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本公子首先看上的!竟然有人敢搶!趕跳下去,把人給本公子搶回來!」
「潘公子,誰敢跟你搶啊!」一名家丁陪笑道:「潘公子,等他把人撈上來,咱再把人搶過來,這不就行了?」
「呵!還敢油腔調!」錦男子不悅地說道,趁著家丁不注意,一把將其推湖中:「本公子讓你去搶人,你還敢頂?找死!哼!」
幾名家丁見勢不妙,趕跳湖中搶人,錦男子仍在憤憤地罵著,領著幾名家丁往劉閃這邊走來。
「這位公子,凡事得有個先來後到吧?這個樂姬本公子看上了!你若想要,到前殿去尋,那邊多的是!別不識抬舉!」
說話的男子大約四十歲年紀,長得五大三,看起來比劉閃還胖,若說的結實程度,他肯定比不過練習多年的劉閃。
湖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劉閃未置可否,只是禮節地笑了笑,然後將目移至湖中。
宿衛兵很快就繞到子的後,趁其不備時一把拎住的胳膊,將的頭拖出水面后,力往岸邊劃來。
此時,幾名家丁已經游過來,手中的棒不停地往宿衛兵的上招呼,他只有一隻手空閑著,又因為在水裡不太靈活,傾刻間就挨了好幾。
眼看又有一名家丁游向子,這名宿衛兵突然撒開手,再猛地一推,子慌中一陣抓,就像八爪魚一樣,將自己前方的家丁牢牢纏住,不顧一切地往上爬。
這名家丁沒想到宿衛兵會突然撒手,自然是促不及防,被子摁水中后彈不得,再也沒能出水面。
水中的宿衛兵搶過子后一陣猛打,幾名家丁自然敵不過,紛紛落荒而逃。
「這位公子,你有點不上道啊?本公子看上的人你也敢搶?打聽過本公子的名號嗎?」錦男子不悅地問道,幾名家丁往劉閃近了一些。
「公子別誤會,我只是看這名子好生面,應該在哪裡見過。」劉閃如實回答,他確實覺得此人面,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哎呦!敢問公子貴姓?」錦男子不悅地喝道:「你是不是覺得,每個好看的姬都面?我潘平看上的人你也敢搶?」
「你……就是潘平?」劉閃上下打量著這名男子,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吳國前「右將軍」潘璋之子?潘平?」
「你的眼還不錯,竟然知道本公子的家世!」
「你父親潘璋倒是個人!不過,本公子還真沒想到,他生個兒子會是這般模樣。」劉閃不屑地說道,目又移向湖面。
其實,劉閃只是聽過潘璋之名,對其英勇事跡多有了解,也知道他麾下的馬忠是個神箭手,曾傷張紹和向寵。不過,劉閃不知潘璋被斬之前的為人,也不知潘平的過往。
潘璋魯莽勇猛,令嚴明,喜好建功立業。不過,潘璋天奢侈,晚年更加厲害,一些富有的將士經常被他殺死並奪走財。因此,潘璋多次被人彈劾告發,孫權惜其的才能,也顧及他的功績,並未過多地責伺於他。
潘璋在長被張紹斬首后,他麾下的部將被孫權移給呂岱接管;潘平也因為行為不端,被孫權流放到會稽郡。
建始之戰時,陸遜為了利用潘璋麾下的馬忠,向孫權上表,恢復了潘平的溧侯爵;再後來,潘平被孫權欽點為細作,潛東一線打探「姜維造船」的虛實,自此之後就不知所蹤。
劉閃對潘平自然是不屑一顧,他出言嘲諷后也未在意,目始終注視著湖中。
「這位公子,你竟敢小瞧本公子?敢問姓甚名誰?」潘平憤憤地問道。
劉閃並未答話。
因為所有人的目都注視著岸邊。
跳湖的子已被宿衛兵救起,纖薄的服被水浸后,地在上;白晰的皮,清秀的面容,凹凸有致的材讓人垂涎三尺,岸邊看熱鬧的男子又發出一陣。
由於子的服多被撕破,被水浸后難免走,劉閃毫不猶豫地下外套披在上。
子著氣,哆嗦著抬起頭。
「劉……劉公子……真的是你?」
「你……是王姬?」劉閃猶豫著問道,他還不知道此的姓名。
劉閃在棲樓與見過兩次:第一次進房間時低著頭,劉閃並未細看,在這之後,一直在簾子後面;第二次劉閃進屋時,已經在簾子後面,劉閃也未細看。
剛才,劉閃近距離聽到的聲音,這才確定就是王姬,難怪劉閃會覺得面。
