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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大明》 第二百三十七章.道高一尺.

此時,大理寺的審案大堂,差役分列兩旁,大理寺卿秦懷遠、刑部侍郎閆鵬飛、以及督察史劉詮安三人,則并列坐在正中央主位之上。

而呂順德等涉案的工、戶兩部員,此時正神變幻不定的站在大堂之下,等候主審們的審問。

三位主審出現之后,先是相互推讓了一番,最終由階最高的刑部侍郎閆鵬飛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以示此案的審判一切都以閆鵬飛為主。

閆鵬飛在刑部的外號是“斷案如神活閻王”,人的名字或許會錯,但外號絕不會錯,閆鵬飛在刑部的威名、以及審案的風格,由此可見一斑。

據傳,當今之世,沒有閆鵬飛斷不了的案子,而閆鵬飛的斷案風格也很直接——“招了就結案,不招則大刑伺候,直到招了為止!”

而且,閆鵬飛此人還最是“公正”,審案時無論犯人們的份是是民,無論犯人們的出是富是貴,該用刑的時候,都會用刑,絕不手!——至于“刑不上士大夫”這種規矩?閆鵬飛從不在乎!

經常有人說,最適合閆鵬飛的衙門不是刑部,而是錦衛!

如此一來,閆鵬飛自然是飽爭議,經常有史彈劾他是一名酷吏,然而閆鵬飛仗著有黃有容的庇護,所以這些彈劾也總會不了了之!

人的名、樹的影,呂順德等人平日里與閆鵬飛同朝為,還不覺得如何,但如今他們為了階下之囚,而閆鵬飛則為了主審份轉變之下,頓時覺得平日里看上去“也不過如此”的閆鵬飛,此時竟是如此的威嚴森,再想起閆鵬飛平日里的名聲,不人在心中慌之下,竟是抖起來!

…………

“各位大人。”開堂之后,閆鵬飛面無表,緩緩說道:“各位應該也聽說了,早朝之上,陛下命秦卿、劉史與本三人,一同審理你們的案子,而且陛下給的時間不多,要求務必在殿試之前結案。陛下的旨意,自然是不能違背的,所以還希各位大人能配合一下,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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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閆鵬飛冷冷一笑,補充道:“……就休怪本不顧及往日的同僚誼了!”

隨著閆鵬飛的話聲落下,堂下的一眾工、戶兩部員,有不人的隨之一抖!

主位之上,既然閆鵬飛扮了白臉,劉詮安就很默契的扮起了紅臉。

只見劉詮安的神寬和,溫聲說道:“各位大人,閆侍郎一向就是這種脾氣,上了公堂就誰也不認,但也是秉公辦事,并非是刻意的針對你們。不過嘛,如今各位的案子,已是證據確鑿,有人證也有證,即使各位死不承認,最終也改變不了任何結果,只會讓各位平白一頓刑獄之苦罷了,到了那個時候,閆侍郎的脾氣上來,我怕也勸不住,所以各位大人若是能夠早點招供畫押,對所有人都有好,各位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另一邊,大理寺卿秦懷遠抬手一揮,就見有大理寺的衙役出列,捧著一摞狀紙,并分給了呂順德等人。

呂順德等人捧起一看,不由愈加的臉發白,只見上面寫著的全都是淮河水災一案的確鑿罪證,一條條一件件,全都讓他們無法反駁。

同時,秦懷遠也同樣說道:“各位,閆侍郎與劉史之言,都有道理,事到如今這個地步,各位再怎麼抵賴怕也沒用,確鑿罪證之下,任誰也救不了你們。所以還是認了吧,我們三人能向陛下差,而各位也能輕松些,或許,陛下看你們態度良好,還會酌減輕罪行也說不定。”

看到三位主審或威、或利、或講理,再看到手上的諸般罪證皆是確鑿無誤、無法反駁,呂順德等人相互對視幾眼后,神之間愈加的變幻不定。

他們也知道,事到如今,他們再也抵賴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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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罪證確鑿之下,即使趙俊臣也救不了他們。

只是,雖然他們有心供認,但又有些心存膽怯與僥幸,神變幻之間,所有人依然是猶豫著沒有開口。

眼見如此,閆鵬飛冷哼一聲,道:“既然各位依然是心存僥幸,那本也只能得罪了!眾衙役聽令,杖刑伺候,各位大人平日里貴,怕也不了太多,每人先十仗吧!想來這大子落下之后,他們也能看清形勢,并清醒一些!”

聽到閆鵬飛的命令之后,一眾衙役紛紛出列應是。

而呂順德等人更是面大變!

“杖刑”,雖然并不是什麼嚴酷至極的刑罰,但在明朝的名氣之大,留給眾明朝員們的心理影之深,卻絕不是其他刑罰可比。

在正德年間,大太監劉瑾就曾用杖刑,于午門外活活仗死了二十三位大臣!

