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閃的邊,除了向寵之外,只有四個宿衛兵。不過,這幾個都是宿衛兵中的英;劉閃也知道朱熹在這附近部署了兵馬,自然無所畏懼。
潘平暫未弄清劉閃是「劉氏」中的哪一支,他仍想搶回那名絕的姬;不過,潘平還是在幾個錦男子的勸解下,心有不甘地帶著家丁離開。
這個小小的曲,隨著潘平的離開而結束,湖邊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地散去,幾名魏家的家丁趕迎上來。
「不知劉公子大駕臨,罪過,罪過!」一個領頭的家丁趕陪罪:「魏公正在更,馬上就來迎接!請劉公子稍待……不周之,請劉公子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不必客氣,本公子自己進去便是。」劉閃並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拉著王伊若上前幾步,對魏家的家丁說道:「這位姬是本公子的人!如果方便,幫換乾淨的服!」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辦妥!一定辦妥!」
「劉公子,剛才……」
「劉公子,我等不該先行,給劉公子添麻煩了……」
李昭儀、關銀屏、楊蘭和鮑三娘等人趕跑來,不停地告罪。
「出門在外,開心就好,此等小事,不必在意。」劉閃確實不在意這些,眼看幾人趕回來,於是說道:「你們來得正好,隨王姬同去換服。」
劉閃剛剛還在擔心,恐王伊若隨魏家的家丁而去會有危險,正好幾個子一同返回,劉閃再也不必擔心。
在這個時代,子沒有地位,更何況只是個樂姬,是個奴隸;吳國的溧侯搶個樂姬,這確實算不上事,就算有人報了,府也不會立案,更不會追究搶人者。
因此,王伊若被潘平追搶,就算跳湖中,這些對魏家來說也是小事。所以,魏家人只是派幾個家丁盯著,只要不在大喜的日子出人命就行。
然而,家丁報回賓客中有個劉姓公子之事,魏家上下就不淡定了:不管他是劉姓的哪一支,老家主魏騰都不敢大意,急忙派出幾個家丁前去安,這才有了幾個家丁前來相迎的一幕。
「父親!孩兒記得,我邀請的所有賓客中,應該沒有姓劉的公子,他究竟是何來歷?」長子魏楷狐疑地問道。
「父親!我魏家行商於各國,以人脈為重;今長沙已屬劉氏的地盤,我早就想搭上劉氏宗親這條線,奈何無跡可尋;今有劉氏宗親不請自來,我絕不可怠慢啊!」次子魏林建議道。
「父親,弟弟說得對!我這就去迎!」
「父親,若能攀上劉氏宗親,對我魏家的生意大有裨益。我絕不可等閑視之,就由孩兒隨兄長一同去迎!」
「不,不行!」魏騰緩緩站起說道:「既然他姓劉,僅僅你們去還不行。不論他來意如何,皆需我親自去迎!」
魏騰說罷,趕整理冠前去迎侯,魏楷和魏林跟在後。
然而,三人趕往湖邊的路上,不停地有家丁報來劉氏公子的位置,弄得魏家三父子一團。
劉閃確實喜歡魏家的這座大宅,他並不像其他賓客那般直接往前殿而去,而是東瞅瞅,西瞧瞧,毫無目的地四竄,隨行的幾個家丁不敢怠慢:劉閃每到一,就由一名家丁回報劉閃的最新位置。
直到最後,魏家的三父子全都失去了劉閃的蹤跡,只有一名家丁還在跟隨;直到劉閃在前殿座,饒有興趣地欣賞歌舞時,這名家丁才急忙向魏騰報告。
「哎呦……劉公子!你怎麼在這裡!」魏騰趕上前,恭敬地說道:「不知劉公子大駕臨,罪過,罪過!這裡多有嘈雜,還請劉公子往正殿休息!」
「魏公,不必客氣,這裡正合適。」劉閃看到魏騰年齡較大,面相也不像惡之人,於是客氣地說道:「今日魏家喜事臨門,事多繁雜,你們辦正事要;我只是來看看歌舞,不勞魏公煩心。」
「劉公子,這是哪裡話?劉公子能大駕臨,我魏家真是蓬蓽生輝,哪敢怠慢貴客?還請劉公子到正殿一敘!」
「魏公言重了!我只是隨便走走,實在無意打擾,魏公還是忙正事要!若要詳敘,本公子可改日專程登門造訪!」劉閃確實無意打擾,只是想來蹭一頓吃的,看看這個時代是否真的不收「份子錢」,也順便看看與眾不同的民間歌舞表演,於是再度推辭。
魏騰見劉閃不願去正殿,於是讓兩個兒子去辦其他事,然後拉過一張竹椅,就在劉閃旁坐下。
「來人,把老朽珍藏的上等茶葉取來!立刻給劉公子換一杯茶!」魏騰對幾名家丁令道,劉閃並未拒絕,仍在欣賞著臺上姬的表演。
「劉公子,這只是民間尋常的歌舞表演,不能與宮裡的藝姬相提並論,讓劉公子見笑了!」
「雖是民間的藝姬,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其才藝不遜於宮中藝姬,甚好,甚好!」劉閃誠心贊道。
在劉閃駕親征前,他在宮裡呆了幾個月,早就厭倦了宮中歌舞姬的表演,這次見到民間藝姬的演出,確實令他大開眼界。
劉閃隨口說完,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剛才尋常的一問一答,劉閃在不經意間,就讓魏騰套出了一大半的份:這個「劉公子」必是重要的皇親國戚!
