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直到九點,夏特助都沒等到江何深從房間出來,便從善如流地安排下去,原定在上午的工作推遲到下午,至於下午幾點,會再另行通知。
發完信息,套房的門就開了。
穿著浴袍,發潤,顯然是剛洗完澡的江何深看了他一眼,轉回屋,夏特助跟了進去:“二爺,羅布特已經等了您有一會兒了。”
老總裁已經知道昨晚的事,來替他兒子求了。
江何深理都沒理:“讓酒店送餐來。”
這個意思就是不想見他,夏特助也就不說了:“好的。”
江何深回到臥室,時歡也已經醒了,坐在床中間發呆,好像是在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麽?
江何深倒了杯水,倚著桌沿:“醒了?”
時歡低頭聞了聞自己服,江何深給了答案:“洗幹淨了。”
不止是洗幹淨了,他昨晚掉服的時候,還仔細檢查過上每一寸皮,對傷了哪裏心中有數才繼續。
“……你幫我洗的?頭發也有洗?”時歡喃喃,“我怎麽完全不記得了?”
又醉又累,他清洗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應,當然完全不記得,江何深喝了口水。
時歡腦袋疼,難地捶了捶額頭,江何深抬抬下:“藥和水在床頭櫃。”
時歡下意識道:“你昨晚不是有做措施嗎?”
江何深氣笑:“解酒藥!”
“……哦。”時歡還以為呢,宿醉過後,人很難,先把藥吃了。
江何深的房間沒有時歡的服,昨晚他幫時歡洗完澡,就隨便找了自己一件白襯衫給穿上,紐扣沒有扣全,領口有些敞,現在到了肩膀,出有牙印的肩頭。
江何深喝了口水,結滾,轉移話題也轉移自己的遐想:“盧克,你想報警還是要私了?”
時歡一頓,先問:“私了是什麽?”
以為所謂私了,是賠錢和道歉,畢竟恒安和MSK還是合作夥伴,應該不能撕破臉。
誰知,江何深的語氣無波無瀾,開口就是:“胳膊和,你選一樣。”
時歡差點嗆到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認真的嗎?”
江何深回看,他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嗎?
“……”要是可以,時歡真想要那個人渣一條出氣,到現在都記得,那種酒從鼻子灌進去,嚨被勒住,仿佛溺水般的可怕覺。
但也知道,這種念頭隻能是一個念頭,要是真的這麽做了,可能麻煩就大了,還是那句話,為了人渣賠上自己,得不償失。
時歡呼出口氣:“報警吧,給法律置。”記得D國對這類案件判得重的。
江何深眼底掠過一抹暗,沒再說這件事,門鈴響了,他去開門,時歡也下床,進浴室洗漱。
然後才發現自己上隻穿著江何深的襯衫,裏什麽都沒有,找了一下,自己原來的服都不見了,應該是被扔了,又不能就這麽出去……多有點恥,最後隻好再借用江何深的浴袍。
收拾好自己,時歡走出臥室,看到餐桌上放著意麵和油湯,早就了,也不客氣,坐下就吃。
江何深走過來:“左手給我。”
“嗯?”時歡不明所以地將手給他,江何深出一點藥膏,塗在手臂的傷口上,時歡才發現自己傷了,應該是昨晚被酒瓶劃傷的。
傷口不是很深,江何深塗了藥,上大號止就好了。
時歡了膠布:“羅布特先生有找你嗎?”
江何深抬了一下眸:“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好吧,不管就不管,但總要解決自己的問題:“二爺,你能麻煩夏特助去我房間幫我拿一下服嗎?我總不能穿這樣回房吧?我東西都收在行李箱,就直接把……”
江何深皺眉,的服是他穿的,他當然知道什麽沒穿:“你讓一個男人去你房間幫你拿?時歡,昨晚的事還不夠給你長教訓嗎?”
“……”時歡隻是想讓夏特助把的行李箱整個拿下來而已!
江何深坐下,不近人道:“我的特助,不做雜事。”
時歡忍了忍,終究還是忍不住:“二爺,我昨晚剛遇到危險,你都不安安我嗎?讓我一下都不行?”
江何深挑眉:“我昨晚不是‘安’了嗎?”
“……”那算什麽安?最多隻能算強行停止的大腦運作而已!
時歡咬低頭,沉默地吃東西,就不該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好聲好氣地安驚的妻子,那是真夫妻才會做的事,他們之間又算什麽夫妻?
江何深突然手按住的腦袋,輕輕地了,時歡驀地一怔,他這是……安?
抬頭看他,眼神定定的,江何深好像是被看得不自在,輕咳一聲,索霸道地命令:“明天回國,你今天就留在我的房間裏,哪兒都別去。”
時歡快速檢索了一遍記憶:“我記得今天還有工作,要巡視幾個機場……”
江何深打斷的話:“喬禎已經到了。”
“……”難怪不需要了,時歡緒不高,“知道了。”
江何深看著臉上的紅印,收回目,什麽都沒說,吃完了早餐就出門。
時歡一個人留在套房,十分無聊。
電腦、文件都在自己原來的房間,倒是可以酒店的服務生幫去拿下來,但怕泄,又想著不能拿文件但可以麻煩他們幫去買一套服,換了服不就能出門了?
想到最後還是算了,昨晚經曆了那種事,坦白講現在也很累,索就放任自己什麽都不做,回到床上躺下。
枕頭、被子都是江何深的味道。
聞著,沒一會兒就睡過去。
江何深大步走出酒店,後有人喊他:“Gabriel!Gabriel!”
他目不斜視,夏特助快幾步打開車門,江何深彎腰坐進去,羅布特終於趕在車子開走之前,抓住車門把手:“Gabriel!看在我們合作多年的份上,你放過我兒子吧,我一定狠狠教訓他!”
江何深寡淡地看著他:“羅布特,和你有多年合作的是我大哥,我們第一次見,實在沒什麽分。”
羅布特懇求:“Gabriel,非常抱歉,我兒子冒犯了你太太,但他是喝多了,絕對不是故意的,如果他清醒,一定不會……”
江何深勾:“他殺妻的時候,不是清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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