而嘉慶皇帝同時對一百二十四人用杖刑,最終造了十六人死、七十余人殘疾,更是讓明朝所有員聞“杖刑”而變

雖然大理寺所用的杖,只是由大荊條制,削去節目,長三尺五寸,大頭徑三分二,小頭徑二分二,并非像廷杖一般是由栗木制,擊人的一端削槌狀,且包有鐵皮,鐵皮上還有倒勾,一棒擊下去,行刑人再順勢一扯,尖利的倒勾就會把刑人上的皮撕下一大塊來。

但即使如此,也遠遠不是呂順德等人能輕易承的。

如今,聽閆鵬飛要對他們用“杖刑”,呂順德等人自然是神倉惶、心中大驚!并紛紛呼喊、質疑!

“你不過是區區侍郎,憑什麼對我們用杖刑?!”

“我們也是朝廷員,刑不上大夫!”

“如此屈打招!你以為朝中百會視而不見嗎?”

聽到呂順德等人的質問與反彈,閆鵬飛卻依舊冷著一張臉,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所說的這些,每天都有史上折子彈劾本,但你們見本在乎過嗎?況且,事到如今,只要能夠在時限奉旨結案,又有誰在乎你們這些貪有沒有了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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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鵬飛說話間,大理寺的衙役們已是舉著棒來到呂順德等人的旁,眼看就要拖出去棒伺候!

想到接下來的杖刑恐怖,一向養尊優的呂順德等人又如何還能忍住心中的驚恐?

也不知從誰開始,呂順德等人再也不敢心存僥幸與猶豫,紛紛呼喊道:“不、不要用刑!我們招了”

“淮河水災是因為我們挪用了修繕堤壩的銀兩,是我們干的!別用刑!”

“我們招了!我們招了!”

最了解小人的永遠是另一個小人。

正如蔣謙所說,像是呂順德這些人,一向生活優容,又最是貪生怕死,等到了審案的時候,別說用刑了,只要把刑擺出來稍稍嚇唬一下,這些人的就不敢再那麼嚴實了!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而看到工、戶兩部員終于供認不諱,閆鵬飛不由得意的笑了,但眼神卻愈加的鷙。

如今,隨著呂順德等人的招供認罪,這次的審案,也算是基本完結了。

但作為此案的主審,閆鵬飛的目標,卻不僅僅只是讓呂順德等人招供認罪!

借著這次機會,把趙俊臣也牽連進來,才是閆鵬飛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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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工、戶兩部的犯案員,再也不敢心存僥幸,對各自的罪行供認不諱,案件的審問進展順利。

不過,在不斷的追問與確認之后,閆鵬飛與劉詮安卻是眉頭微皺!

通過審問,兩人為黃有容的門人,卻郁悶的發現,淮河水災的案子,正如他們之前所收集到的報一般,果真只是工、戶兩部的一些中層員私自行事,與趙俊臣并無關系!

也就是說,想把這個案子牽扯到趙俊臣上,已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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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就此結案,最終也只能治趙俊臣一個不痛不的“疏于職守”、“用人不當”的罪名。

到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吏部記過一次、德慶皇帝再半真半假的訓斥幾句、然后罰俸一年半載罷了。

不過,閆鵬飛與劉詮安也不失,像是趙俊臣這樣名滿天下的大貪,即使這個案子與他扯不上關系,也總有別的案子能牽連到他上!

而呂順德等人為戶部的郎中與員外郎,是戶部的中層員,一向為趙俊臣跑辦事,趙俊臣的許多齷齪事,也本繞不開他們!

如今呂順德等人已然為了階下囚,那些涉及趙俊臣的事,只要想查,就能查到!

所以,閆鵬飛與劉詮安如今要做的事,就是繼續挖掘出一些與趙俊臣有關的案子罷了!

…………

于是,等到呂順德等人苦著一張臉畫押認罪之后,雖然案件已結,但閆鵬飛并沒有宣布退堂。

“本來,在你們畫押認罪之后,這個案子也就算是完結了。”閆鵬飛看著堂下的呂順德等人,緩緩說道:“然而本為此案的主審,又是刑部侍郎,食君之祿就要忠君之事!卻不能就這般敷衍了事!你們這些人,既然敢犯下這麼大的案子,本很難相信你們這是初犯,并再沒有其他的罪行,正所謂懲惡務盡,說不得還要繼續深究一番,也好為陛下分憂!”

聽閆鵬飛這麼說,一旁的督察史劉詮安,也是微笑著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而另一旁的大理寺卿秦懷遠,卻是面一變,顯然已是想明白了閆鵬飛與劉詮安的心思。只是,看到閆鵬飛與劉詮安兩人完全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秦懷遠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沒有反對勸阻,只是在接下來的審案過程中再也沒有開口發言,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至于堂下的呂順德等人,聽到閆鵬飛的這一句話后,卻是紛紛變!

他們很清楚,“淮河水災案”已是罪證確鑿,由不得他們抵賴,若是繼續死撐,只會遭之苦,更何況他們還有趙俊臣的暗中照拂,即使定了罪,他們這些人也不過是貶流放的懲罰!

