隨我多年的老人了,忠心與能力,皆是不差,但從前被我慣壞了,卻是太過貪心,如今戶部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的,使我如今想要做些什麼事,也都是有心無力。
我其實一直都在給他們機會,不僅給了他們許多別的好,更是一再警告,只希他們能夠收斂一些,可惜這些人實在見不得銀子,仗著有我的庇護,行事太肆無忌憚!再這麼下去,戶部遲早都會被他們掏空,而戶部一向是我在朝中的基所在,若是
戶部出了意外,大家都沒好,所以為了全局考慮,雖然明知道他們的忠心與能力,卻也只能忍痛把他們拋棄了。”
說話之間,趙俊臣目炯炯的看著眼前的陳東祥,又緩緩說道:“不過,當今世上,就是這麼殘酷,一個人若是看不清形勢,不能適應新的變化,就總會被淘汰,在場之上,尤其如此!這些人我明明給了機會,卻一直都是屢教不改,也只能被淘汰了,我想陳大人你對于這般況,也一定會理解的,是不是?”
趙俊臣的這一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陳東祥自然很明白。
趙俊臣這次打算借著黃有容的手清理門下員,尤其是其中有許多員還是對趙俊臣忠心耿耿的老人,若是傳了出去,對趙俊臣在派系中的聲,定然會產生惡劣影響。所以趙俊臣的這一番話,正是在警告陳東祥,絕不可將這件事傳出去。
所以,陳東祥沒有毫遲疑,馬上嚴肅保證道:“大人這是為了全局考慮,下自然理解,還請大人放心,這件事下定然會守口如瓶,絕不讓第三人知道!”
聽到陳東祥的保證后,趙俊臣臉上出歡快滿意之,說道:“陳大人果然聰慧,總是一點即,與陳大人你談話,我也是輕松許多。”
“大人過譽了。”
陳東祥垂頭道。
趙俊臣這次借著黨爭的機會清理門下員,對陳東祥頗是有些沖擊。
如果說,在此之前,陳東祥是因為趙俊臣展的那些心機手段,所以對趙俊臣有些顧忌的話,那麼如今趙俊臣在清理門下員時所展的果決與無,卻是讓陳東祥到敬畏了。
不過,也正因為這件事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所以趙俊臣也不怕給陳東祥知道,即使將來陳東祥真的背叛了趙俊臣,并把這件事公布出去,世人怕也很難會相信。
另一邊,趙俊臣見陳東祥已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似乎在不經意之間保證道:“并非過譽,我這是說真的,如今在我門下,人才實在是,像陳大人這樣既忠心又有能力還心思聰慧的人才,更是難得。如今只是讓陳大人擔任工部侍郎的位置,實在是委屈了。”
聽趙俊臣這麼說,陳東祥眼中一閃,卻也沒有話,又是垂頭聽著趙俊臣繼續說下去。
只聽趙俊臣緩緩問道:“說起來,當初我之所以能夠在朝中勝了溫觀良、并吞并了溫觀良大部分的門下勢力,陳大人你居功至偉,可惜我卻一直沒找到機會回報陳大人,陳大人你不會怪我吧?”
陳東祥連忙說道:“下不敢。”
趙俊臣卻是一副誠懇的表,說道:“坦白說,當初我基不穩,雖然明知道陳大人你的才干,卻反而不敢輕易重用你了,但如今世易時移,也正是陳大人你發揮本領的時候了。說起來,按照我的計劃,待日后陛下他結束了南巡回京之后,也就是黃有容倒臺之時,但如此一來,閣中就空出了一個位置。而對于這新閣老的位置,我是打算要全力爭取的。畢竟,咱們在閣中若是沒人,實在是行事不便利。”
聽趙俊臣這麼說,陳東祥不由的微微一震,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
趙俊臣雖然在朝中有些權勢影響,但因為本的資歷太淺的緣故,卻還不是進閣擔任閣老的時候。如此一來,趙俊臣爭取到的閣老位置,也只能給門下員。
而遍數趙俊臣門下,有資格有資歷擔任這閣老之位的,卻也只剩下如今的工部尚書左蘭山了。
然而,前朝的崇禎皇帝,為了避免閣的權勢太大,為了限制閣的影響,卻是定下了規矩,朝中員若是進閣擔任閣老后,就不得再擔任其他的實職位。
這樣一來,在左蘭山擔任閣老后,那工部尚書的位置就空下了!
