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視頻,并非像剛才的視頻那樣,記錄下的主要是音頻,而是真真正正的一段視頻。
視頻拍攝的地點,是在司家老宅。
司老爺子眼神地盯著視頻下方的拍攝日期,眼眶泛紅。
他記得那一天,那一天就是他兩個兒子,也就是司晏城與司宴池出事的那一天。
視頻中,司縝與司睿有說有笑地來到了后院停車的位置。
突然司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朝著那輛出事的車子一指,然后走過去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車上、車下找了個遍。
雖然從視頻中,看不出司縝是不是在那輛車上找到了什麼東西,或是放了什麼東西,但卻能清楚看到,在司縝下車的時候,眼底閃過的勢在必得跟狠的神。
沒有誰,會在正常的時候,或是什麼壞事都沒做過的時候,出這樣宛若反派般的臉。
要說司縝剛才什麼都沒做,誰也不信。
其實當初在事發生之后,司老爺子只是安排人調查了那輛與司晏城兄弟二人所開的車子相撞的那輛油罐車的況。
以及,那位肇事者的信息。
雖然也有查過司晏城與司晏池所開的那輛車,但因為車子后來被燒的不樣子,便不了了之。
至于會不會有人在司家老宅做手腳……
縱然司老爺子做了幾十年的老狐貍,也不是沒想過在他們司家的兄弟間,也會出現像其他豪門那樣,兄弟間為了繼承權而兄弟鬩墻的況,可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會有人膽大到在老宅中,就明目張膽的做手腳。
其實在看到這一段視頻的時候,再加上這段時間司宴海父子做的那些事,司老爺子基本上已經認可了先前司晏城說,害死司宴池的兇手是司宴海的事實了。
不過有這些還不夠。
司老爺子將視線投向了最后一個視頻。
司老爺子抖著手,點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中,是司宴海父子。
司宴海老神在在地坐在一間書房里,在他面前站著的是司縝。
“阿縝,你二嬸會在你小叔離開那天在老宅給他辦一場送別宴,到時候你把這個,想辦法放到司晏城要坐的那輛車上。”
司宴海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看起來只有大拇指大小的黑匣子,放到了書桌上。
司縝從書桌上拿起那個黑匣子,仔細端詳了有半分鐘后,忽然一笑:“爸,這種好東西,你從哪里搞來的呀?”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司宴海警告似的瞪了司縝一眼,“你只需要知道,這個雖然小,但破力十足,注意一定要小心放置,別還沒等到咱們啟裝置,你就不小心把自己給炸了。”
“……這個確定不會留下殘骸之類的?”司縝不放心的問道,“萬一現場留下什麼痕跡,那我可就倒霉了。”
畢竟,他是親手放置的人,一旦被警方給抓住,就算他供出是自己的父親指使,但仍舊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放心吧,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司宴海自信滿滿地笑了笑,“為了保守起見,還有一輛油罐車等著司晏城呢,到時候車子炸,也只會讓所有人將注意力放在那輛油罐車上,誰會想到,司晏城坐的那輛車上,有炸彈?”
“那那個油罐車司機呢?”
“那人是個亡命徒,而且還是被司晏城得家財散盡,所有人只會想到這是一場因商戰引起的仇殺,他本來就沒幾天好活的了,只要給足了他錢,他的命算什麼?”
“再說了,給的是現金,而且還是給的他那私生子,他自己的老婆、兒一錢得不到,誰又能想到這其中還有這層緣由!”
司宴海越說,臉上的得意之越盛。
“爸,可你不覺得……咱們冒這麼大的風險除去小叔,純粹只是給二叔行方便嗎?”
司縝臉上滿是不解:“爺爺要將司氏給二叔,完全沒有想要給你的意思,就算小叔死了,咱們面前還有二叔呢?再說,小叔那麼厲害,難道最擔心小叔會搶走自己一切的人,不是二叔嗎?”
司縝皺起眉:“我倒覺得,還不如讓二叔跟小叔訌,最好是讓他
們拼個你死我活,我們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蠢兒子?”
司宴海臉難看地看著司縝,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在車子出事的時候,司宴池也在那輛車上呢?到時候,老爺子的兩個兒子都沒了,那司氏……還不是我們的囊中之?”
“二叔會去送小叔?”
“咱們不會長嗎?”司宴海挑了挑眉,“你那傻子二叔啊,心里總是存在些可笑的良心,只要旁人在他邊暗示幾句,就他心里對司晏城的那點愧疚心,一定會讓他忍不住去送司晏城的。”
“說到底,咱們還得多謝謝你的那位好,如果不是為了我跟司宴池,那麼苛待自己的親兒子,司宴池或許也不會對司晏城那麼心存愧疚。”
司縝:……
“爸,無毒不丈夫,論毒,還真是沒人能毒得過你,一石二鳥,絕啊!”
司縝朝著司宴海豎起了大拇指,臉上不見任何愧的開始“心疼”起司老爺子起來:“講真,我都有些心疼爺爺了,一天之間要失去兩個兒子,嘖嘖……”
“這能怪的了誰?”司宴海的臉上浮現出鷙之,“讓我做他兒子,卻該給我的東西那麼吝嗇,白發人送黑發人,也是他活該!”
司縝聞言,臉上猛地浮現出震驚的神,不過他很快便恢復自然,低了聲音了問道:“爸,你剛才說這個是需要我們啟的破裝置,我們怎麼判斷,該在什麼時候啟裝置呀?”
“這事,你二嬸已經給辦妥了。”
司宴海冷笑一聲:“已經在司晏城要坐的那輛車上裝上了監控,權限已經給我了,你只需要做好我給你安排的事,其他的……就不用多心了。”
“另外,你可以到時候喊上司睿一起,到時候就在他眼皮底下做這事,這樣也可以等以后……萬一老爺子還想將他培養出個人模人樣,讓他繼承司氏,那我們就可以拿這件事,狠狠刺激一下他。”
這段視頻到這里便結束了,可以說是一錘子將司宴海與司縝父子兩個的罪名給坐實了。
不如如此,同時還揭了謝慈在整件事中所擔任的角。
不管謝慈是否知道司宴海想同時一起謀害司宴池的想法,但無法掩蓋的是,想司晏城死。
看完視頻的司老爺子老淚縱橫。
他算計人心了一輩子,不想,算計到最后,沒算到自己收養的兒子,會為攻擊自己親兒子的那把最毒也是最鋒利的刀。
“老三,這些視頻證據,你是哪里得來的?”
司老爺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看向司晏城眼神犀利的問道,“司宴海是我收養的這件事,也是對方告訴你的?”
司老爺子會這麼問,那是因為他很清楚,如果司晏城早就有這些證據,是不可能等到現在才發作。
甚至,前段時間還故意示弱出破綻,引得司宴海主跳坑,還說出即便跟司晏海沒關系,也不妨礙他讓司宴海背鍋的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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