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魏延,真正了解他戰績的人,恐怕之又!
若說魏延最輝煌的戰績,不是斬王雙,不是擒泠苞,不是鹵城之戰的「甲首三千」,不是北伐時大破費曜和郭淮,也不是助劉備保漢中十年無憂,而是襄大戰!
當年,劉備兵敗南逃,領著殘兵和百姓來到襄城下,此時的蔡瑁背主求榮,令兵士放箭阻止劉備城。
此時,魏延義憤填膺地站出來,鼓軍士反對蔡瑁,領著幾百人打開城門,準備迎劉備城。
隨後,文聘卻領著兵馬殺來,二人起兵就戰一團。當時的文聘被曹委以重任,鎮守荊襄,手握重兵,自然得到了蔡帽的支持。
然而,在此戰中,文聘足足出了兩萬兵馬,魏延的幾百兵馬很快就全部陣亡,他卻與文聘的大軍激戰了三個多時辰,最後還全而退!
縱觀整個三國時代的正史,能有此戰績的大將,絕對是屈指可數。然而,如此輝的戰績,卻被眾多的史料一筆代過。
正因為如此,知魏延的趙廣和夏侯霸才對他多有忌憚,面對魏延冰冷的大刀,二人拉著張紹一同壯膽,這就不足為怪了。
「魏將軍,你不鎮守襄,卻來此,意何為?」夏侯霸問道。
「明知故問!」魏延冷冷地說道,不屑地盯著帳中的三人:「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魏將軍,我大漢的軍規,止私鬥,想必你也知道吧。所以,恐怕會讓魏將軍失!」趙廣壯著膽子說道。
「本將前來,只是向你等挑戰!咱們在大軍陣前比武,順便來點彩頭,何來私鬥之說?」
「我等……不接你的挑戰!」趙廣耍起了無賴。
「不接也行!」魏延早就料到二人會耍無賴,於是拿出二百多張黃紙,正說道:「既然如此,本將就把這些遍柴桑城中,再遍每一座軍營!」
趙廣聞之,疑地搶過一張黃紙,閱讀之後,臉鐵青,拳頭得咯咯響,卻又不敢發作。
「哈哈哈!」魏延大笑道:「本將來你帳中之前,我已經去過柴桑!陛下已經同意,允許我將這些黃紙四張,以正視聽!」
這些黃紙上,所寫的全是岳水戰的始末;趙廣、夏侯霸二人,趁著魏昌人手不足之時搶人頭,這事也原原本本地寫在紙上。
劉閃知道,若是魏延要不回那十萬銖,必會氣憤難消,擔心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再考慮到紙上所寫皆是事實,於是同意魏延將其四張。
當然,這次搶人頭之事,劉閃上說保持中立,其實心裡還是偏向魏延。那筆銖錢,現在已經送到趙廣和夏侯霸的府上,劉閃若是出面要回,又會寒了二人之心。所以,劉閃便讓他們在不違反軍規,不傷和氣的前提下自行解決。
「三位將軍,陛下已經同意了比武之事。」魏延冷冷地笑道:「這一次,就由陛下和軍中將領共同做裁判,本將與你三人公開比武!屆時,你我各出十萬銖做為彩頭,贏者得之,你們意下如何?」
魏延說罷,將一張黃紙在帳,哈哈大笑道:「本將急著趕回襄鎮守,明日傍晚就得連夜起程。所以,你們考慮的時間並不多。明日,你等若不應戰,本將也不強求,我把這些黃紙完就走!你我之間的事,本將絕不再提!」
魏延說罷,大笑著出帳而去。
「趙將軍,你看……這事……」
「夏侯將軍,魏延雖然勇猛,但他畢竟年邁!而我三人正當壯年,怕他做甚?」趙廣定了定神,不屑地說道:「我若抓住機會,還能再贏他十萬銖,豈不哉?」
「趙將軍,話是如此,不過……我以一敵三,就算贏了也不彩啊!」夏侯霸解釋道:「魏延此舉,看似莽撞,但將我得死死的!我若輸了,輸點銖錢是小事,丟人可就丟大了!」
「舅舅說得對!」張紹點點頭說道:「魏延確實很聰明,就算我三人贏了比武,贏了銖錢,但雖勝猶敗!以一敵三這種事,魏延雖敗猶榮啊!況且,就算我三人合力,也不見得能勝過魏延!」
「這麼說來,咱們裡外都不是人啊?難道……咱就這麼慫了?」趙廣鬱悶地說道。
「唉!慫就慫唄,魏延進帳時咱就已經慫了!只是……如果我不應戰,魏延那廝還要四張,咱更丟人啊!」
