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雷劫將眾人都給驚嚇到了。
整片天空都被染了紫藍,看上去十分可怕。
這樣龐大的天災,是無可比擬的恐懼。
所有飛上來的靈師都到了那極致的重,無法再往上飛一步,無論他們的等級有多高,在這樣的天災下,宛如螞蟻撼大象。
他們怎麼都無法明白,為何蘇凝飛的這麼高,卻也為心神俱駭。
「轟隆——」
巨大的炸雷聲伴隨著雷劫,從天而降。
蘇凝眼睜睜的看著那雷劫朝著劈來,本能拚命的催促著逃開!必須要逃開!會死的!
但,好像無形中,被定住了,彈不得。
但那片紫藍直接劈下來時,五臟六腑好似被燃燒的劇烈疼痛直接令蘇凝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在墜落下去時,恍惚的想到。
這個雷劫所等待的人……是。
「阿凝!!!!」
三七七眼睜睜的看著天空中,蘇凝的影瞬間了一個火球,飛速的墜下。
三七七想要去接住,但雷劫的威未散,所有的人都無法在這樣的重之下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火球墜了那一片本無法熄滅的天火中。
蘇凝,徹底沒了蹤影。
那浩瀚的烏雲好似完了任務,收斂聲息,慢慢的散開。
曾經威脅著所有靈師的雷劫就這麼散開了。
重新照下來,方才漫天極致的迫都消失了,溫暖的重回大地,將黑暗驅逐。
那如斯恐怖生死迫都像是在做夢一般。
但,那熊熊燃燒還沒有熄滅的天火,這告訴了眾人,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做夢,而蘇凝,被雷劫直接劈下墜了天火中心,不見蹤影。
飛在半空中的靈師失去了雷劫的威脅迫,都能行了,他們幾乎都下意識的朝著那天火飛過去。
但又被天火極高的熱浪給烘退了。
這樣的熱浪,本無法靠近。
三七七著急的一次次想要闖進去,但一次次被退,就在想要忍著熱浪衝進去的時候,被龍七給攔住了。
「瘋了嗎!你會死的!」
三七七著急的快要哭了,「那怎麼辦?阿凝在下面啊!」
天火的中心地帶已經被熱浪給扭曲了,本看不清裡面。
但……
也不需要看清。
直接迎接那樣強大的雷劫,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現在還墜了天火裡面……
天火,是連靈魂都可以燃燒的。
蘇凝怕是……
骨無存。
這四個字出現在每個人的腦海里,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
三七七也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覺得無力。
這些天的相,早已經認可了蘇凝,尤其是蘇凝還在這樣危難關頭用了凝水符,拯救了大家。
然而,此刻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去。
這如何接!
「三七七!你冷靜下來!」
三七七一下子哭了,「我怎麼冷靜的下來!掉下去了啊!救了我們所有人,我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死去!至,至……留個首……」
最後一句話,三七七幾乎泣不聲。
龍七龍六等神衛們都沉默了,他們欠了阿凝姑娘一個天大的人,卻連最基本都無法償還。
但,天火的熱浪本無法靠近。
而耽擱的這麼一會的功夫,足以令人的被燒的乾乾淨淨。
三七七也知道這個事實,無力的看著下面的天火,哭得泣不聲。
很快,所有安全逃出的靈師都知道阿凝姑娘遇難了。
那個意外闖進來,總是面帶微笑,泡在書堆里,還樂於幫著大家看看病,采採藥的阿凝姑娘死了。
那拯救了他們的凝水符,以及獻策的人同樣是阿凝姑娘的傑作。
他們所有人都欠了阿凝姑娘一個天大的人,但他們誰都還不了這個人。
這是一次,龍衛們除了尊上以外,對一個普通的靈師產生了敬意,哪怕對方僅僅只是一個比他們等級都要低的二級靈師。
天火還在熊熊燃燒著,但不會擴散了,好像紮在了那個位置,好似要將那裡給完全燃燒殆盡。
危機解除后,所有靈師都圍在了天火的周圍,沉默的看著那猩紅的火焰。
悲傷,瀰漫開來。
龍七喃喃自語著:「尊上……您在哪裡……」
此時此刻,燕君赫雙眼猩紅的站著山峰之巔上,看著那片火焰。
他的手腳好似有無形的鎖鏈,牢牢的控制著他的行,令他無法飛過去。
他同樣,眼睜睜的看著蘇凝被雷劫打下,墜火海。
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手腕因為用力的撕扯,裂開了口子,鮮將泥土都染紅了。
他的眼神一片猙獰。
鬆散的服下,龍鱗漫上了脖子,就連臉上都出現了龍紋圖騰。
「阿赫,沒用的,別掙扎了,這是天道的鎖鏈,你無法掙開。」
不知何時,姬卿崖站在了燕君赫的後,懷裡還抱著昏睡過去的元寶。
燕君赫沒有說話,只是又用力的扯了一下,原本稍稍癒合的傷口再次被撕開。
姬卿崖的臉複雜至極,道:「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到那個雷劫是沖著誰來的,現在看來……這就是給的雷劫,的來歷定不簡單。」
終於,燕君赫開口了,聲音沙啞至極。
「我不管的來歷如何。」
「阿赫,沒用的,這是註定要度過的雷劫,怎麼躲都無法躲開,縱使你能拼著解開封印去救,但你能救第二次嗎?這樣的雷劫,需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關,每一關都需要自己闖過去!」
這,就是天道對天選之子最嚴苛的歷練。
姬卿崖沒想到,蘇凝會是天選之子。
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扛過去了,必將是一方大神,失敗了,靈魂都會泯滅世間。
更何況,這樣程度的第一重雷劫,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了。
「阿赫,你冷靜下來,你再怎麼掙扎都來不及了,你能做的,就是等浴火重生,可以扛過去的!」
如果沒有一線生機,就不天選之子,畢竟天道不是要殺人,但能不能抓住這一線生機,就要看蘇凝自己的造化了。
燕君赫低下頭,間湧上猩甜,一縷緩緩的從角流下,他喃喃自語著。
「我總是獨自承災難……空有神力,又有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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