而趙俊臣此時突然提及此事,顯然是有意把空出的工部尚書的位置給陳東祥了!
從侍郎升到尚書,從三品升到二品,雖只是提升了一個品階,但在朝中的待遇與地位,卻是天差地遠。
簡單的說,侍郎之職位,只是為朝廷跑辦事的,而六部的尚書職位,卻已是可以參與到朝廷的政策制定了!
對陳東祥這樣的野心之人而言,這自然是一個極大的。
之前霍正源雖然也提出了相似的好,但與趙俊臣如今的許諾相比,卻不過在畫大餅罷了。
就在陳東祥心思急轉之間,趙俊臣已是確認了陳東祥的心中想法,笑道:“可惜,我本的資歷與聲還太淺,所以這新閣老的位置,我是打算給左蘭山大人的。到了那個時候,依照先帝定下的規矩,這工部尚書的位置卻又會空了下了,而這個位置,我是屬意陳大人你的。”
得到了趙俊臣的準確答復,陳東祥連忙起,大聲說道:“多謝大人抬舉扶持!下今后必是為大人忠心耿耿,但有吩咐,在所不辭!”
趙俊臣笑瞇瞇的說道:“都是自己人,陳大人你本也有才干,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只要陳大人用心為我辦事,這不過是才剛開始罷了,只盼陳大人你不要忘了今日的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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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東祥懷著復雜心離開了尚賢樓之后,趙俊臣卻沒有馬上離開。
一來是為了避人耳目,二來也是趙俊臣確實喜歡尚賢樓的菜肴,還打算繼續品嘗一些這里的味。
隨著陳東祥離開不久,很快的,許慶彥推門進了包間。
“慶彥,你來的正好,坐下來陪我嘗嘗這里的菜肴,這尚賢樓在京中的名氣,果然不是虛傳,看來我今后要常來這里了,這里的廚子手藝,可要比咱們府里的高明不,你也坐下來嘗嘗!”
聽到趙俊臣的招呼,許慶彥卻沒有趙俊臣似的悠閑心。
許慶彥雖然和方茹格不合,但這一次卻是和方茹的態度一樣,認為趙俊臣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陳東祥意圖背叛的事,并給陳東祥如此重任,實在是太過大意了。
所以,坐到了趙俊臣旁后,許慶彥雖然舉起了筷子,卻沒有急著品嘗尚賢樓的味菜肴,只是皺眉問道:“爺,你當真是打算用這個陳東祥反間黃有容?我看這個陳東祥不是什麼好人,不僅子自私,又實在太聰明,怕是不好駕馭啊,這次讓他假裝投靠黃有容,卻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真的背叛爺你了。”
趙俊臣依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只是說道:“正是因為陳東祥太聰明又自私,所以他才會做出對他最有利的選擇。而如今,繼續為我效力,對他而言,正是最有好的選擇,既然如此,我又為何不能放心的用他?更何況,方茹那邊也在幫我盯著,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到這里,趙俊臣夾了一塊龍眼肝放口中,仔細品嘗后,見許慶彥的表依然是有些不放心,又笑道:“放心吧,駕馭聰明人,其實也簡單,聰明人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而我只需要把那正確的選擇擺放在他們面前就行了。若是這個聰明人還不是什麼好人,對我而言反而是件好事,至,他不會因為我是一個貪臣而對我喊打喊殺的。這個陳東祥他幸虧不是什麼好人,人也聰明,否則的話,我反而對他不放心了。”
聽趙俊臣這麼說,許慶彥想了一下,卻也找不到反駁趙俊臣的理由,無奈之下,只好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和趙俊臣一同品嘗尚賢樓的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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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依然是五千字的二合一大章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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