「趙將軍,舅舅,其實……魏延此行之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回那十萬銖。只要你們退回給他,他必會做罷離去。」
「可是……唉!」趙廣無奈嘆道:「我已經承諾將這筆錢關將軍的藥廠,若退給魏延就要食言,還不能告訴他真實原因,唉!」
「啊?關將軍也在找你借錢?」夏侯霸滿臉的愕然:「我也承諾將這筆錢,關將軍到底多缺錢?」
「你們還不知道?」張紹呵呵笑道:「關將軍年初時,他承諾給嫂嫂趙夫人出資辦個藥廠,可他一時間湊不到錢,就跟廖化、張嶷、貂融等人打大麻將,沒想到一夜之間全輸了,還欠了一屁債!」
「臥槽!」趙廣厲聲喝道:「這傢伙逢賭必輸,他何時贏過?我早勸他不要賭,他老是聽不進去!還敢找人賭家!恐怕他連妻妾也得輸掉!」
張紹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關將軍也真可憐!趙夫人又來信在催錢,他又不敢讓幾位夫人知道此事,所以就求陛下,暫時將幾位夫人留在柴桑,同時也找你們幫忙湊錢了。」
「停!停!停!咱們好像扯遠了!」趙廣趕說道:「既然都是親戚朋友,關將軍之事,咱無論如何也得幫忙!只是,現在魏延找上門,咱得先解決自己的麻煩!」
「要不……咱口頭上同意還給魏延,然後拖他個三年五載,想必他也無招吧?」夏侯霸試探著問道。
「不行!魏延那廝,視財如命!」趙廣堅決反對道:「這傢伙一日不見銖錢,必不會輕易罷休!」
「罷了,罷了!咱把銖錢還給他便是!」夏侯霸把心一橫,既爽快又無奈地說道。
「這筆錢,我必須得還!不過,咱倆得想個萬全之法。否則,我送還銖錢之時,若是被人看見,必會在將軍街傳開,咱還是得丟面子。」
「趙將軍,你的意思是……」
「要不,咱讓夫人送錢到魏府時,如果其他人問起,就說是魏延打牌輸了錢,這是咱倆借給他的?」
「不行!魏延從不打牌!沒人會相信!」夏侯霸說道。
趙廣撓撓頭,想了想又說道:「要不,若是有人看見,就說魏延、魏昌和魏容逛青樓,被人騙了錢,這是咱借給他應急的?」
「噗……」張紹趕捂住。
「這也不行!就算他三父子逛青樓被騙,要借錢應急,也是給魏延本人,如何會給他家裡人?」夏侯霸又否定道。
「要不這樣,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咱們與魏夫人合夥做生意,這是咱的錢?」
夏侯霸略經思索,還是否定道:「若別人問起何種生意?又該如何作答?若別人也想,那不就餡了?」
「唉!罷了,罷了!」趙廣實在頭疼,無奈地說道:「就說咱倆逛青樓被人騙了錢,這是找魏延借的錢,現在如數奉還,這樣總可以了吧!」
「呃……這樣……至……比輸了比武要好一些,不過……若是有人問起,不如說咱倆在柴桑納了幾個妾,找魏延借的錢,這樣豈不更好?」
「好!夏侯將軍果然妙計!就這麼辦!」
趙廣哈哈笑道,二人一拍即合,趕給家中寫信,然後派人向魏延乞和。
「那……關將軍要借的錢又咋辦?」夏侯霸又問道。
「如今,陸遜閉寨不出,要俘虜敵將或抓人頭,誠為難矣!」張紹提醒道。
「幾日前,我在岳時,聽聞步騭有一個妾室,仍在臨湘縣沒有撤走;聽聞此子是吳國朱家的人,那可是個大羊!反正咱還在休整期……要不……咱找幾個兄弟,去一趟長沙?」
「趙將軍,真有此事?」夏侯霸欣喜地問道。
「那日朱熹郡守親口說的!要不,咱就扮馬匪……反正他們還是吳國的戶籍,不朱熹的保護。咱這麼一鬧,既解了燃眉之急,又順便教訓一下這幫吳國餘孽,豈不兩全齊?」
「好!咱點一百兵馬,今夜就出發,哈哈哈!」
趙廣、夏侯霸二人欣喜地邀張紹一同參與,張紹以自己是南線大軍統帥為由拒絕。
待二將點兵出營后,張紹急忙趕回柴桑城中,向劉閃稟「搶人頭」之事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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