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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爾虞我詐的場之中,尤其是地位達到了趙俊臣這般層次,在不知不覺間,已是與“信任”這般優良品質無緣了。
所以,陳芷容的這一番話,雖然神誠懇、言之鑿鑿、甚至是楚楚可憐,但趙俊臣依然是半信半疑——別說陳芷容的這些話只是一面之辭,即使陳芷容真的拿出了確鑿證據,趙俊臣也絕然不會盲信——畢竟所謂“證據”,也是可以偽造的。
不過,在表面上,趙俊臣卻是“信了”。
只見趙俊臣帶著些許恍然,又帶著些許遲疑,緩緩說道:“哦?原來如此,沒想到陳姑娘是這般的用心良苦,不過嘛……正不怕影子歪,那同濟廟與我確實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也不怕那些居心叵測之人以此為緣由抓我的把柄。只是陳姑娘的這番心思,確實難得,在這里謝過了。”
陳芷容見趙俊臣的這般作態,對于趙俊臣的心思亦是了然,嘆息道:“不過,以趙大人的睿智,自然也能看出涇國公背后那人的為人心,那是一個只相信自己的人,所以我的那番回復,恐怕也只能瞞他一時,日后他也許會再派其他人重新查探,為了以防萬一,趙大人還是早做準備才是。”
頓了頓后,陳芷容淺淺一笑后,又說道:“不過,只要趙大人心中有數,這些只是小事,然而另有其他一些事,趙大人卻不得不防。”
“不知是什麼事?”趙俊臣問道。
“想必趙大人你也能猜到,涇國公背后那人……心中有大企圖,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這些年來臥薪嘗膽之余,也一直都在尋找可靠的盟友,如今趙大人正是他最理想的盟友選擇,然而那人的掌控實在太強,即使是他的盟友,也難免會被他逐步蠶食,再加上那人眼頗為長遠,總是未雨綢繆,如今他既然已是盯上了趙大人,恐怕就未必只會老老實實的等待大人的回應……”
另一邊,說話之間,陳芷容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趙俊臣一眼,又笑道:“其實,趙大人您這些日子還是多多關注一下門下員的向,我知道趙大人一向眼長遠、志向遠大,然而有時候若是看的太遙遠了,就未免就會忽視了腳下的立足之,若是一直只是盯著別人,也難免就會忘記了自的弱點。”
本來,趙俊臣還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然而聽到這里,卻是下意識的雙眼微瞇。
陳芷容一直都幫著涇國公陳佑做事,而陳佑則是七皇子朱和堅的心腹之一,若是朱和堅暗中有了什麼作,恐怕陳芷容或多或也必然會察覺到一些。
難道……朱和堅在向自己暗示聯手之意后,見自己遲遲沒有回應,竟已是開始暗中撬自己的墻角了?
因為陳芷容的這些話,陳芷容投靠自己的誠意究竟有多,對趙俊臣而言頓時變了次要的事,如今的趙俊臣,只是在思考著陳芷容的這番暗示究竟是真是假!
不過,若這件事是真的,那麼陳芷容的投靠之意,倒也就多了一些可信度。
想到這里,趙俊臣緩緩問道:“哦?卻不知那人如今究竟在做些什麼?”
陳芷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在趙大人看來,您如今立足于朝堂,倚仗是什麼?而那人藏于幕后,優勢又是什麼?”
