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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唳江山》 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 我給你理由

佟無瀾苦,之後好像鼓足勇氣一般,眼睛里的變得無比尖銳。

「胭脂告訴兒臣,母妃在皇宮裡過的……並不如意。」

姚石只聽這一句,便知今日的佟無瀾安全了。

「往下說。」景帝音低沉,緩聲開口。

「胭脂說如果不是父皇冷落母妃,不是父皇沒有保護好母妃,母妃本不會死!」佟無瀾聲淚俱下,「兒臣還知道……母妃懷兒臣時便已中劇毒,生下兒臣就崩而逝……可見胭脂說的是真的,如果父皇把母妃保護的很好,母妃為何會中毒……」

佟無瀾哭著跪到景帝面前,虛弱般堆坐到地上,「這是胭脂很早很早就告訴兒臣的事,兒臣宮,便是想替母妃報仇……」

景帝一直藏在心裡的自責,終於發。

「是朕該死……」景帝看著地上的佟無瀾,緩緩起蹲到他面前,「是朕對不起兮兒……」

「父皇!」佟無瀾抬頭,淚如泉湧,「可是兒臣做不到!」

角落裡,姚石默聲看著眼前一切,總覺得佟無瀾撕心裂肺的哭聲里,著幾分刻意。

佟無瀾悲慟匍匐在景帝面前,「胭脂將斷腸草給兒臣,讓兒臣毒死父皇……可是……可是父皇對兒臣那樣好!」

這齣戲,佟無瀾不眠不休算計了很久。

沒有恨,便沒有下毒的理由。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所謂的『恨』,正是景帝愧疚的源,他說出來只會增加景帝對他的憐惜,絕對不會弄巧拙。

的確。

此時此刻景帝滿懷愧疚蹲在佟無瀾面前,抱著他,「對不起……如果不是朕沒有保護好你的母妃,你何致流落民間,朕還沒來得及好好抱抱你……」

佟無瀾在被景帝抱住的時候,反手擁住北冥景,「父皇,兒臣不恨了!兒臣知道這不是父皇的錯,如果一定要死,兒臣願替父皇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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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場景太過傷,可姚石卻沒辦法

他無聲盯著佟無瀾,心中唏噓。

佟無瀾自室,一口一個胭脂。

彼時他喜歡胭脂喜歡的不得了,還曾想要娶胭脂為昭王妃。

才幾日!

他這一口一個胭脂,豈不是將胭脂推萬劫不復之境地。

這件事過後,胭脂豈能不死!

這會兒景帝與佟無瀾抱著一起哭,哭到肝腸寸斷時暈了過去……

自昨晚離開皇宮到現在,胭脂已於府邸坐了一天一夜。

沒睡,也睡不著。

佟無瀾是真的自己服毒?

顧北川為何突然與那般生分?

還有之前,自離開皇宮之後便鮮宮,佟無瀾那日為何要特別邀到長定殿用膳。

有些事,細思極恐。

胭脂哪怕沒有別人想的那樣通,可約有了不好的覺。

非常不好的覺!

如果整件事是謀,那的對象……

會不會是

房間里,胭脂猛然起,眸間閃過一不安。

必須要找一條可以退的路!

可是放眼整大齊皇城,除了顧北川還能靠誰?

思及此,胭脂當即拽起搭在椅子上的披風,大步走出室。

想到一人!

午時過後,正盛。

恰是春暖花開時節,路上行人較之前集,行走間腳步輕緩,似是這春無限。

胭脂走在長巷裡,雙手扯披風,落在卻越發覺得冷到骨子裡。

明明還沒有發生任何事,可就是靜不下心。

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言奚笙。

當初被容祁出賣深陷囹圄要被砍頭的時候,就是言奚笙把從天牢里拉出來,保無恙。

不知不覺中,胭脂再一次來到世子府門前。

舉起手,叩響府門。

如今站在世子府門前,胭脂再無往日彩,傾城容盡顯凄涼跟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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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門開啟,依舊是江管家。

「江管家……」

「胭脂姑娘請回吧,涼王府不歡迎你。」

這是上面給的意思,江管家照直說而已。

胭脂眸微閃,苦,「江管家,我不是來找容祁的,我找言奚笙。」

「言相之前吩咐過,他在這兒沒什麼人,若有人找他怕也是欺世盜名之輩,不見也罷。」不是江管家話狠,這亦是言奚笙的原話。

眼見江管家要把府門闔上,胭脂猛然拽住,「江管家,看在往日分你幫我通傳一聲,我見言奚笙是有很重要的事!」

這一次,江管家想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胭脂姑娘,老奴以為做人真的需要底線,一旦踩過底線則不配為人,你出賣涼王這件事在老奴眼裡,實在是畜牲都干不出的事,你連畜牲都不如。」

江管家是個老實人,從來不會這樣苛責誰,但面對胭脂他沒忍住。

「那是因為……」

未及胭脂把話說完,江管家『砰』的關府門,那聲音震的胭脂一陣耳鳴。

看著眼前本敲不開的府門,胭脂悲從中來。

所有人都說忘恩負義,為什麼就沒人看到容祁的無

不甘心!

恨這世道不公!

此刻求助無門,胭脂只得轉走下臺階。

不等想好下一步該邁向哪裡,一隊侍衛朝而來。

領頭者,姚石。

景帝要見胭脂……

在佟無瀾活過來的第二日,景帝派皇宮侍衛『請』走了胭脂,消息很快傳到各方,巧在天歌跟容祁這兩日未回世子府,而是呆在延禧殿。

彼時天歌回來,總覺得這院子似乎了些什麼,問過月牙才知道,了邢西及他的木偶。

天歌恍然,知邢西去了顯慶殿便也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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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廳,容祁跟天歌正在用膳,月牙突然跑進來,說是胭脂了龍乾宮。

天歌點頭退了月牙,「我怕是猜到佟無瀾為何服毒了。」

「我也猜到了。」容祁苦笑,「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吧。」

天歌看向容祁,「你若想救……」

「我想救。」

容祁沒騙天歌,他低頭沉默片刻,苦,「可是沒有理由。」

天歌懂得容祁此刻糾結,便如當初染修,在那種兩難中掙扎了太久。

自己苦過,便不希自己男人也那樣的折磨。

「我給你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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