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噗嗤笑了，“鄭總你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是拿過幾次銷冠，但是廠裏其他業務員的業務能力也很強的。我不在廠裏他們照樣能把咱們廠的好產品漂漂亮亮的賣出去。”

    鄭安安的表眼可見的有些失。

    “所以說，你是真的下定決心了？要離開飲料廠了？”

    “嗯……”

    顧謙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點了頭。

    “對不起鄭總，你培養了我，現在我卻想離開了。”

    鄭安安擺手，“不用說對不起，你誌向遠大，我替你高興。”

    “就是你選的這個項目，我覺不是很好做。要麽這樣吧，你大膽去闖，要是賠錢了，做不下去了，就回來飲料廠上班，飲料廠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

    “謝謝鄭總。”顧謙舒心的一笑：“有鄭總這句話擱在這裏，我心裏更踏實了。”

    ……

    梁家兄妹回到住的酒店，第一時間就給家裏打了電話。

    電話是由保姆接聽的，保姆低聲音小聲道：“小姐，爺啊，老爺和夫人已經睡下了，你們要是沒有很急的事，明天一早再打電話回家吧？”

    “那……好吧……是我們太心急忘了看時間……那就明天……”

    梁超話音未落，電話裏就傳來了他們父親那略帶沙啞還有些疲憊的聲音。

    梁父不滿的從保姆手裏接過電話叱責道：“這麽晚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急事，耽誤了事你負責嗎？”

    保姆心驚的往後退，“我知道了，下次不管多晚，我一定及時去老爺。”

    梁父訓斥完保姆就對電話那一頭的兄妹提問，“你們倆這麽晚打電話回來有什麽事？是不是南城那邊的項目有什麽問題？”

    梁超沉聲道：“是有點問題，爸，我和妹妹剛從江爺的宴會上回來。在宴會上江爺宣布了兩件事，一個是他時隔很多年，終於又找回了自己的未婚妻。這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接下來宣布他竟然要投資城東！”

    “對啊爸，”梁素雅道：“我和哥尋思著能讓江爺心去投資的項目，應該不會差的吧？所以我們擔心城西的這個項目是不是咱們答應投資太爽快了？您說要不要咱們後麵再鄭重的考慮一下？”

    梁父半天沒音兒，梁家兄妹大眼瞪小眼的等了一會，梁超出聲提醒：“爸？您在聽我們講話嗎？城西的項目……”

    “江冷找到了他的未婚妻？”

    “嗯？啊。”

    梁家兄妹一愣，父親不是應該關心項目的事嗎？怎麽不先考慮項目的問題，反倒是問這些和項目沒關係的問題？

    父親在他們的印象中是個不喜歡八卦也不喜歡社，隻一心悶頭賺錢的斂人。

    什麽時候父親也關心起別人的八卦問題了？或許父親和江爺認識？

    “爸，您……認識江爺嗎？”

    梁父沒有回答，而是用更加沙啞的聲音問道：“江冷的未婚妻什麽？”

    “好像是陸……陸舞！”

    梁超說出這個名字後就聽見電話那一端，父親的呼吸忽然變得重了。

    父親多年來一直噩夢纏，經常從睡夢中大汗淋漓的驚醒，長久以來搞得他心髒不是那麽好。

    這也是保姆半夜接到電話後不敢去他的原因。

    “爸！您怎麽了？”

    “爸您是不是心髒又不舒服了？都怪我們，這麽晚了打電話給您，讓您驚了。”

    在梁家兄妹張的詢問聲中，梁父深吸幾口氣，平緩了氣息，“沒事。城西的項目你們別做了。江冷是個手腕強悍的人，既然他要做城東，你們倆就回來吧，我永遠都不想和江城為對家。”

    說完梁父就掛斷了電話，接著他力一般坐在沙發上，閉雙目。

    保姆站在他側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神，見他雙眉皺，一臉痛苦之，張的小聲詢問：“老爺你是不舒服嗎？需要吃藥嗎？要不我把太太醒？讓送您去醫院？”

    “不用，”梁父依舊閉著眼睛，語氣有些煩躁，“我自己坐會兒就好了，你回屋休息去吧。”

    “哦……”保姆一邊後退一邊說：“您要是有事就喊我。”

    “嗯。”

    保姆走後，碩大的客廳萬籟俱寂，唯有梁父一聲聲的歎氣聲深重而焦慮。

    他從茶幾下麵拿出一張報紙來，報紙是前些天的，上麵的頭條新聞就是關於耀城上次發山洪的報道。

    最大的那張照片照的是當時抗洪救災的場景。

    報紙上刊登的照片是黑白的，畫質很糊，照片上人很多，五樣貌本不可能看清楚，人麵容基本上都是黑乎乎的一個個黑麵團。

    當時在看到這張照片的第一眼時，他竟然能從這些本看不清楚五的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江冷。

    仔細去看，哪裏看得到五呢？

    耀城發山洪，江冷來幹什麽？他既不是那好湊熱鬧的人，也不是那菩薩心腸的主兒。

    他懷疑是自己多想了，就把這張報紙放在了茶幾下麵。

    自從那天後，他做噩夢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整天神萎靡。

    剛剛接到兒們的電話他才終於確定，自己的覺沒有錯，發山洪的時候，江冷真的來了！

    那兩座山不久後被警方徹底搜查過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居住了，連一直生活在山上的獵戶都被警方勸離了那裏試著去開始新的生活了。

    他特別留意了山上的況，也查過被警方勸下山的所有人，沒有……

    沒有陸舞！

    他還以為或是因那場大火留下的傷痛而死，或是不適應山上獵戶人的生活，早早的鬱鬱而終了。

    沒想到啊……

    江冷竟然找到了並帶走了！

    梁父坐在沙發上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江冷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接下來，他會怎麽做？

    他既然都能把舞找到，那麽他呢？他還躲得過去嗎？

    梁母第二天一早醒來沒在床上見到自己丈夫。

    穿著紫的真睡從樓上走下來，在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丈夫時，吃驚的“噢”了一聲。

    “頭發……你的頭發……”梁母一手捂著，一手指向他，聲說道：“怎麽一夜之間都白了？”

    頭發都白了？梁父自己愣了下之後忽然瞇著眼睛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我得去趟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