所以,在審案過程中,面對三位主審的審問,他們只是稍稍猶豫后,就在“杖刑”的威脅下供認不諱了。

然而,若是再牽扯出別的案子,他們的罪行只會越來越大,到了那時候連趙俊臣也要到牽連,更別說是暗中照拂他們了!

如此一來,呂順德等人自然有所反彈!

呂順德當先出列,指責道:“你們為主審,又是朝廷大員,豈能食言而?剛才明明已是說了只要我等畫押認罪,這次的案件也就算是完結了,怎麼如今又出爾反爾?更何況,這次的淮河水災案,確實是我們的初犯,除此之外我們也再沒有其他罪行,你們問也沒用!大不了我們一頓皮之苦,總好過你們冤枉!”

隨著呂順德的指責,他周圍的一眾工、戶兩部員,亦是紛紛呼應。

閆鵬飛冷笑一聲,說道:“本為朝廷大員,又豈會說話不算話?淮河水災的案子如今的確是完結了,但本現在問的是其他的案子!”

“你有何憑證,說我們還犯有其他的罪行?這般無中生有,我們不服!”這一次抗議的,卻是一位工部的員外郎。

閆鵬飛為刑部侍郎,辦案經驗富,這個時候應該從哪里下手,自然清楚!

只見閆鵬飛面無表,只是拿出了呂順德等人的供詞,看了兩眼后,緩緩說道:“憑證?審案的時候,總是拔起蘿卜連著泥,事到如今這般地步,你們真以為本會找不到憑證?”

說到這里,閆鵬飛的笑容更冷,揮了揮手中的供詞,繼續說道:“按照你們的這份供詞,在去年的淮河水災案中,共貪墨了朝廷八萬七千兩白銀,也就是說,每個人只是分了三千到五千兩銀子不等。然而,依本猜測,各位的家財,恐怕絕不僅僅只是多了三五千兩這麼簡單吧?”

另一邊,劉詮安也笑瞇瞇的說道:“如今,我等為本案的主審,又在各位已是認罪的況下,有權查抄各位的家產、并追回被貪墨的贓銀,所以各位的家產究竟有多,只要我們有心,很快就能查清楚了,到了那個時候,各位家中大量來歷不明的銀子,就是我們三人繼續查案的憑證!然而,我們三人與各位畢竟是同僚一場,卻是不忍心在各位落難的時候,再去驚擾各位的家人啊!”

聽到閆鵬飛與劉詮安的話后,呂順德等人的面不由又是一變。

而劉詮安則接著說道:“不過,若是各位能坦白代自己的其余罪行,那麼我們也就不必再興師眾的去查抄各位的家產,到時候只要把貪贓的數目查清楚了,再讓各位往家里傳個口信,把贓銀出來也就行了,也能讓各位的家人了一番驚擾。否則,去抄家的衙役們腳,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各位在這個時候還想要頂,卻也要先為家里人著想想啊。”

閆鵬飛突然不懷好意的一笑,沖著戶部的一位郎中,表看似關懷實則狠,森森的說道:“是啊,尤其是戶部郎中張大人,聽說你府中連生了三個兒之后,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小兒子,正在襁褓之中,若是在抄家的時候,家里人心慌意之下,把你的小兒子摔了一下,那你可就要絕后了!”

本來,大理寺卿秦懷遠已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說話,但聽到閆鵬飛如此明顯的威脅,還是忍不住輕咳一聲,低聲道:“閆侍郎,我等是陛下欽定的主審,還慎言慎行。”

對于秦懷遠,閆鵬飛很是客氣,展一笑后,說道:“本隨口一說罷了,秦卿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閆鵬飛雖然表示自己只是隨口一說,但呂順德等人卻不敢真信。

事到如今,他們已是被閆鵬飛、劉詮安二人到了墻角,卻再也沒了抵賴的資本!

…………

利刃懸于頸,卻不知何時落下,這時候的利刃往往才是最有威脅、并最讓人害怕的。

若是利刃真的落下,正所謂“早死早安心”,卻反倒不用那麼擔心怕了。

人們在失去所有之后,只會“破罐子破摔”,但若是在還尚未失去的時候,卻只會想盡一切辦法保全。

如今,閆鵬飛與劉詮安二人,正是利用人們的這種心理,來迫呂順德等人坦白代!

——我可以向你們用刑,我也可以查抄你們的家產,我甚至還可以在抄家的時候些手腳讓你們的家人到傷害!

這些手段我隨時都可以用,但我還不打算用它們,一切就看你們的選擇了!

如此的手段之下,呂順德等人或是為了保全家人、或是為了免之苦,已是再無抵抗之力,在閆鵬飛與劉詮安的追問下,把各自的原本還打算瞞的其余罪行,也大都供了出來!

其中,有不罪行,在閆鵬飛的提示與暗示下,終于還是與趙俊臣牽扯上了關系!

如此一來,閆鵬飛與劉詮安的最終目的,也終于實現了!

,看上去是這樣的!

…………

PS:恩,今天第一更!五千字大章節。凌晨前還有另一個五千字大章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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