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樾領著兵馬追不捨,潘濬路過下雉時,只見城門閉,城上蜀軍不停地來箭矢,四周卻未看到周承的半個兵馬。
「潘將軍,周將軍何在?為何沒有出城接應?」
「笨得跟豬一樣!」潘濬大罵道:「周承必已中了蜀軍的「空城計」!他很可能已被蜀軍關在城中,哪裡還能出城接應?」
「潘將軍,那……我現在咋辦?」軍司馬仍在驚恐地問道。
潘濬早就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罵道:「說你是豬,你還不相信!還能咋辦?撤!往船上撤!」
黑夜中,吳軍即不敢停下還擊,也不敢點亮火把,只得憑著覺來到登岸時的地點。
然而,這些樓船不僅沒有靠岸接應,反而往上游駛去,絕中呼救的吳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幾十個高大的黑影離開。
後的蜀軍近在咫尺,不吳兵已經中箭倒下,其餘的兵卒哪裡還敢猶豫,紛紛跳江而逃。
下雉城中,黑城的周承就沒那麼幸運了!
城中,街頭巷尾,房前屋后,樹旁碾邊,四面八方都有箭矢來,城中的吳軍還未辨明方向,稀里糊塗就倒下一大片。
四周的城牆,城梯被拒馬堵得嚴嚴實實,城上蜀軍也在不停地來箭矢,一些想要逃走的吳兵,全被無殺在城門邊。
城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天明,僅存的兩千多吳軍,早早地放下兵乞降。
張紹帶著一隊人馬尋找多時,終於在一戶農舍的糞坑找到了周承。
「周將軍,別來無恙?」張紹嬉皮笑臉地問道:「咱們又見面了!」
「呃……幸會……幸會……」周承猶豫著拱拱手。
「來人!把周將軍撈起來,再帶他去江邊沖洗乾淨!這麼臭,如何能做俘虜?」
張紹說罷,一名兵卒遞來一子,周承猶豫片刻后,握著子爬出糞坑。
「幹嘛……你們要幹嘛……士可殺不可辱……」
「周將軍!上次在建始城中,本將已把你的全上下看了個遍!這又不是第一次,何故慌張?今日,本將心大好,不會將周將軍吊在城頭,哈哈哈!」
張紹正說道,幾名兵卒更無顧忌,三下五除二就把周承得,引得周圍蜀兵一陣大笑。
「將周將軍帶到江邊沖洗乾淨,洗得白白胖胖的!」張紹哈哈笑道:「記得帶條繩子,別讓他逃了!」
「諾!」
柴桑。
劉閃自在山區長大,那個時候,方圓十幾里,只有一戶人家裝了臺黑白電視機。
那個時代的電視機很,而且要在房頂上出高高的天線,也沒有太多可以觀看的節目。
劉閃第一次看電視時,正在播出的節目就是黃梅戲的「天仙配」,劉閃很快就被其優的唱腔,以及故事的容深深地吸引住了。
自此之後,劉閃就變得很特別,他喜歡的並非流行歌曲,唯獨對黃梅戲有獨鍾。
前不久,劉閃在魏家觀看藝姬的表演時,一個藝姬的唱腔與黃梅戲十分相似,劉閃又想起曾經熱的黃梅戲。
因此,劉閃在離開魏家時,要求朱熹將眾多的藝姬請到下雉,再轉輾送到了柴桑。
黃梅戲,它不同於傳統的唱歌,它以載歌載舞的敘事為主,唱腔淳樸流暢,表演質樸細緻,以明快抒見長,有富的表現力,以真實活潑而著稱,是中國五大傳統戲曲劇種之一,被列了第一批國家級非質文化產名錄。
黃梅戲,它發源於柴桑對面的黃梅縣,發展壯大於安慶。然而,要等到幾百年後的唐代,才會有「黃梅調」逐漸產生。
正如那名悄悄逃走的細作所說,在劉閃看來,這些青樓的藝姬個個都有藝的天份,只要有合適的條件,們必會為弘揚國粹,傳播文化的藝家。
因此,劉閃將們聚集在柴桑,耐心地教們記錄曲譜,學唱腔,學黃梅戲,了解每個戲曲的人背景及故事節,其間對們十分尊重,並無任何輕薄。
