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束隻是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它對打擊範圍所造的影響,卻是極為恐怖的。
原本還算茂的樹林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巨大缺口,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深坑。
深不見底的同時,可以看見坑的邊緣區域是一片焦黑的痕跡,離近了,甚至還能觀察到劇烈扭曲的空氣,顯然打殘留的高溫還影響著這片區域。
實際上,這溫度影響的不隻是深坑,還有深坑周圍的樹林。
此時靠近深坑的區域,原本覆蓋著的積雪盡數消失,蔥鬱的鬆柏也被烤幹了水分,有些甚至已經燃燒了起來,使得火苗以愈演愈烈的姿態向四周擴散,濃煙滾滾。
然而,對於眼前的這一切,幾名始作俑者卻並不滿意,至於原因,則是那名本該在炮擊中被泯滅虛無的存在,好像並沒有死。
“大家都沒有接收到擊殺提示嗎?”
“看來確實是如此……怎回事?難道咱們打偏了?”
“不可能,殲滅炮可是超大範圍打擊,而且咱們甚至都放棄了那名探索者,對方按理說應該逃不出去才對。”
“總部來信息了,說是那家夥備在影中穿梭的能力,應該是在發現不對之後就立即躲了起來。”
“嘖,這回可麻煩了,現在人家有了防備,襲就取不到那麽好的效果了。”
“我就說應該先開幹擾儀……”
“放屁!就知道馬後炮!開了幹擾儀,咱們的意圖就暴了,還特麽襲個屁!”
“挑事是吧?有能耐你給我把侵者弄死啊!弄了你們的方案又怎麽樣?還不是把人弄丟了?”
“就是,早按我們說的用導彈洗地不就沒這事了,非得賣弄自己的破裝備。”
懸浮在空中的一行人爭吵了起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們雖然是同一個公會的員,但是卻來自不同的攻堅組,彼此間存在競爭關係,平日裏也有不小的,一個個的誰也不服誰。
此時之所以會聚集在這裏,完全是因為剛好於附近區域,所以被上級急調過來參與戰鬥,解決掉那個來自其他空間的渡客。
不過從現狀看來,這並不是一個有多合適的命令。
好在,大敵當前的況下,這幫人之間終究隻是停留在過過癮的階段,而且隨著一名一直都沒有話的隊員開口之後,這樣無意義的爭吵立即就停了下來。
“下方出現了新的能量反應,而且隻有一道,應該是那個家夥從影子裏鑽出來了。”
“他在哪?”
“坑外,坐標……”
正當那名一直盯著探測的隊員報出確坐標之際,看起來毫發無傷的秦暮從一顆樹下的影中鑽了出來,手中還握著一截斷臂。
這斷臂毫無疑問是白紙那小丫頭的,其表麵覆蓋著一層破碎的冰晶,斷口則是一片焦黑,連帶著被冰晶包裹的一部分都呈現出碳化的狀態,一下直掉渣。
很顯然,在打擊降臨之時,秦暮本來還打算救一下那個才被榨了點油花的小丫頭,但是很不幸,對方的強度明顯扛不住束的轟擊,連一秒都沒撐住,就化為了塵。
“這一整天是真特麽刺激啊。”
秦暮拍了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看了看手中的半截手臂,不由得搖頭歎道:
“這公會還狠,自己人說轟死就轟死……等等?不對勁!”
他抬手挲著下,腦海中浮現出之前白紙想要吞藥丸的景象,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測。
“對死亡這麽無懼,這公會裏不會是有什麽讓人複活的手段吧?
嗯……這也有可能,不過接下來新的問題就來了,既然能複活,那小丫頭一開始咋表現得那麽怕死?”
