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白玉霜的出現讓天歌頗為，言語上便也不在乎那些。

「勝負不計，白將軍這一世活的瀟灑，不似我等俗人被羈絆，天歌已為人婦，他朝為人母，心思放在夫君跟孩子上自然多一些，將軍一心鑽研戰，他朝戰績必定驚人。」

白玉霜聽到這裡，臉上頓時閃過一抹不自然，「戰績驚人倒是，可男人也很……」

天歌，「……」

天歌私以為，能把某些事說的如此坦，這世間也只有白玉霜可以做到。

「他朝白將軍大婚，天歌必送重禮！」天歌聽白玉霜的意思，這是有人了。

白玉霜抬頭看過去，鄭重開口，「禮送到就行，你就不用去了。」

天歌滿目疑，「為何？」

「本將軍怕你搶我風頭。」白玉霜完全沒有晦的意思，話說的異常直白。

天歌笑了，「喝酒。」

二人推杯換盞，喝的十分痛快。

席間，白玉霜將刀五與分析的事告訴給天歌，大概意思就是趙無極雖說收了顧北川十萬大軍，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也著實是幫了天歌的忙。

畢竟從一開始，趙無極就沒想做出與天歌為難之事。

其實早在天歌看到白玉霜的時候，就已猜到了趙無極的決定。

雖然不是很喜歡趙無極，但這一次，天歌激。

要說白玉霜真的很能喝，與天歌拼到酉時方才趴到桌子底下。

幸而有刀五照顧，天歌這才放心離開醉仙樓。

且不管白玉霜大醉之後如何折騰了刀五，天歌自醉仙樓離開，便迫不及待回了世子府。

猜的不錯，的夫君此刻已在室里備下糕點跟清酒，候多時。

「歌兒。」

見天歌走進來，容祁起，絕艷風華的容貌微微一笑，可比日月。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天歌行至桌前，垂眸看到桌上擺著十盤緻糕點，「都是你做的？」

「知道白玉霜那個不靠譜的定會灌你酒，可我容祁的媳婦哪裡是能灌醉的，我都灌不醉。」容祁一襲白，墨發順垂落到前，「這清酒是我從沈辭那裡求來的，十年釀一壺，如今就只剩下這一壺。」

「沈教習倒捨得把這麼好的酒給你。」

天歌緩落座時，容祁提壺而至，斟滿酒杯，之後將自己的杯子端過來，坐到天歌邊，「好歹都是文府教習，為夫這點兒面子還是有的。」

「嗯，倒是我小看了夫君。」天歌轉眸看著自己邊的男人，這般容當真人垂涎三尺，「顧北川的死，竟沒有讓我覺得特別痛快。」

容祁聞聲擱下酒壺，舉杯，「陪為夫喝一杯？」

「好。」

天歌端起酒杯，琉璃玉瓷的杯輕輕撞，純綿佳釀在杯中晃，閃出瑩亮芒，那芒映在天歌臉上，艷的宛如九天玄落凡塵。

剛好，落到了他容祁手裡。

容祁先行飲盡杯中酒，天歌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還記得你在文府的那段時嗎？」容祁再度提壺，淺聲開口。

「那時以為你是個一無是混白飯的，現在看來，那時你藏的著實好。」往事再提，只道是段荒唐又難忘的過往。

是，與容祁一起經歷的甜過往。

「後來你朝為，本世子那個教習便也當的不怎麼勤快，日日跟在你邊，招了不煩。」容祁再次斟滿酒杯。

天歌笑了，「那時真的是，特別煩你。」

「那你又是何時不煩我的？」容祁真心求問。

天歌揚眉，「誰說我不煩你了？」

「本世子說的，本世子知道我家媳婦可喜歡我了呢。」容祁調笑著端起酒杯，輕飲。

天歌瞧著容祁那副傲模樣，倒與白玉霜那個不要臉的甚像。

不過喜歡，有事溫玉，無事容祁。

才是最大贏家吧！

「還記得寒山玲瓏陣嗎？」天歌每每想到那時場景，心都會莫名揪痛。

容祁點頭，「如何不記得，本世子差點在那兒殉了。」

「那時若你死了，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活下去的勇氣，可就算是活著，這輩子怕也不會再幸福。」天歌一時傷，喝了杯里的酒。

「你在哪裡，縱我拚命，也會在哪裡。」容祁知道他與天歌今晚慨，皆是因為顧北川。

他們平日里做夢都想顧北川快點兒死，現在顧北川真的死了，他竟也覺得，不過如此。

「顧北川以十萬大軍為餌，最後的算計，竟是與晨禧殿一起去了。」容祁悵然，「拋開恩怨仇，他對陳太妃的，著實深厚。」

「人這輩子，若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剛好那個人也喜歡自己，已經算是天大的幸事。」天歌不自抬手過容祁不濃不淡的眉峰，「從今以後，我半步……也不想離開你。」

「我有一個好辦法。」容祁拉過天歌的手，在自己口，「如果你不是嫌我很沉的話，你可以把我當作你腰間那塊玉石掛墜，天天系在邊。」

天歌明眸閃亮，「夫君這個主意不錯。」

「為夫還有一個主意！」

「什麼？」

「你來，這種很的事一定要在很的地方說！」容祁說話時將天歌拉到榻上。

天歌有多了解容祁，眼皮一搭，「我還沒有吃糕點。」

容祁表示震驚，「是夫君不香了？還是夫君不好吃了，你竟然會想著去吃糕點？」

天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容祁已然傾覆過去。

齒廝磨間，儘是這一路走來的艱辛。

儘是這一世不悔的深……

嬤嬤在天牢里自盡了，這是的選擇。

這個世上，我們最無法阻止的，就是一個想死的人。

君無殤依著天歌的意思，沒有為難九塵。

九塵就這樣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深夜，趙府。

有驚無險的皇城保衛戰終於過去，雖說仗沒打起來，可趙宇堂的態度跟立場分外鮮明，包括與他相的幾位摯友亦做好與天歌共同進退的準備。

此刻主臥，室。

余兒替趙宇堂退了外，「夫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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