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將軍,我軍的左前方就是赤湖。」陸瑁指著江岸說道:「那邊,應該就是曹彥和燒戈的騎兵營帳。」
周魴大致看了看,疑地說道:「不是說有三千騎麼?依我看來,恐怕只有兩千騎,這是咋回事?」
陸瑁兩手一攤,撇撇說道:「我咋知道?咱先靠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幾條戰船緩緩靠在岸邊,其餘戰船皆謹慎地停在江心,也有部分戰船擺出防陣形,小心地提防著下雉方向的蜀軍戰船。
「你們怎麼才來?」燒戈惋惜地說道:「本有三千騎準備歸降,奈何江北軍急,另外的一千騎,在昨日傍晚已被調走!」
「你就是燒戈將軍吧!」周魴拱手行禮后,惋惜地說道:「你就不能緩一緩?緩個半日也不行?」
曹彥看了看船頭的戰旗,然後拱手行禮道:「周將軍,你說得可輕鬆!阿斗已經下了兩道聖詣,連番催促我等渡江,我和燒戈將軍實在推不過,只能令一千騎先行趕往下雉,這才沒有出破綻。」
「周將軍,你們若是再遲兩個時辰,我等恐怕已經到了下雉!」夏侯玄不悅地說道。
其實,曹彥、夏侯玄說的話皆是事實,劉閃確實下了兩道軍令催促進兵,都被燒戈強了下來,這才勉強保住了兩千騎。
此時的周魴和陸瑁二將,只是奉命前來接應降兵和戰馬過江,二人對這批降兵的底細不明,也無法加以查證。
通過簡單的對話后,周魴和陸瑁已經確定,這就是自己要接應的兵馬。二將擔心事有變,趕令戰船全部靠岸,讓馬匹和兵卒迅速上船。
看著陸續登船的騎手,以及大批的豆餅和草料,陸瑁並未看出什麼破綻。突然,他被幾個單薄的影吸引住了,趕問道:「幾位將軍,你們軍中……竟然有子騎兵?」
「那是自然!」燒戈自豪地說道:「咱們羌人的子,不但能征善戰,而且長相也不錯哦,很有味道,哈哈哈!」
「哼!長得好看又如何?」夏侯玄不悅地說道:「這兩日,我走遍軍中,們話都不願與本將多說!本將倒是弄明白了,長得越好看的,越發難搞!」
「你別急嘛!你那個小偏將,誰人看得上?咱們羌人子,個個敢敢恨。只要你的軍職再升高一些,們必會整天纏著你。就算們與你過了夜,也不會要求你納為妾室!羌人子,就是這麼灑,哈哈哈!」
燒戈說罷,曹彥、夏侯玄、周魴和陸瑁全都喜形於:這樣人的福利,絕不可能出現在魏國和吳國的軍中!談笑間,幾人都在暗自搜索自己的目標。
或許是周魴和陸瑁的軍職較高,幾名面容姣好的子大方地靠上來,舉止嫵,言語輕俏,希能討杯酒喝,二人欣然應允,急忙邀請三名將領和幾個子登船。
半個時辰后,所有的戰馬和兵卒登船完畢,戰船迅速離開江岸,浩浩地往下游駛去。
江上,帥船中,眾將喝酒劃拳,幾名靚麗的子殷勤地幫忙斟酒,也不忘大碗痛飲,並不停地對周魴、陸瑁、曹彥和夏侯玄投懷送抱。
除了青樓中的部分姬以外,幾人從沒見過如此大膽的子,對這支獨特的羌人騎兵多了幾分興趣,也了許多警惕。
酒過三巡,幾人興緻正濃,沒想到燒戈和幾名子突然發難,傾刻間就將周魴、陸瑁、曹彥和夏侯玄制服。
與此同時,其他戰船上也在發生著相同的一幕,船上許的吳兵全被制服;劃槳的奴隸兵得知劫船者是蜀兵,他們稍加猶豫,大多數人選擇了加蜀軍的陣營,許跳江而逃者皆被殺。
「關將軍,鮑將軍,你們……你們就算要洗手,也不用洗這麼久吧?」燒戈不解地問道。
幾人默不作聲,又換了兩盆水,將手和臉洗了無數遍,這才用巾乾,拎著長劍回到艙室中。
「刷!」
關銀屏一劍揮出,陸瑁的手腕鮮直流。
「想死,還是想活?」關銀屏冷冷地問道。
陸瑁咬著牙不說話,關銀屏冷哼一聲,又走到周魴跟前,剛要出劍,周魴趕大聲說道:「你不用問!我要活……要活……家裡還有三歲的兒子……還有老母……我要活……」