「劉公子,小子……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王伊若說罷,著上劉閃的服,突然子一歪,劉閃趕將扶住。
「你……姓劉?你到底是何人?」潘平猶豫著問道,上下打量著劉閃,眼睛又直直地盯著王伊若。
「當今天下,還有幾個人敢姓「劉」?」劉閃雲淡風輕地說道:「這個姬,是本公子的人!你最好識相點!」
潘平怔了怔,周圍的圍觀者也愣住了,湖邊鴨雀無聲。
自劉邦稱帝之後,姓「劉」的百姓是否都改了姓,劉閃並不知道;劉閃所知道的是,為避「漢明帝」劉莊的諱,姓「莊」的人多數都改姓為「嚴」,所以莊姓的很多人都知道,莊、嚴很有可能是一家。
正如劉閃所說,當今天下,敢姓「劉」的人確實沒有幾個:現在姓「劉」者之又,敢于姓「劉」者,多是漢室的宗親,也有一些人被賜姓「劉」。當然,那個敢于姓「劉」的匈奴人已被呂祥殺。
「你……真的姓劉?你是劉氏的哪一支?」潘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壯著膽子問道。
如今,荊州的長沙郡已經歸漢,郡再無吳國的軍事勢力。不過,一些吳國餘孽,仍然以富戶百姓或商人的份生活在這裡,他們並未向當地縣府申報戶籍,仍在等待著吳國收復這些郡縣。
若在以前,這些地方仍然歸屬吳國時,郡的吳國王侯自然不懼怕姓劉的人,此時的形勢自然不同。
「本公子是否姓劉,或是劉姓的哪一支,這並不重要;如今,這裡是大漢的疆土,郡的每一個大漢的百姓,他們都將到保護!如果你還未向縣府申報我大漢的戶籍,你好自為之!今日,是魏家大喜的日子,本公子暫時不想你!滾!」
眼看絕人就要被搶走,潘平自然不服氣。他心頭暗自猜想:此人若是劉氏的近支宗親,魏家人必會派車馬前去迎侯,絕不會任由其步行。
想到這裡,潘平雖然有些顧忌,但底氣稍稍壯了許多,咬牙說道:「此不過是個樂姬!只是奴隸,並非你蜀國的戶籍……」
「啪……」
向寵突然閃到潘平旁,一個耳打得潘平昏頭轉向,幾個家丁趕將其扶穩,這才沒摔在地上。
「你剛才那句話,倒數第五個字,本公子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劉閃雲淡風輕地說道。
「本公子看上個奴隸,你姓劉的也要搶?你劉家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潘平捂著臉喝道:「你可知道,今日這魏府,朱家、陸家、孫家的人都有!你別太囂張!」
「你還是沒搞清楚!以你這智商,本公子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劉閃搖搖頭說道:「如果你只是搶個奴隸,不論你是什麼份,也不管你是哪國人,本公子都懶得管你。然,在我大漢的疆域,所有青樓的姬都不是奴隸,們已我大漢的戶籍,就是我大漢的百姓!你為吳國人,敢對我大漢的百姓不敬,這就該死!明白?」
劉閃確實沒有說錯,經過上次的「金滿樓事件」后,長沙郡就在風口浪尖:所有的青樓,再也不敢接收沒有戶籍的姬;青樓中已有的奴隸姬,全都向當地縣府申報了戶籍。
王伊若也是如此:本是魏國人,臨時「客串」一下樂姬,鴇母可以睜隻眼閉隻眼,若想長期呆在棲樓,就必須擁有大漢的戶籍。
現在的大漢是自主申報戶籍,並沒有「多重戶籍」的監管措施。許多的商旅,他們為了走商方便,其實都擁有「雙重戶籍」,個別人甚至還擁有「三重戶籍」;劉閃和朱熹早就知道此事,只是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王伊若是魏國人,劉閃對此並不知,甚至還不知道的名字。不論如何,只要在治所登記了戶籍,在劉閃的眼中,就是大漢的百姓。
眼下,大漢的百姓,在自己的國土上,反而被吳國人隨意欺凌,劉閃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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