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1章 癲狂邊緣

    正如莫問淵所想，此刻的無相山，須臾峰上，屬於琉沁的寢宮是砸碎的名貴都快能辦辦個仙門大會了。

    不仙姬被趕了出來，上、臉上多都帶著傷口。

    霓裳在裏麵陪著，已經提前讓其餘的師妹下去了，現在寢殿裏就隻剩下一個人。

    “姑姑，您要保重啊，再這麽下去就算外麵人聽不到，您自己也氣壞了。當心怒火攻心，萬一……”

    好不容易等到琉沁砸完了一通，霓裳終於找到了機會開口，上前勸：“您現在境界好不容易鬆了，要是真的了心魔，那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麽？”

    霓裳的話琉沁還能聽進去一點，這會兒總算冷靜了一些，但緒還是很激：“你都聽到了吧？仙門大會都已經開始了！”

    “往年這個時候，即便不是我無相宗舉辦，我都該盛裝出席，代表無相宗的臉麵，坐在最高的席位之上！”

    “可你看現在呢？安經賦那個老混賬，他不僅不讓我出席仙門大會，現在還把我關在這個破地方，他想幹什麽？要造反麽！”

    須臾峰是無相宗距離八大山最遠的一座峰，因為這裏偏僻，一般隻有需要閉關的一些長老弟子才會到遞出來暫時休息，已經算是無相宗的邊緣。

    在這裏，就算鬧出再大的靜外麵也聽不到，所以此刻琉沁的五也肆無忌憚地扭曲著。

    “你知不知道，我這次要是不麵，那些人會怎麽想我？”

    “我出風無限，當年出嫁更是轟了整個仙門。”

    “二十多年前鬧出那等醜事已經讓我在仙門丟了一次人了，這次要是讓人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麽在仙門立足！”

    琉沁撕心裂肺，原本姣好的麵容因為地獄離火造的傷痕至今沒有修複，再加上猙獰的表，此刻看起來更加可怖。

    靠近的時候，就連一向對忠心耿耿的霓裳都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就是這半步，讓原本就十分瘋狂的琉沁更加癲狂。

    不過這次沒有發怒，反而神一冷：“怎麽，你在躲著我？”

    霓裳瞪大了眼睛，急忙搖頭：“怎麽會呢！”“姑母，我不僅是您的弟子，更是您一脈相承的親人，我怎麽會躲著您呢？”

    “我隻是怕您氣壞了子，到時候反而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急忙調整了神，不讓琉沁看出什麽端倪來。

    “親者痛仇者快？嗬嗬……想得！”琉沁的注意力很快從上轉移，看著滿地的碎片，的目落到了遠的飛鳥和彩虹之上。

    相比之下，須臾峰靠近九幽山，天空常年雲布，隨時都霧蒙蒙的一片，本看不到。

    也是在半個月前，安經賦提出要將送到這裏來的。

    當時給出的原因也是自己接的，一來是考慮到前麵人多，雖然有安經賦的製，但也不了議論紛紛，萬一讓琉沁聽到也隻會壞了的心；二來便是臉上的傷現在需要靜養，自己也不想讓人再看到臉上的疤痕。

    須臾峰如今空出，一整座山全部被指給了琉沁，所有的裝飾品用的都是最好的。

    可即便如此，琉沁還是不能滿意。

    的概念裏，安經賦這是想把給囚起來。

    聽到的話，霓裳了：其實很想說，姑父可能沒有這個心思。

    幾百年了，安經賦雖然是憑借著琉沁的支持才能走到今日，可是迄今為止除了那個意外，他還從沒做過什麽對不起姑母的事。

    一直以來他都百依百順，即便姑母的脾氣並不好，他都還是陪著笑臉上來哄。

    以安經賦如今的地位和就，其實已經不用對姑媽這麽百依百順的，由此可見，姑父對姑母其實是真。包括這次遷居到須臾峰，在看來這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琉沁現在確實不適合見客。

    須臾峰雖然靠近九幽山，但是這裏靈氣充沛，又環境清幽，明明很適合姑母靜養才對。

    但是這段時間姑母每天眼睛一睜就是罵人砸東西，聲稱姑父要囚。

    明明在須臾峰，姑母的行一直是自由的。

    可不能幫安經賦說話，因為那在琉沁看來是大逆不道，所以隻能忍下脾氣，好言相勸。

    不過心裏還是難免產生了幾分怨氣：畢竟仙門大會也是有資格參加的，最起碼也能在人前臉，現在因為琉沁，連帶著也沒了這個機會。

    可在琉沁麵前，怎麽都不能表出來。

    盡管耐著子勸，琉沁就是和瘋了一樣，什麽都聽不進去。還好就在這時，殿響起了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不過二十年不見，母親這是怎麽了？”

    聽見這道聲音，兩個人幾乎同時回頭，臉上出了同樣驚喜的表。

    “子聖！”

    “子聖表哥！”

    安子聖站在殿門口，手裏還拿著那把折扇，一月白的長袍，站在一片狼藉之中，仍舊顯得風霽月、長鶴立。

    在這片烏煙瘴氣的大殿之中，他的出現對於琉沁來說就像是一束，也是唯一的依靠。

    “子聖，我的兒啊！”琉沁是著腳跑過去的，撲倒安子聖懷裏時聲淚俱下，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也不咒罵了。

    安子聖扶著，任由趴在自己懷裏哭泣，角含著溫和的笑意：“母親放心，孩兒回來了。”“子聖，你若是再不回來，隻怕就再也見不到娘親了！”琉沁泣不聲，最後還是安子聖將抱起來送到床榻之上坐下。

    隨後他連頭都不回，隨意地一揮手，原本一片狼藉的大殿瞬間恢複如常，就連那些碎裂的寶都重新黏合到了一起，完好如初。

    到安子聖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站在一旁的霓裳驚訝開口：“表哥，難道你已經……”

    沒等的話說完，安子聖便笑著搖了搖頭：“表妹，有些話，可不能說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