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秦依舊沉默,片刻后開口,「屬下相信皇已替玨公主尋得逃之法,此事……屬下權當不知。」
面對秦這般執拗的子,流刃也是無奈,「給你時間好好想想,若你哪日想見玨兒,我便告訴你,在哪裡。」
流刃沒有把自己弄丟澹臺玨的事說給秦,俗語說的好禍兮福所致,福兮禍所依。
澹臺玨能到蘇狐跟蜀忘憂或許不是壞事,要知道,他的二王兄澹臺杌已經在趕來皇城的路上,倘若澹臺杌殺秦,整個皇城能阻止這件事的人,只有蘇狐。
原因很簡單,他與秦加在一起,都不是澹臺杌的對手。
至於澹臺玨的安危,流刃曾見蘇狐跟蜀忘憂與自家妹子一起吃火鍋,料想他們應該不會太狠心。
若能利用蘇狐跟蜀忘憂去殺二王兄,此事便不會牽扯到自己跟秦。
簡而言之一句話。
不依靠外力,他跟秦誰也保不下澹臺玨……
隨著景帝又一次昏迷,大齊皇城再次陷世人分辨不清的撲朔迷離。
顧北川與天歌皆無所,於金鑾殿上一片祥和。
北冥狄與佟無瀾共持國事這件事,起初還有幾個想要試探的朝臣報些重要國事,上奏的朝臣話還沒說完,佟無瀾跟北冥狄在上頭先吵起來了。
吵到最後北冥狄直接搥了佟無瀾一下,要不是幾位德高重的老臣好言相勸,那是必然要死一個的節奏。
於是剩下那些朝臣縱然手裡有要的奏摺也不敢往上報。
但有一樣,他們都清楚,摺子雖然不能於金鑾殿呈上去,但可分別呈於顧北川跟天歌,再由他們往上遞,解決的速度要快很多。
流年一日復一日,世事何時是了時。
夜裡,天歌與容祁在房間里用膳,自景帝昏迷已有三日,這三日天歌發現容祁似乎對這件事格外看中。
往日就算有天大的事容祁夜裡乾的活至隔一日便有些控制不住。
近三天夜裡,容祁十分老實。
「皇上昏迷一事雖然在你我意料之外,但並非沒有解法,景帝如果醒過來,博弈繼續,景帝若不能醒過來,我便……」
「奪權?」容祁抬頭,狐疑看向天歌。
天歌沒有反駁,「我自不稀罕大齊皇位,但也不能它落佟無瀾之手,亦不能顧北川毀了泱泱大齊,可放眼大齊皇族,我們能選擇的人不多。」
「逍遙王。」容祁瞬間明白天歌的意思。
對於天歌來說,不是沒有想過一直住在皇宮裡的平王北冥澈,可終究不在局,無端拉北冥澈局會有很多意外。
當務之急,先找個識的人過來頂人頭也是無奈之舉。
「你以為如何?」天歌說話時朝容祁碗里夾了一塊魚。
如今這種事已經做的十分自然。
「懶政總好過政。」容祁贊同天歌的意思,「這件事我來辦。」
天歌見容祁如此篤定且充滿自信,不好奇,「你與逍遙王是如何好上的?」
彼時天歌初四海商盟求助溫玉時,溫玉便將南無館給了,而南無館背後掛著的金主,是北冥狄。
除此之外,北冥狄毫無所求相助於危難,皆是沖著容祁的面子。
這份恩天歌一直記在心裡。
至於的問題,容祁裝作仔細認真的樣子想了想。
如何好上的?
他初大齊時便與北冥狄相認。
有這層緣關係在,北冥狄倒是不想好,可他做不到。
「大抵是因為……以本世子的棋藝還肯與他對弈且心甘願輸於他,他很。」
縱然封王,容祁還是喜歡以『世子』自居,每每想到『涼王』二字,他心裡總會有些傷,想到這二十年來楚王的用心良苦,心裡便有些不舒服。
容祁不想細細解釋,天歌也不追問。
二人吃罷晚膳后下人過來收拾,之後走向床榻,天歌睡在裡面,容祁睡在外面。
三日未行房事,容祁今晚又想了。
於是待天歌褪掉外躺下之後,容祁蹭過來,手不自覺搭在自家媳婦腰際,朝里探,探來探去的不老實。
「夫君今晚有興緻?」
對於這種事,天歌起初迎合,後來發現,就算不迎合容祁也有辦法不自,若迎合,那容祁真就是沒完沒了。
「有有有!」容祁不知何時已然解開天歌腰間系帶,子攀到上面,雙手輕抵便不會結結實實下來。
溫熱呼吸落在口,天歌緩緩閉上眼睛。
「歌兒,給我生個兒……」
就在容祁音落一刻,天歌突然睜開眼睛,「夫君。」
「嗯……」容祁的聲音有些意迷。
天歌乾脆推開容祁,「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
「什麼?」
容祁一雙手黏在天歌上,不管怎麼推就是分不開,「我有在喝避子湯。」
一句話,容祁整個人怔住,「喝什麼?」
天歌知道這件事早該與容祁商量,可又覺得說出來會讓容祁難以接,便悄悄喝著。
剛才容祁又提到生子問題,天歌便也有些瞞不下去。
於是起穿好服,面肅然看向容祁,「避子湯。」
也就是說,他們暫時不會有孩子。
「為什麼?」容祁就算再不懂,也明白天歌口中『避子湯』是什麼東西。
見容祁面疑,天歌眼中閃過一抹愧疚,「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我並不想……現在就要孩子。」
容祁緩緩從床榻上坐起來,面對天歌,面凝重卻沒有毫責怪,「是……因為我……」
「不是。」天歌眸微閃,「是因為我不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跟本事,是不是能保住我們的孩子。」
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跟無助,嘗過一次便再也不敢嘗第二次。
不是膽小,是那太疼。
「我知道這可能對你不公平,可是容祁,如果不能保護那個孩子,我願他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上。」
想到奉天殿時墮下的孩子,天歌忽的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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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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