正這麽想著,他突然覺到了不對,視線幾乎是下意識地投向了左手抓著的那條斷臂,隻見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從其掌心浮現,接著便是一大堆品從裂中冒出,掉在了地上。
秦暮詫異地四下掃了掃,發現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東西堪稱五花八門。
槍械、彈藥、機械臂、折疊戰刀、挖掘工、能源塊,甚至還有一大堆明顯是未加工完的零件,以及未組裝完的機械半品。
眼前這種況,就好像是掏空了小丫頭的家底……秦暮對這方麵很,所以很快便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臥槽?打死了直接家底?終極大boss也沒這種待遇啊!”
他立即就變得了起來,命令影霧和影魔傀儡收集品的同時,心中則在不斷地猜想著,這種況到底是屬於個人特,還是屬於公會特征。
或者,稍微再大膽一點,對方整個空間的契約者都是行走的大禮包……
“不行,越想越激,最開始怎麽就沒想著先打聽一下那丫頭的空間名稱呢?機會難得,這就抓一個過來問問。”
這麽說著,他扭頭看向天空中的某個角落,隨即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此時他頭頂上依然是一片藍天白雲,但是通過[野直覺]知到的惡意視線,他知道,現在有不人正通過超凡能力藏在上麵,時刻準備發如同剛才那樣的致命打擊。
“真有意思,位置都暴了,誰還能幹站著讓你們打?”
話音落下,他旁的影子中頓時冒出了兩分。
骸與赤冥的手中各握著一把金屬長矛,早在鑽影世界時便開始蓄力,此時憑借著對惡意視線的知進行瞄準,激活[赤龍]和[熊怒]後猛地將長矛擲出。
兩通赤紅的金屬長矛在空中劃過,如同兩顆逆飛的流星,卻遠比夜空中一閃而逝的華還要璀璨,還要奪目。
秦暮就那麽眼睜睜地看著赤紅的流升上高空,隨即藍天白雲之間開兩朵絢爛的煙火,夾雜著漆黑的濃煙,看上去格外醒目。
“咦?怎麽炸了?不應該是先被擊的落嗎?明明我都沒選太的長矛,真不經打。”
看到這一幕的秦暮略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隨即隻得無奈地碎了一顆水元素結晶,駕馭著水流與對方展開空戰。
他本來是打算將那些家夥擊落,然後再一一解決,這樣即使他們裝備也不會是天散花的類型,省得有什麽貴重品在落地後被砸壞。
不過很顯然,況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在這一路的飛行過程中,除了炸中被灼燒到幾乎快要融化的金屬碎片以外,完全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或許是時間的問題,那小丫頭也是死後幾分鍾才出來的裝備。”秦暮猜測道。
說話的同時,他在前凝聚出一層層冰晶護盾來抵擋敵方轟過來的炮彈和線,並製造了冰錐、冰箭等造予以還擊。
吸取了金屬投矛的教訓,他這一次凝聚的造要比往常小上好幾圈,甚至還有意減了冰魄之力的含量,不求殺傷,隻求刮痧,意在用低溫來讓目標失去行能力。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波遠程攻擊下來,被波及到的那些敵人,居然一個個的全都被炸了煙火。
“……不是,你們穿的不是機甲嗎?別特麽告訴我那其實都是紙糊的!”
秦暮看得一臉懵,驚詫之下甚至忘了及時轉向,差點一頭鑽進火焰與濃煙之中。
他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懷疑,完全是因為,剛才他看見一名全被包裹在機甲當中的敵人右肩挨了一冰箭。
按理說,即使是過度依賴外的機械師,能夠達到三階英契約者這種程度的,量也絕對算不上,不至於被冰錐一下肩膀就死。
更何況,那冰錐裏攜帶的冰魄之力本無法像常規攻擊那樣將人凍冰塊,頂多來個半不遂以失去反抗能力。
但即使是這樣,對方依然就那麽十分幹脆地炸了。
“我說,這幫家夥的機甲上,不會是有那種測心跳的炸彈,或者專門用來跟敵人同歸於盡的自係統吧?”