「不錯,孫權不值得你替他賣命!」關銀屏還劍鞘,正說罷:「臨死關頭,還能想到家中的妻兒老母,也算有幾分擔當,給他鬆綁!」
關銀屏說罷,又轉過,讚許地對陸瑁說道:「至於你嘛……還有骨氣!既然如此,本將就全你……」
「啊……不……將軍饒命……饒命……」陸瑁滿臉煞白,驚恐地說道:「將軍饒命……我家有十八個月大的兒子,還有十八歲的妻子,還有八十歲的老母……將軍饒命……」
「行,你也上道,幫他止!」
關銀屏說罷,又走到曹彥和夏侯玄跟前,冷冷地說道:「我家陛下,已經過你二人活命的機會。你們自己沒把握住,這就怨不得別人!扔到江里餵魚!」
「啊……不要啊……將軍饒命……饒命……我二人還可做奴隸……將軍饒命……」
「關將軍,依我看來,這二人絕不能留!」燒戈鄭重地說道。
「不錯!就算想做奴隸,也得有奴隸的覺悟!可惜,你二人沒有!」關銀屏說罷,兩道劍閃過,船舷兩側很快就傳來落水聲。
關銀屏武藝高強,而且殺人不眨眼,周魴和陸瑁早就嚇得面如土,二人哪裡還敢有異心?
至,此時此刻,二人不敢有異心。
「此時,陸遜的戰船必已從歷出發,我軍若順水而下,兩軍應該匯於何?」關銀屏面無表地問道。
「將軍,陸丞相……呃……陸遜的戰船逆水而上,速度要慢一些,我順水而下,如果沒有算錯,五日後的傍晚,兩軍應該在銅水域相匯。」周魴大致計算后說道。
陸瑁見關銀屏的目落在自己上,略經思索后,趕說道:「對,對,對!應該是銅,上下不過二十里。」
「如此甚好!」關銀屏冷冷地說道:「你二人若想活命,就給陸遜寫一封信,讓他召回自己的戰船。」
「將軍,陸遜的戰船去往鄱湖,這是奉陛下之令而行,我如何能讓陸遜召回戰船?」周魴疑地問道。
「很簡單!」關銀屏自信地說道:「你給陸遜寫封信,就說……就說你二人已經斬了燒戈、曹彥和夏侯玄,已經控制了這支騎兵;你二人考慮到鄱湖的戰事,決定將騎兵部署在石城,然後率戰船趕回鄱湖。」
周魴略加思索,肯定地說道:「將軍,此法應該可行!陛下並未指定我將騎兵屯於何,若我這批戰船到了石城后立刻返回鄱湖,要比陸遜的戰船提前三天到達,陸遜考慮到江北的戰事,他很可能將自己的戰船召回。」
關銀屏一直在察言觀,相信周魴沒有耍花樣。
不多時,信很快就寫好。
周魴和陸瑁仍然站在船頭統領大軍,並且很快就尋到一條斥侯快船;二人暫時沒敢耍花樣,命斥侯將這封信送往烏江口,也通知正在趕來的戰船。
「關將軍……我已遵照你的吩咐,將信寫好並送出,是不是……可以……」
「周將軍,若能功召回陸遜的戰船,你便為立下了大功,陛下必有重賞。」
關銀屏並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打算,周魴心中多有忐忑;眼看關銀屏已經沒了殺心,周魴也稍稍放下心來。
「周將軍,其實,你還可立下一件大功。」關銀屏正說道。
「關將軍的意思是……」
「我騎兵可以在石城的東北方向登岸,不過,石城仍有四千兵馬駐守。如果你能騙開石城的城門,這又是大功一件。」關銀屏正說道:「有了這兩件大功,周將軍必能封侯爵。如果周將軍願意,還可領我大漢的兵馬北伐曹魏,繼續建功立業。」
「關將軍,實不相瞞!」周魴正說道:「近年來,漢軍所向披靡,攻無不克,吳軍將士無不談之變。」周魴說到這裡,目瞥了一眼陸瑁,似乎有所顧忌。
眼見於此,燒戈急忙將陸瑁帶離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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