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赫斜眼瞄了一下文七方丈,懶得搭理,繼續捧著兒砸朝著蘇凝走。
至於現在古怪的氣氛,以及一眾陌生的人?
某強大的龍神化表示,這一切都沒有媳婦重要。
蘇凝看見燕君赫后,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了,但隔著面紗,沒人看得見角的弧度。
蘇凝從大貓的背上跳下來,道:「你怎麼來了?」
「尋不到合適的水源,乾脆過來了。」
蘇凝低頭,看著那盆子里胖乎乎的銀龍魚,眼神更加溫了。
似乎變鯉魚的樣子,元寶沒有半分不適,反而還很開心,一直在咕嚕嚕的吐著泡泡。
燕君赫看了一圈他們那些人,道;「他們是誰?」
蘇凝還沒開口回答,就聽文七方丈話了,「道友!吾乃普陀寺的方丈,道友是來自何廟?不妨幫著貧僧勸勸這位姑娘,切莫被邪給蒙了眼。」
燕君赫瞇了瞇眼,道;「你在我?」
「對對對對,貧僧就是在你。」
「你我什麼?」
文七一臉蒙了,「道友?」
燕君赫的臉一黑。
道友?!你特娘的道友!他有媳婦崽子,從未出家!
「道友,你和這位姑娘既然是好友,理應勸上一勸!」
「勸什麼?」
文七一點都不嫌煩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燕君赫,像是要看他怎麼回應。
就連蘇凝也看向了他,眼神滿含深意,並不出聲替自己辯解。
燕君赫聽懂了后,一副很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在路上救了一隻,那跟著你,要報恩,然後突然殺出了一群人,說,這隻是他的?」
文七聽著這句話,怎麼聽都有點不對勁,但事實好像是這麼一個理?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這可是邪……」
「有何證據?」
「證據就是它有饕餮的脈。」
「不是。」
「啊?」
「它沒有。」
文七方丈更懵了,「道友你為何如此肯定?」
「我認識它。」
全場寂靜。
文七方丈尷尬的笑了幾聲,道:「看來道友是個幽默風趣之人。」
但,燕君赫卻像是沒有看見眾人眼裡的懷疑似的,又說了一句:「它對吃之外的事沒有任何興趣。」
所以不可能有時間製造崽子。
「且,它不想生。」
饕餮是雌雄同,自己生自己養,但懶死了,不想生。
眾人好像聽了一個很冷很冷的笑話,只有文七尷尬的笑了幾聲。
在座的人中,恐怕只有蘇凝是相信燕君赫的話。
「道友,不要胡說,這邪就是擁有饕餮的脈,必須抓回去!」
文七方丈也放棄了繼續辯解,打算來了,但他正要擼起袖子,好好發威時,眼神很尖的看了一眼燕君赫手裡的木盆,大吃一驚,直接口而出:「龍崽子?!」
燕君赫捧著木盆的手差點就摔了。
這老禿驢怎麼看的出來?!
蘇凝瞇了瞇眼,道:「你在說什麼?」
文七方丈也以為自己眼花了,直接一個瞬移來到了蘇凝的面前,正要靠近仔細的看上一眼時,一道鞭子攔住了他。
「哎哎哎,你讓我瞧上一眼!」
文七方丈急死了,但沒有出手做什麼,似乎從他出現開始,明明擁有強大到可以威脅蘇凝的實力,但從未出手,除了皮子嚷嚷了一下,沒有干出直接強取豪奪的行為。
「方丈方才在說什麼?龍崽子?」
燕君赫的心咯噔了一聲,儘管他很想和蘇凝相認,但絕不是這個時候!絕不是蘇凝如此憎惡神殿的時候!
「這是龍鯉魚!傳說鯉魚躍龍門,就會化龍,但奇怪了,怎麼這隻鯉魚是銀的?」
文七方丈的眼神眼的看著那盆子里的元寶,直把元寶給看的沉在水裡,那雙魚鰭十分人化的捂住了眼睛,好似這樣就可以很安全了似的。
燕君赫直接抱著木盆後退了一步,眼神發冷的看了一眼文七方丈。
文七方丈被他的眼神給盯的骨悚然,再看過去,又什麼都沒有,一時間也不敢強湊上去了。
文七抓耳撓腮,很想搶過木盆看一看,但又不得不按住了好奇心,道:「姑娘,不如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你既然不願意將饕餮給上,那我們合作吧。」
「合作?」
「對對對,只要你與我們合作,將那些逃走的邪都給抓回去,那貧僧自作主張,將這饕餮贈與你了!」
哪知,蘇凝冷笑一聲:「方丈好皮,上下一磕,就了我欠了你們普陀寺的?小貪吃與我相遇,追隨我而來,便是與我有緣,我從未主出手,倘若不是你等直接喊打喊殺,又怎會還擊。」
文七方丈繼續著頭皮說道:「姑娘此言差矣……」
但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冷笑,「文七,你何必於多費口舌!邪出逃,天下必將大,哪裡有空和一個娃子掰扯!」
文七方丈詫異的了一聲,「老路,你怎的過來了?」
另一個穿著和文七差不多的和尚憑空出現,手裡還拿著一張漁網,網裡還有一隻不知名生在掙扎著。
「咦,你抓到了魔蛙?」
「嗯,廢了一番功夫,但還算功,你怎的還不將饕餮給抓了!」
「這,這不是饕餮被人給撿走了嗎?似乎還聽這姑娘的話,怕是有了靈智,還未傷及人命,我不好強收。」
「只要是邪,必將害人命,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不必多慮,直接收了!還有這銀龍魚,自古龍魚皆是金,從未出現變異銀,怕也是邪出!一同關進天牢去!」
倘若蘇凝前面一直都心態平靜,未曾怒,也未曾變了臉,那麼此刻,宛如惡鬼出獄,眼神染了一般的紅。
吃吃一笑,道:「這位方丈,你方才說什麼?不妨再說一次。」
那和尚正要手,不想多費口舌時,憑空一陣妖風吹起,吹開了蘇凝臉上的面紗,出了底下的驚世容。
而燕君赫上前了一步,披著的猩紅袈裟被妖風吹起,獵獵作響。
他的眼,像是淬了,瞳孔閃過金,一陣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升起,竟人產生跪下臣服之意。
與他,同時開口。
「你說,你想抓了我的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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