看著眼前正慌忙逃竄的敵方契約者,秦暮雙眼微微瞇起,覺這個猜測相當靠譜。
畢竟,他自己就是這麽個類型,仗著有複活手段就總想弄個自技能,隻不過由於一直都沒搜尋到合適的技能卷軸,所以暫時隻能憑借那劇毒的玩以飼虎。
“這可不行,我好歹得抓個活口。”
想到這一點,他不再凝聚寒冰造進行遠程攻擊,而是從儲存空間裏取出兩顆黑亮的寶石,激活後釋放出被封印在其中的兩空間係行。
“我記得你們有遠程轉移的能力,現在這個距離正合適,去把那機甲裏麵那個人給我挪過來。”
“嗬!”
兩空間係行齊聲嘶吼,同時渾濁的雙眼怒瞪著秦暮,仿佛對他的命令嗤之以鼻。
但是[亡者之契]的束縛作用不管這些,兩行就是在心中“熱問候”秦暮的十八輩祖宗,他布置下來的任務該完還是得完,而且容不得半分缺斤兩。
而另一邊,被當做第一名實驗目標的形翼則在拚命地消耗著機甲的耐久,以這種飲鴆止的手段逃敵人的追擊。
即使到了現在,他依然覺自己仿佛是在經曆一場噩夢,圍殺渡者的行他參與了不下五次,其中甚至還麵對過四階契約者,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慘敗過。
迅速而靈活的飛行能力,能夠抵擋多次炮火轟擊的晶盾牌,輕易便能夠穿超凡合金外殼的寒冰造,以及從地麵也能準打擊到天空目標的恐怖紅,無一不讓參戰的攻堅組員們到絕。
而更讓他到恐懼的是,對方還備心靈係的幻能力。
如果他現在回頭,甚至可以看到被對方糊弄得一直在空中兜圈子的公會同伴,即使他已經盡力提醒,也依然改變不了這樣的局麵。
沒錯,他不這種幻境的影響,因為他前幾天恰好從一名聖典空間的契約者上出一件能夠免疫簡單幻境的裝備,也因此,他為了那個黑袍麵人的主要追擊對象。
這一刻,他甚至都不知道,這裝備到底是救了自己還是害了自己。
“該死的!這混蛋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種恐怖的實力,在那兩個空間的高手排行裏怎麽會沒有記錄?”
形翼心中納悶,同時在心中暗罵公會的信息更新不及時,報收集工作不給力,這才會造當前這樣的況。
而就在他想到這裏的時候,就突然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秦暮看著被兩行提在手中的形翼,不一臉懵。
這人他確實是抓過來了,但是此刻卻聳拉著脖子,心跳停止,生氣全無。
“……不是,他怎麽就涼了?!”
秦暮直接無視了遠那個因為無人駕駛而炸的機甲,手在的脖子上按了兩下,頓時便明白過來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是……因為慣而把頸椎給弄斷了?不是……這也太特麽脆了點吧?這樣都能死的話,那他之前到底是怎能抗住這麽快的飛行速度的?靠裝備好嗎?”
見此況,他忍不住扶額,發現用空間係能力逮人的方式完全行不通,究其原因,居然是目標的質太菜。
然而他沒想到,這一舉居然引起了連鎖反應,極為惡劣的連鎖反應。
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轟鳴從不遠響起,秦暮扭頭看過去,隻見先前被他用幻境困住的契約者居然紛紛選擇了自。
很顯然,他們的機甲中配備著某種信息共設備,在發現秦暮有隔空抓人的能力之後,頓時便放棄了逃跑和反擊的幻想,直接選擇重啟人生。
“臥槽?這幫人比我狠啊,我是因為每次條件不允許才沒辦法留全,他們這是主求慘烈。
不過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們的總部了嗎?
嗬,天真,隻要我還有這……”
秦暮突然止住了話語,因為等他回過頭時才發現,那他好不容易才撈到的……已經爛得隻剩下了服。
“……這個空間的契約者是特麽有什麽大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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