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莫北和阮博衍被安排在一間屋子裏見了麵,阮博衍的手腳戴著鐐銬,莫北和他對桌而坐,旁邊站著兩個警察。
阮博衍整個人看上去很頹,全然沒有以前年的影子。
他在見到莫北時,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後悔了,我夠了阮家的人自私和惡毒。”
後悔?現在才知道後悔和阮家人同流合汙了?
莫北挑眉,冷漠的看著阮博衍。
賀秋實派人送阮博衍和嚴妍來公安局的路上,嚴妍神崩潰說出了一些積在的心裏很久的話。
一心一意對待的丈夫和拚了命要維護的兒,一夜之間,全都拋棄了,消失了。
他們拿了賀秋實的錢財,不管去哪裏都有口飯吃,有張床睡,卻把爛攤子丟給了這個無分文的可悲的人。
先是哭了一陣,哭著罵阮國強和阮雪狼心狗肺,哭的時候那真是一個傷心絕。
阮博衍聽著嚴妍的哭聲依舊一臉冷漠,哭什麽呢?腳下的路難道不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這個地步的嗎?
嚴妍見他冷眼旁觀,心裏的委屈就全都撒在了阮博衍上。
罵他是個掃把星,要不是把他換了過來,的安然就不會被棄在山村這麽多年,也不會到現在也不認。
嚴妍還說要是安然沒有被換走,的兩個兒從小一起長大,肯定深厚,就算阮雪依然患病,安然也會姐妹深主捐骨髓救姐姐,而不像現在這樣,兩個兒鬧的這麽僵。
那樣的話,南城商圈也不會橫空出世一個莫北,他們阮家在南城的商業霸主地位也不會被人輕易撼,一切的一切都會變的很好。
不會出現夫妻離心,兒結仇,生意破產的局麵。
和丈夫,還有兩個兒,會一直過著幸福的,人人都羨慕的生活。
阮博衍在被罵的時候猶如一盆冰水從天而降,他對阮家早就沒有了,嚴妍這麽一說,他連最後繃著的那點直接翻臉的不好意思也都沒了。
他當即就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嚴妍,對說:
“本來都是你們做的孽,一切後果都應該由你們自己來承擔。你怎麽有臉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在無辜的我上?
要不是你們自私的想要兒子,我的親生父母會被害死嗎?要不是你們一開始用卑鄙的手段一次次的迫安然,會這麽恨你們嗎?你們阮家現在所有經曆的災難都是你們的報應!”
嚴妍原本就是想罵阮博衍幾句發泄發泄心中的苦悶,誰知道從來都不頂的好脾氣的兒子也對說出了最惡毒的話。
指著阮博衍,臉青白的怒道:“你、你、你就是個養不的白眼狼!”
阮博衍哈哈一笑:“嗬嗬,我是白眼狼?那你們阮家人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啊!!!”崩潰到極點,心裏沒了一亮的嚴妍瘋狂的大,在車裏就要廝打阮博衍,阮博衍握住扇過來的手,輕鬆將製住。
阮博衍瞪起眼睛來冷冷的盯著嚴妍:“你老實點!以後我不會再讓著你,我不欠你們阮家的!”
嚴妍這是第一次從兒子的臉上看到這麽恐怖的表,也是第一次知道看上去牲畜無害的兒子會這麽的有力氣。
這一瞬間,嚴妍才徹底的清楚的明白,現在已經被所有人拋棄了!
那些曾經認為於來說最重要的人,全都拋棄了!
悔恨心酸的淚水無聲的流淌,回憶過去種種,許多事很多決定,現在悔恨已經晚了。
……
阮博衍攥雙拳,抬眸看向莫北,低聲說道:“你保釋我出去,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知道你一直想找阮國強以前賬目作假的證據。我知道一個人,隻要找到他,就能找到你想要的證據。”
莫北盯著阮博衍的眼睛看了一會,見他不似做戲,便道:“怎麽能讓我相信你能找到這個人?我保釋你出去,你跑了怎麽辦?”
阮博衍苦笑:“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我最在意的就是安然對我的看法。我已經讓失過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對我失了。”
莫北臉黑了些,一想到他騙安然說是的丈夫,莫北這心裏頭就躥火:“你以為就算你找到了證據,你就能讓安然看得起了?”
阮博衍的眼神黯淡無:“我不敢那麽想。這輩子我在安然麵前都抬不起頭來,在被阮家人欺負的時候,每一次我都選擇了做頭烏。
我隻是想做一件對得起我本心的事,我想做一回自己的主人。我想戴罪立功,把阮家這些年做假賬的證據找出來,讓阮國強得到應有的懲罰。之後我就找個不認識我的村莊,姓埋名的過完餘生。”
莫北想起顧安然曾對他說的話,說以後對付阮家的時候,不要針對阮博衍,他不是阮家人,在阮家人欺負的時候,阮博衍隻是懦弱了些,壞主意都是別人出的,他沒能力去阻止阮家人的瘋狂行為而已。
“好。”莫北沉聲道:“我保釋你出去沒問題,但是你除了要找到那個過去給阮家管賬的人之外,我還需要你找一個人。”
“誰?”
“在國外的時候,你家的住家保姆,應該很清楚你們對安然做的一切,清楚你們是如何讓失憶,篡改記憶的。”
說到此時,阮博衍愧的低下頭去,他低聲道:“這件事,我可以到法庭上說明白。”
“你屬於親屬,親屬不能作證。”莫北道。
阮博衍抬起頭,莫北的目正定定的看著他,他接不住莫北這審視的目,扭頭看向別,低聲道:“原來你都諮詢好了。原來除了讓阮家生意做不之外,你還要讓阮家一家人都下大獄,誰也不放過。”
,控製,篡改他人記憶,這罪名不輕啊。
此時還於嚴打的階段,也許人下了大獄就一輩子出不來了。
“你幫我找到這個兩個人,我和安然給你出一份諒解書,你可以不下大獄。”莫北道。
阮博衍搖頭:“我下不下大獄都沒關係,反正這世間也沒什麽人可以讓我放心不下了。隻不過我還有些不明白,你已經把阮家弄的不過氣來了,你為什麽要趕盡殺絕?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怕你這種極端的格,會不會在生活上讓安然和星澤不舒服?”
莫北起,走之前他對阮博衍說道:“你和阮家人在一起二十多年,你到現在都沒真正的了解他們。我要是不把事做到極端,不送他們下大獄,我的妻子和我的兒子,將會永遠生活在危險當中。”
“是嗎?”阮博衍看著莫北離開的背影,他心道:“難道都這樣了,逃走的阮雪還不死心?還想著找機會回來害安然?”
他呆呆的坐了會,一位警察走過來對他說:“你跟我走吧,你被保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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