在這個過程中,份尊貴的李昭儀、王伊若、衛薇也跟們一同譜曲,一同載歌載舞,這些姬們大鼓舞,幾乎每個人都在拚命地學習。
這二百多個姬,分別來自十幾個不同的青樓,在劉閃的計劃中,們學會之後,幾乎每個青樓都能組一個完整的戲班子,奏樂、歌舞都能配一套,特別適合表演「天仙配」。
這日,劉閃正在講解「天仙配」第二段中「鵲橋」的故事梗要,一名信使匆匆殿,在劉閃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們先練習一下第一段的「賣」,朕有些事要理,若是正午還未回來,大家可自行安排休息,最好不要出城。」
劉閃很客氣地說完,急忙回到軍帳中。
「陛下,王訓將軍送來急求救信,一千條吳軍戰船已過黃石,正在沿江而上,目的地未知;魏昌、魏容兩位將軍正率我水師戰船節節抵抗。」
「一千艘?」劉閃也嚇了一跳,趕問道:「莫非是潘濬、周承的兵馬?」
「陛下,我軍時刻監控著江面,除了這路戰船外,再無其他的吳軍戰船經過柴桑。」
「難道……」劉閃不可置信地問道:「潘濬、周承二將若是沒有攻克下雉,絕不會下令戰船上行,除非……張將軍和關將軍……下雉是否有消息傳回?」
劉閃的擔心不無道理,因為蘄春距離下雉五十多里,下雉距離柴桑八十餘里,此時並未收到下雉的任何軍,卻先收到上游蘄春的求救,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下雉已被攻破。
然而,這可能嗎?
劉閃為了打好這一仗,將南路大軍最勇猛的關樾、張紹二將,分別調往富池口和下雉城中設伏,這兩路兵馬相距並不遠,隨時可以相互應援。
僅憑潘濬、周承二將,能讓這兩路兵馬全軍覆沒?這明顯不可能!
「會不會……潘濬、周承二將,在攻克下雉前,就已經命令戰船上行?」劉閃試探著問道。
在劉閃看來,這是唯一的可能。
「陛下……」柳謹慎地說道:「潘濬跟隨孫權征戰多年,多有戰功,理政務也井然有序,他斷不會如此冒險;周承是東吳名將周泰之子,自他兄長周邵死後,替兄襲陵侯爵,平時他事謹慎,絕不會做此冒險之舉!因此……」
「陛下,當初,我眾將一致認為,陸遜在攻取下雉前,斷不敢令戰船上行。前幾日,這二將一直在下雉水域觀,也從無上行之打算。此次吳軍戰船突然上行,會不會是陸遜臨時改變了主意?」
「確有這種可能!」文欽肯定了柳的猜測,接著說道:「不論是陸遜臨時改變計劃,還是潘、周二將已經攻取下雉,我都得儘快做出應對方案!若是這批戰船繼續沿江而上,再直庭湖,我造船廠就危矣!」
劉閃和眾將,制定此次的敵和伏擊方案時,確實忽略了吳軍戰船上行這個因素;然而,就算沒有制定這個伏擊方案,在眾多的將領,包括大將軍姜維看來,吳軍戰船沿江而上的可能,確實微乎其微。
去年,吳軍牢牢控制著夏口,使得蜀軍的東進計劃掣肘;然而,今日不同往日,就算吳軍攻佔了夏口,他們也不會有三個月的時間設置江防!也就是說,吳國在兵力吃,兩面敵的況下,不論陸遜還是諸葛謹,絕不敢分兵攻佔夏口和沙羨。
「依朕看來,吳軍戰船上行,其目的地必是庭湖!」劉閃冷靜下來后肯定地說道,眾將全都表示贊。
「既然如此,我還有五天的時間做出應對方案,必須將吳軍戰船阻在岳!」柳堅定地說道。
「柳將軍所言極是!」傅僉肯定了柳的看法,卻又為難地說道:「只是……我軍戰船僅有五百條,而且據細作的報,吳軍戰船也裝備了大量的燃燒彈,我該如何應對?」
「先給王訓、魏昌、魏容三位將軍傳令,令他們盡量遲滯吳軍戰船,盡量想出破敵之法;再往富池口和下雉派出哨探,立刻探明兩軍戰況!」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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