如果是劉氏的旁支宗親,或者是被賜姓劉者,很難有宮的機會,更別說在宮中欣賞歌舞。
「當初,那幾個不的家丁發送請柬時,有眼不識泰山,多有怠慢,還請劉公子恕罪!」魏騰見劉閃似有警惕,趕轉移了話題。
劉閃並未答話,魏騰又說道:「不知劉公子將在長沙停留多久?明日,老朽將請自上門賠罪,劉公子可否給個機會?」
魏騰的話很是謙卑,他的意圖也很明顯,就是想套出劉閃的住,以便私下尋訪。
劉閃提高警惕后,自然知道魏騰的意思,於是說道:「魏公言重了!我大漢對商旅、商人的保護措施非常完善,也歡迎任何有條件的家族及普通百姓行商,魏公對此不必擔心!」
「劉公子所言極是!」魏騰對此深有,又旁敲側擊地打聽道:「老朽行商多年,行走於吳、魏兩國時,屢屢有船隻、車馬被搶之事發生,唯獨在大漢的疆域才有安全;老朽的基業本在會籍郡,正準備遷往長沙,也準備在大漢境做點小生意,劉公子若是方便,還請多加指點,多多提攜!」
「若魏家希更上一層樓,本公子確實有條發財之道!不知魏公有沒興趣?」劉閃故作神地說道。
貂蟬和張貴人回都「拉人頭」,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此刻,正好有個魏家的「冤大頭」主找上門,劉閃自然不願錯過。
「老朽本是吳國人,剛剛籍大漢不久,正苦於沒有人脈,沒有門路;若劉公子願意牽線搭橋,我魏家必有厚報!還請劉公子不吝賜教!」
自從劉閃踏魏府之時起,僅從魏家的這座大宅,就可窺見魏家之財力;而魏騰還表示其基業在會稽郡,劉閃更是對富可敵國的魏家寄以厚。
劉閃覺得,自己對用兵謀略還有一點點研究,對大漢經濟的全局掌控也有長遠的規劃,若要說服魏家將主力資金投製糖業,劉閃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正在為難之時,恰好幾個子在家丁的引領下前來,劉閃突然就轉移了目標,神地說道:「魏公,若了解此事的詳,我建議你與那名子詳談!」
「劉公子說笑了!」魏騰認為劉閃在敷衍,心頭很是失,卻又不敢得罪,略有為難地說道:「劉公子,一個婦人,怎會懂得行商之道?劉公子,老朽是真心求助……」
「魏公,那可不是普通子!你可知道是何人?」
劉閃說罷,魏騰仔細打量著剛剛坐下的子,看似大大咧咧,舉手投足間卻有幾分貴婦的氣質,但又在上「聞」不到半點商人的氣息。
「老朽實在不知,請劉公子不吝賜教!」
劉閃子微微側傾,湊到魏騰耳邊低聲說道:「魏公,你有所不知:此參與經營的礦山、酒坊、織坊等產業多不勝數!並且,的份可不簡單:是大漢皇帝邊的紅人!貴為昭儀,位視丞相……」
「呯……」
魏騰驚得張大了,手中的茶碗突然墜地,摔得碎。
周圍突然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愕然地盯著他。
「噓!」
劉閃一臉的壞笑,不聲地豎起手指,在魏騰跟前做出「息聲」的手勢。
「沒事,沒事!」劉閃起笑道:「真的沒事兒!繼續奏樂,接著舞,大家接著樂,哈哈哈!」
「呃……沒事……沒事……」魏騰也站起,向眾多的賓客致意,然後猶豫了很久,這才巍巍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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