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遇防備車上有追蹤,半路就換掉了車子。
一路輾轉,兩人抵達一碼頭。
陸廷遇說道:“煙煙,我準備了船,我們出海。”
薑煙疑道:“為什麽要出海?”
陸廷遇輕描淡寫:“走水路比較安全,我怕霍景深的人追上來。”
他扶著,從碼頭口踏板上了一艘遊艇。
遊艇豪華,設備齊全,還有舒適的房間。
陸廷遇帶著薑煙到房,對說:“煙煙,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讓人開船。”
薑煙被獨自留下。
環顧四周,約察覺不對勁——
這裏除了床,還有幾白布罩起來的大件。
是什麽?
看起來有點奇怪。
薑煙正要揭開,門口突然響起陸廷遇的聲音:“煙煙,人來了。”
“什麽人?”薑煙疑地扭頭,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這位是?”
“這位是許醫生,婦產科聖手。”陸廷遇一邊介紹,一邊上前握住薑煙的手,“煙煙,你躺下。”
“我不需要做檢查。”薑煙想要回手,卻發現他攥得很,懷疑道,“阿遇,你要做什麽?”
“煙煙,我知道,你不肯接由我……做那件事來幫你解毒。”陸廷遇耐心解釋,“我也知道,你中的毒荼蘼。我是學生化學的,我懂這些,我說有辦法幫你解毒並不是在騙你。”
“你打算用什麽方法幫我解毒?”
“我需要先給你注一種藥,然後借由流產手,出排毒素出.外。”
薑煙聞言一愕。
流產?
原本確實打算打胎的……
薑煙下意識手,在小腹上。
陸廷遇瞇了下狹眸,掃過的作,年輕俊的臉上掠過一抹狠意。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決定——雖然會傷,甚至有可能令以後再也無法懷孕,但……決不能生下霍景深的孩子!
“阿遇?你握疼我了。”薑煙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個使力,得手腕生疼。
“對不起。”陸廷遇回過神,略鬆手勁,但沒有放開,“來,躺到床上。注藥劑之後,你不會覺到疼,不用害怕。”
“阿遇,我還沒想好。”薑煙搖搖頭,“你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陸廷遇眼神一暗:“煙煙,聽我的話,好嗎?”
薑煙皺眉:“我考慮一下都不行?”
陸廷遇抿不語,向白大褂醫生使了一個眼。
那醫生點點頭,走去掀開白布蓋著的大件,赫然是幾臺做手用的機。
薑煙看著背脊發涼,使勁了手:“阿遇,你放開我。”
陸廷遇不吭聲,回從一個屜裏出一副手.銬:“煙煙,我是為你好。”
他顯然心意已決,直接手去銬。
但他沒想到薑煙力氣極大,猛然用力推他一把,竟令得他踉蹌後退好幾步!
薑煙看到那副手.銬,心中已經生怒,他們都把當什麽了?
一個個打著為好的旗號,毫不尊重是個人!
一把推遠陸廷遇,立刻就轉跑出房間。
跑到遊艇的甲板上,卻發現遊艇已經啟,正駛向大海的不知名。
舉目四,皆是海水。
本無可去。
薑煙咬了咬牙,想回頭用蠻力打暈阿遇算了,忽見後方一艘快艇急追而來!
快艇的速度極快,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艇上,目如箭,銳利地向這邊。
“煙煙,你聽我說……”陸廷遇追出來,話語倏然一頓,也見了後方的那艘快艇,臉不一變。
薑煙憑欄而站,海風迎麵,心中忽然湧起一悲傷。
自從意外懷孕之後,的境就變得很尷尬。
仿佛要倚靠著別人,才能活下去。
像是一個玩,由別人來決定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這不是要的人生。
既重來一回,命運就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而不是任人擺布。
薑煙明亮的眼眸漸漸堅定起來。
轉眸,語氣冷靜:“阿遇,把遊艇開回碼頭。否則,我會跳海,然後遊上霍景深的快艇。”
陸廷遇一震:“煙煙,你威脅我?”
薑煙微微一笑:“是,你可以二選一。”
陸廷遇咬了咬牙,轉頭往控製室走。
他對控製室掌船的人,低聲說:“撞那艘快艇,準一點。”
“是。”
他這頭剛下命令,那邊霍景深卻已到遊艇旁邊,勾繩攀梯而上。
陸廷遇神驟寒,隨手起一把氣槍,就到欄桿邊往下擊。
“阿遇!你在幹什麽!”
薑煙看見他的舉,驚喊一聲,衝了過去。
“煙煙,你讓開!”陸廷遇持著氣槍,單手揮開,持續對下方擊。
霍景深手矯健,躲避得很準,但他正在梯上,位窄,可以閃躲的空間太小,險象環生。
這水域浪大,洶湧地拍上來,更加驚險萬分。
“阿遇!你再不停手,就別怪我手了!”薑煙怒極,上前去奪他手裏的氣槍。
陸廷遇本能地反手一推,兩人力道相衝,薑煙往後趔趄幾個大步,腰後仰,竟往欄桿外跌去。
墜海的瞬間,一雙男人的手臂接住。他被的重量一帶,兩人齊齊掉海水中。
剛到冰涼的海水,一個大浪打過來,即刻滅頂。
薑煙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但腰間一直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攬著。他把往上一托,冒出水麵吸了一口氣,馬上又被一個浪打下去。
這裏正是最兇險的水域。
薑煙其實水很好,但架不住大浪的巨大力量,一而再被淹到水麵底下。
邊的男人始終沉穩而有力地護著,即使波浪衝擊著,他們二人不知方向的飄,他也未曾鬆過一下手。
不知過了多久,大浪漸漸平息,海麵平靜許多。
薑煙探頭浮上水麵,大一口氣,舉目眺,驚道:“這是哪裏?”
霍景深此刻才鬆開的腰,皺了皺眉頭,忍住右臂被氣槍中的傷口劇痛,淡淡道:“我們被浪衝到了一座小島。”
“那我們先遊過去吧。”
薑煙率先遊過去,爬上岸。
霍景深隨後就至,他渾漉,白襯衫上的跡被海水衝淡,隻剩下淺淺的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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