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賓館的寂靜正在被悄然打碎。
剛剛被的聲驚醒的人們,他們在聽不到什麽靜之後又全都悻悻然回到自己的床上準備繼續睡覺了。
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接下來將會有更大的熱鬧可以看。
走在前麵的三人來到了服務臺前,其中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用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了兩下。
聽見有人敲桌子,趴在桌子上淺睡的人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抬起頭看他們。
打著哈欠,活著有些麻木的手腳。
“這麽晚才辦住啊?”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耀城口音。
“嗯。”白襯衫男子遞上三人的份證明說道:“大姐,我們是遠道過來的,這個點剛趕到耀城,負責接待我們的人給我們安排的這家賓館,你給我們辦理一下住宿吧。”
人接過份證明看過之後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們的房間已經預留好了,我帶你們過去。”
等做好登記後就拿了鑰匙前邊帶路。
這時躲在進門口的長椅後麵的一對中年夫妻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男人不高興的低語:“你拉我躲起來幹什麽呀?!讓吳主任發現我們躲躲藏藏的像什麽樣子?”
人不悅道:“你這人今天是被兒子的事給氣傻了嗎?咱們倆來耀城能讓吳主任知道嗎?要是讓吳主任看見咱們來了耀城,他問咱們來耀城幹什麽了?咱們怎麽說?難道說來捉兒子和人瞎搞的?”
男人被人說的老臉一紅,攥拳頭恨鐵不鋼的低聲氣道:“但願吳主任住的房間和臭小子的房間不是一個樓層,待會兒要是真的鬧出點什麽靜來,可別讓吳主任聽見!”
人歎氣:“今天也太點背了!怎麽就和吳主任來耀城視察湊到了同一天!同一天不說,還住同一個賓館!”
男人拉住人的手:“走,趁著沒人,咱們去翻翻登記冊,看看臭小子和吳主任分別住哪一層樓。”
“你說的對!”人點頭。
兩人躡手躡腳來到服務臺前翻看登記冊,在上麵尋找自己兒子的名字。
找到了自己兒子的房間號再和剛剛吳主任辦理的房間號碼一對,好家夥,一牆之隔啊!
“這,這怎麽辦?”人一臉不安。
男人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還能怎麽辦?待會等那個服務員回來,讓也給咱們安排一間挨著他們的房間。等明天一早吳主任他們出去辦事,咱們再去教訓咱們這不爭氣的兒子去!”
人咬槽牙:“那豈不是要讓那個狐貍得逞了?”
“得逞?哼!”男人嘲弄的看了一眼自己媳婦,“還不早就得逞了?隻不過秋實現在邊有一個懷了大肚子的,給不了這個名分,所以這個人就想出了給咱們打電話讓咱們來抓現行的法子,不就是為了咱們給個說法嗎?”
人紅了眼眶,氣哄哄的說道:“還想要個說法?不管是這個還是南城那個懷了大肚子的!在我這兒們什麽都不是!要不是有這些狐貍在,秋實會和安安離婚嗎?我會好久都見不到我的孫子一眼嗎?”
“要怪就怪兒子不爭氣!好好的家被他弄的妻離子散!”男人也言辭激了起來。
“對!臭小子非要到南城來闖一闖,說是自己羽翼富了,不要靠父母,要自己幹出一番事業,結果事業沒幹出來,倒是把家搞散了!
明天見了那個小狐貍我非得先扇幾個大不行!老賀,子不教父之過,明兒你也別手,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個不孝子!”
“是該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了!”
夫妻倆在這邊說著解氣的話,忽聽一陣吵嚷聲從上麵傳來。
人凝神聽了片刻臉都變了:“壞了,我聽見秋實的聲音了!”
“快,上去看看!”男人也從嘈雜的人聲中聽到了兒子的聲音摻在其中,他不僅聽出了兒子的聲音,還聽到了吳主任的聲音!
“吳主任他們和秋實吵起來了!”男人邊快步走邊說:“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大半夜的,他們是怎麽吵起來的?”人跟男人的步伐在他的後念叨:“一定是那個狐貍聲太大了!賓館的房間隔音效果都不怎麽好!”
男人聽了腳下一個踉蹌:“我這張老臉算是被這臭小子給丟盡了!”
賀秋實的爸媽快步跑上來,一看眼前這場景真是熱鬧啊!
整個樓層的人全都房門半開,探出腦袋看著,有的還嫌的看不過癮,特意穿好服跑到近前看去。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個圈,賀秋實,吳主任他們三人,還有那個帶他們上來的員工在圈裏麵,幾人爭的麵紅耳赤。
“做了錯事為什麽不承認?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在狡辯?”
吳主任著腰,說話太用力,嗷嗷的喊,額頭的青筋都凸起了。
“我沒有狡辯!我和真的什麽都沒幹?”
賀秋實聲音也越來越大了,雖然他不敢惹對方,但是被人誣陷可還行?
吳主任冷笑:“嗬,什麽都沒幹?孤男寡,開一間房?”
“我開了兩間房!您可以問這個服務員!”
賀秋實指向腕上掛著一圈鑰匙的服務員,服務員剛從口袋裏抓了一把葵花籽要嗑瓜子的,突然被點名,心虛的把瓜子又放回了兜裏。
“是開了兩間房。”服務員點頭承認。
“開兩間房是為了打幌子吧?開了兩間房,其實是住在一間房裏!你們有結婚證嗎?今天你要是拿不出結婚證,我就按照作風問題罰你!”
吳主任和賀家人不打照麵,自然知道賀秋實離婚的事。他也從別人口中聽說了一些關於賀秋實在外麵沾花惹草的風流事跡,今天被他撞上了,哪有不管的道理!
賀秋實黑了臉吼道:“你再敢汙蔑我,今天咱就把麵皮掰開了鬧!我長這麽大頭一次這種憋屈氣!”
比嗓門大是比不過賀秋實了,吳主任自有殺手鐧,他背過手去昂起頭輕飄飄一句話就讓賀秋實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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