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你嗎?”
在外界讓人聞風喪膽的京市活閻王司晏城,此時卻仿佛變了小羊羔一般,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不管你是厭厭,還是念念,你都是你,別這麼較真可以嗎?我怕……”
宋祁念:……
“切,裝什麼裝,你別以為我還會覺得你是當年的那個可憐鬼!”
宋祁念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表閃過一剎那的懷念之后,很快便換上了凝重之:“不過就你這麼多年沒來找我的事,我很生氣。”
“……怪我。”司晏城立刻老實認錯,此時的他就仿佛跟那晚被他救了之后的宋祁念份顛倒了一般,“怪我自以為是,誤以為你又喜歡上了司睿,想要尊重你的選擇……”
“我呸!”
宋祁念跟子似的啐了一口,打斷了司晏城的話:“我喜歡司睿?你忘記了我是控嗎?你那個好侄子無論長相還是材都不如你,我是有多眼瞎,才會放著你不要,去喜歡那麼一個下頭男?”
“還有,以前我是不是教過你,想要什麼就去爭,就算是不擇手段也別委屈了自己,你把我說過的話當什麼了?!”
“看著那個傻子給司睿當了這麼多年的狗,被人欺負那樣,你是不是一直捉著,如果有朝一日你跟天神般從天而降,救出水火之中,你就可以不戰而勝?”
司晏城:“……我沒有。”
“我管你有沒有,我要我覺得,我覺得的道理,才是真理!”
“嗯,厭厭你說的對。”
“還有那個誰……哦,對了,你那好大哥跟二嫂子,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大坑啊!”宋祁念似乎是數落司晏城上了癮,跟小鋼炮似得說個沒完,“能直接摁死的,干為什麼還要給他們機會?怎麼,沒聽過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司晏城:……
“非得等到自己吃了虧,被人暗算了,才覺得有了手的理由,以前我都白教你了?!”宋祁念恨鐵不鋼地看著司晏城,“怎麼,你是覺得自己被改造過,就真的不死超人了?!”
宋祁念雖然對司晏城火氣很大,但剛才說的最后一句話,聲音卻并不大。
見司晏城被自己懟得不發一言,只是直直地看著,宋祁念不由得嘆了口氣,“算了,如果你聽不進去,我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懶得說你!”
“不過今晚這事……”
宋祁念語氣漸漸變得狠厲起來:“剛才我在司家,謝慈的表現足以說明是最大的嫌疑者,就算不是,那也絕對不了關系。”
“……我知道了。”
司晏城心神漸漸歸位,沉聲道:“算上先前的那件事,謝慈也沒有機會再蹦跶了。”
“知道就好,老大的人了,還讓我給你心,我可真是欠你的!”
宋祁念說著,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累死我了,不過剛才的那個問題……你必須要給我一個答案!”
司晏城:……
剛才,他不是已經給出答案了嗎?
“困了?”司晏城轉移話題道,“你也折騰一晚上了,要不先休息?”
“……我就知道。”
聽司晏城這麼說,宋祁念眼神幽怨地看著他:“你喜歡那個傻子。”
司晏城:……
他就知道,恢復記憶后的宋祁念只要化厭厭,就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
“我的確困了。”宋祁念強撐著上下打架的眼皮,語速飛快的說道,“宋嘉瑜跑了是不是?認識劉博恩那邊的人,當初我被催眠的那麼徹底,可不是靠著那個所謂的催眠大師,而是宋嘉瑜找男人拿來的特制藥……”
宋祁念越往下說,聲音越低,等說到最后一句時,兩眼一閉一歪,便直接就著司晏城的病床,呼呼睡了過去。
“唔!”
宋祁念倒下的位置,正好砸中了司晏城上的傷,讓他本就煞白的臉上,增加了一份痛,同時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厭厭?”司晏城強忍痛楚地喚了宋祁念一聲。
雖然現在宋祁念看起來很像是架不住困意而睡了過去,呼吸節奏也很平穩,但司晏
城的面卻愈發變得難看起來。
剛才“厭厭”說的最后那段話,雖然有些語焉不詳,但該給的提示也已經給到了。
難怪回到宋家后的厭厭在變宋祁念后,會變得那麼徹底,原來這其中不了那所謂的“特效藥”作祟。
而這其中,貢獻了最大力量的人便是宋嘉瑜。
那麼有沒有可能,幫助宋嘉瑜逃走的那個人,就是厭厭口中那位宋嘉瑜的男人,同時也是劉博恩的人?
至于劉博恩……
他的人會搞出如此厲害的特效藥,那劉博恩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
會不會也跟當年的那個實驗室有關?
不過就算“厭厭”的話給了司晏城很大的提示,但同時也讓他覺整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既然當時的厭厭已經知道了宋嘉瑜搞的鬼,那為何還要老老實實的接催眠,忘記過去?
司晏城覺自己似乎到了當年宋祁念“出事真相”的門檻,但所有的線索卻又是獨立的,就缺那麼關鍵的一線,將這些線索給完全串聯起來。
……
在病房外聽的三人組,此時也面各異。
陸小芙與陸慎行兩人臉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而雷鈞卻是一臉被嚇到了的模樣。
“我靠……嫂子知道城哥當年的遭遇,而且現在跟城哥說話的口吻……敢嫂子是披馬甲的大佬啊!”
雷鈞忍不住低聲嘀咕,但眼底卻是一副“磕到了”的眼神。
陸小芙無語地看了眼雷鈞,轉眸看向陸慎行:“偶像,我現在可以對自己與雷鈞這傻子沾親帶故的份,后悔嗎?”
“……你們兩個能不能別鬧。”陸慎行抬起手,在雷鈞與陸小芙兩人的頭上,各自賞了一個腦瓜崩兒,“現在是嬉皮笑臉的時候嗎?”
不得不說,宋祁念的話,給陸慎行的震撼更大。
當初陸慎行與司晏城的認識,就是源自搗毀國外那個對人做非法實驗的實驗室。
當初的司晏城也是那個實驗室的害者之一,更是因司晏城的協助,才會讓那次行很是輕松的獲得功。
不過當時,那個實驗室的“實驗”中,唯一幸存的人便是司晏城,而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也因被洗腦的太過徹底,在知道實驗室暴之后,無一例外的選擇了自戕。
關于那個實驗室的所有信息,以及司晏城的況,都被組織嚴格保嚴外泄。如今聽宋祁念道出這些……
那跟那個實驗室,又有什麼關系?
陸慎行覺自己仿佛踩上了高空懸線,陷兩難之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他在糾結,如果宋祁念真與當年的那個實驗室有什麼關系,他該如何面對司晏城與宋祁念時,病房突然傳來了司晏城的聲音。
“你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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