見陳芷容問的認真,趙俊臣也認真答復道:“我如今之所以在廟堂中屹立不倒,倚仗的是陛下的信任,而那人藏于幕后,優勢應該是還沒人意識到他的威脅……”
陳芷容卻搖了搖頭,說道:“趙大人錯了,您的優勢不在于陛下的信任,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以陛下他對帝王心的通,是絕不會信任任何人的,您的優勢是您如今已經牢牢掌控住了戶部衙門,朝廷的錢糧若是沒有您的點頭,別人就是想一石米、一兩銀,也是難上加難,再加上趙大人的理財之冠絕天下,所以陛下他既要您幫著他控制錢糧,也要您為他籌措錢糧滿足他的諸般想法,已是漸漸離不開了趙大人,也正因為如
此,才一直庇護有加……”
頓了頓后,陳芷容又說道:“然而,一個人的最大優勢,往往亦是一個人的弱點所在,趙大人您的弱點如今也在于戶部,趙大人你可以想想,如果有一天,趙大人您再也無法控制戶部,即使您的理財之再如何有道,對陛下而言,您的用也就不大了,到了那個時候,陛下他可還會一心庇護著你?恐怕只會棄之如敝履吧?”
趙俊臣微微一愣——他從未這般考慮過問題,但也不得不承認陳芷容說的有道理,所以不由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陳芷容的心思觀念雖然偏激了一些,看人看事也有些偏頗,但眼確實很毒,與方茹雖然都是明干練型的人,但兩者對比之下,方茹看問題的時候,眼界卻要差上不。
陳芷容見趙俊臣在認真思考著自己的話語,不再是原先不置可否的模樣,明眸中閃過了滿意與歡喜之。
知道趙俊臣并不信任,也知道取得趙俊臣的信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許多時候,信任正是一點一滴慢慢建立起來的。
如今,隨著這一番話,至有了一個良好的開始。
暗思之間,陳芷容又評點道:“而涇國公背后那人的優勢,也并非是不引人注意,而是他與太子之間的良好關系,雖然他心中一直在覬覦太子的位置,然而太子卻一直懵懂不知,他們兩人在外人眼中,卻是兄謙弟恭、形同一,所以那人如今所在的位置頗是討巧,進可攻、退可守,一方面可以不引人注意的收買太子門下的員、于不知不覺之間掏空太子的權柄,而另一方面,他的表態從某方面而言,還會被人誤解為太子本人的表態……”
說到這里,陳芷容的表突然變得嚴肅,再問道:“趙大人,你手下的那些員,你自己也認為盡是些歪瓜裂棗,貪污賄的事數不勝數,對他們而言,太子朱和堉的存在,正是他們的懸頸之劍,但若是有一天,有一位太子邊極為親近之人向他們許諾,說是將來不僅會免去他們的種種罪責,還會對他們加進爵,那麼趙大人覺得,你門下的那些員,可還會對你忠心耿耿?”
陳芷容的暗示,如今已經很明白了。
很顯然,因為七皇子朱和堅的暗中手腳,本來被趙俊臣視若臠的戶部,如今已經出現問題了。
更可怕的是,趙俊臣手下包括同濟廟、西廠在的幾大報系統,對此竟然全不知曉!
若是陳芷容的暗示是真的,若是趙俊臣依舊是懵懂不覺,接下來究竟會發生怎樣的事,趙俊臣還真不敢想象!
然而,趙俊臣神肅穆的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說道:“絕對不會,別說是他們了,哪怕是我,聽到這般許諾,恐怕也會心的。”
見趙俊臣笑了,陳芷容反而一愣,問道:“趙大人好似并不擔心?”
趙俊臣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我竟是被人釜底薪都猶不自知,事態之嚴重,早已超乎我的想象了,又怎麼會不擔心?”
“那麼趙大人又為何發笑?”陳芷容疑道。
“我如今在做的許多事,本就是逆勢而為,心中也早就做好了迎接困難的準備,若是遇到些許困境就失措了,那麼我也就走不到今日這般地步了。”趙俊臣悠悠道:“更何況,以陳姑娘你的心,若是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怕是不會與我說這些事,如今你既然說了,證明事還不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也如此才能展示出你這番提醒的貴重誼,我說的可對?”
聽趙俊臣這麼說,陳芷容明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激賞,笑道:“趙大人果然是值得我傾心之人!”
“那麼……”趙俊臣認真的看著陳芷容,問道:“如今陳姑娘你可有辦法教我?或許說……你可還知道一些更加詳盡的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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