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心下不寧,急忙駕車往藥廠趕。
他的辦公室裏,有一本周邊地圖,顧安然每天回去都會拿出地圖看一看。
把已經去過的村落標記上紅,再把第二天要去的地方的地形路線仔細分析一番。
莫北回到藥廠的時候,藥廠裏一派繁忙的景象。
經過前麵登報事件的“免費宣傳”,盡管保健藥品的廣告還在策劃階段,也還沒找電視臺商定廣告投放的時長和時間段問題,這頂著保健藥品的帽子生產出來的第一批藥銷量極好。
雖然不是準字號,隻是保健藥品,但銷量吊打同類型的藥品。
藥品的生產和銷售流程已經被莫北和顧安然捋順溜了,基本沒問題了,平時有蕭遠一個人坐鎮藥廠理一些可能會發生的小況就可以了。
這不,藥廠生產的保健藥品現在供不應求,蕭遠讓人在周圍村莊了招工啟事之後,每天都有大批的人前來應聘。
院裏烏的都是排隊等待麵試的人,莫北的車開不到辦公樓跟前去,他把車停在藥廠門口,朝著自己的辦公區疾跑。
他跑的速度很快,那些排隊等著麵試的人隻看到一個人影閃過,誰都沒能看清楚從邊跑過去的人是誰。
“唉,那個人是不是隊啊?”一個穿著白的純棉背心,印著藍花朵圖案的婦指著莫北的背影嚷嚷:“我家裏還有沒斷的孩子呢,我都乖乖排隊!他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著什麽急?是媳婦跟別人跑了?還是家裏房蓋子起火了?”
有人起頭叱責隊行為,當然會有人跟著起哄。
莫北聽到那婦尖銳又損的聲音後就停了下來,那起哄的聲音沒連片就雀無聲了。
因為莫北停下來轉過後,他們就看清楚了疾走的人是誰。離著遠的也能一眼認出來,畢竟莫北的形象氣質,隨便往哪裏一站都是一顆亮眼的星。
那些原本想要跟著起哄叱責莫北隊的人,都慶幸莫北轉及時,幸好他們還沒來得及跟著起哄。
那個帶頭嚷嚷的婦也認出了莫北,往旁邊躲了躲,躲在前麵人高馬大的一個年輕大小夥子後,盼著莫北沒聽清楚剛才胡說的是什麽。
這十裏八鄉的,誰不知道莫北媳婦丟過五年?誰又不知道莫北對他媳婦有多癡。
所有人都用一種“你完了”的眼神,看向那個婦。
那麽多雙眼睛盯在的上,越是想躲,就越是事與願違,這些眼睛像一雙雙聚燈,將聚焦在莫北的眼皮子底下,無遁形。
莫北冰冷的目看過來,那婦頓疼,他的目像冰錐子,冷的冰錐包裹著灼人的怒火,深深的紮婦的心口。
薄輕啟,語氣平緩中蘊藏著滾滾怒意:“既然家裏還有小孩子,還是趕回家去吧!帶孩子要,上什麽班呢!”
兩個保安走到婦左右。
“走吧,我們這裏馬上要開夜班的,你孩子小,幹不了這活。”
“還有沒有類似況的!家裏有孩子的,有老人需要照顧的,都一起回去吧!”
婦認倒黴,跺了跺腳悻悻的離開了,轉走時還抬起手了一下自己這張多的。
保安舉起手裏的紅塑料喇叭又問了一遍:“我們廠馬上要開夜班!有不開的主放棄吧!”
長長的隊伍安靜極了,連氣的聲音都聽不見,低著頭乖乖排隊。
笑話,有機會為藥廠的工人,誰想放棄啊?藥廠工資高待遇好,說出去還有臉麵。
在藥廠上班的小夥子說媳婦好說,在藥廠上班的小姑娘嫁人能嫁個更好的人家。
這時蕭遠從裏麵跑了出來,有人跑去給他送了信兒,事大概他已經知曉了。
他勾著莫北的肩咧笑了笑,小聲在莫北的耳邊說道:“沒想到你還會跟這種大娘們生氣!”
“以後像這種素質的人,大門都不用進就應該被淘汰了。”莫北黑著臉說道。
蕭遠見莫北真因為一句話就生氣了,他哭笑不得的哄道:“對對對,是我的錯,下次我把初篩的地點改到大門外麵,把那些歪瓜裂棗盡早淘汰在外麵。”
那婦說別的也就罷了,也該著倒黴,正在莫北聯係不到媳婦,心裏擔心的時候說這種話,莫北怎麽可能不生氣。
“走走走,咱們進屋喝茶去,廠裏的采購剛從耀城回來,我讓他們帶了些茶回來。耀城的茶遠近聞名,咱們去嚐嚐。”
“不喝。我還有事。”莫北眸深沉,從今天開始,安然也要去耀城了。
“你有什麽事啊?藥廠這邊沒什麽事需要你忙,你既然從城裏回來了,不就沒什麽事了嗎?”
莫北答非所問:“耀城怎麽樣?聽說山很多。山路好走嗎?”
耀城雖然和南城相鄰,但因為它是個山城,通不發達,發展的緩慢,所以莫北沒有親自去過。
顧安然說藥廠一旦正常運行起來,單憑他們眼下的這幾座山上的藥材是遠遠不夠用的,最好多找一些野山包下來,當藥材的種植基地,自產自銷,節約製藥本還能嚴控原材料的質量。
所以才有了廠裏的幾個采購被派去耀城實地考察這事,他們這一趟去了有半月有餘了。
蕭遠角,“唉,你怎麽回事?采購考察回來,你不問耀城的山適不適合種植藥材,卻問山路好走不好走。好奇怪啊!”
“安然今天去了耀城,我電話聯係不上,很擔心。”
“哦。這麽回事啊!”蕭遠角揚起,笑嗬嗬的打趣,“擔心媳婦了?”
莫北冷冷瞪過去一眼,“我沒心和你開玩笑。”
蕭遠收起了笑容正道:“你別太擔心,沒事的。那地方山多,沒信號。咱們廠的這幾個采購也是這樣,他們帶了一部手機去,一點用途都沒有,沒信號,打不了電話,純屬在背包裏多帶了一塊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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