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鐵臂所說,城外的吳兵確實是銳步卒,他們擅長陣戰,僅僅是攻城時發的箭雨,三十名白毦兵絕對難以阻擋。
因此,這支吳兵殺到時,鐵臂並沒有死守城牆,而是大開城門,將白毦兵化整為零,分散藏在各,然後以游擊戰的方式,依據自己武藝高強的優勢,分批殲滅了先後城的五百吳兵。
城外的吳兵湧城中之後,卻如無頭蒼蠅一般,慘聲卻不斷傳來,被弓弩、長槍、短劍、木、石頭等擊殺的人越來越多,街頭巷尾,房前屋后,全是吳兵的,難以計數。
然而,這些白毦兵個個神出鬼沒,吳兵本不知道他們藏何,被吳兵錯殺的百姓卻越來越多。
石城。
「大將軍,五日已過,我軍是否還要等?若魯淑和顧氏兄弟死守長江,我水師又如何應對?」
「大將軍,據細作來報,魯淑仍在派出戰船,不停地給烏江口送去糧草,你就不急?」
「陛下,該你了!」姜維催促道。
劉閃搖搖著,仔細看著盤面,思慮多時后說道:「呃……朕……是不是又輸了?」
「父皇,你下棋只能考慮兩步,大將軍卻能考慮四步以上,如何能不輸?」
「唉,朕的張貴人、王貴人只會圍棋,若們會玩象棋,朕不至於輸得這麼慘!」
「父皇,張貴人和王貴人下圍棋,們並不是諸葛夫人的對手,而諸葛夫人又不是大將軍的對手,所以,若是下圍棋,最終還是大將軍贏。」
「不玩了!朕已經輸了十壇酒,再這麼玩下去,朕只能喝西北風了!」
「父皇,眼下正值夏季,長江下游只有東南風,所以……西北風也沒得喝……」
「臥槽!你幹嘛老是長他人志氣?」劉閃故做不悅地說道:「再來!這一盤,只要大將軍讓朕兩個「車」!朕鐵定能贏!」
「父皇,剛才這一盤,大將軍就是讓的兩個「車」呢!」
劉閃咬咬牙,徹底沒了脾氣,眼睛骨碌一轉,欣喜地說道:「大將軍,要不……咱們換個玩法!」
「不論陛下想看麼玩,末將定當奉陪。」
「甚好!這一把,朕擺一局殘棋!這豈不更有意思?」
「殘棋?何為殘棋?」姜維愕然地問道。
象棋起源於何時,劉閃並不可考。
這幾日閑得無聊,劉閃並不會玩圍棋,於是提出玩象棋打發時間。然而,這個時代的象棋與劉閃知的棋子和走法略有不同,連「士」和「象」也沒有!
於是,劉閃按自己知的象棋,重新製作了簡單的棋子,也重新定義了標準的規則。
然而,劉閃雖然是規則的制定者,姜維稍加悉后立刻就「上手」,劉閃再也沒有贏過姜維一次。
從起局開始,劉閃無法勝過姜維,為了挽回面,也為了贏回十壇酒,自然就想到了「殘棋」。
劉閃沒有回答姜維的話,稍加思索,很快就擺好一局殘棋,欣喜地說道:「大將軍,這就是一局殘棋,你可自由選擇執紅或執黑;規則也很簡單:紅先黑后,若是和局,可算作紅方勝。」
「有點意思!」姜維仔細看著盤面,看似不聲,腦中卻在飛快地旋轉。
「大將軍,咱們這把玩大些,就賭十壇,如何?」
劉閃滿臉的自信,姜維更加來了興緻:「就依陛下所言!不過,末將得再看看,到底是選紅還是選黑。」
諸葛果和幾名嬪妃趕圍上來,們聽說兩人要賭一把大的,了解規則后,全都在苦思著盤面。
此時,唯有劉閃鎮定自若,心裡樂呵著:哼!輸不死你!想當年,朕記了上百局殘棋的走法,街邊擺棋的那些大爺,只要見到朕前來,全都嚇得收攤跑路!
姜維和諸葛果心思縝,他們夫妻二人知劉閃制定的象棋新規則后,瞬間就了高手,能輕鬆擊敗劉閃;
不過,劉閃卻十足地相信,自己擺的殘棋經過一千多年的完善,其進攻和防守的正確著法只有一種,紅方只要走錯一步就得認輸,不論姜維選擇紅方還是黑方,自己都能輕鬆應對。
象棋殘局的變化實在太多,姜維思考多時,仍然不敢下手。特別是隨他執紅還是執黑的規則,姜維更覺得充滿了陷阱。
「大將軍,不就十壇酒嘛!就算與魏軍或吳軍戰,也沒見你如此謹慎吧?」
面對劉閃的激將,姜維不為所,諸葛果低聲說道:「夫君,可第一把執黑取守勢,第二把執紅進攻,第三把紅黑皆可。」」
諸葛果確實耍了個小聰明,劉閃卻無半點擔心,他不相信姜維在短時間裡,會勝過各路象棋高手一千多年的經驗積累。
事實正如劉閃所料,短短半個時辰,姜維連輸三局!
「再來!這一盤賭三十壇!」姜維越挫越勇,咬牙說道:「夫人,再把鍾會和諸葛瞻來!」
「大將軍啊,你這是要一把梭哈?哈哈哈!你再多的人也沒用!朕照樣勝你夫妻和師徒四人!」
姜維並未在意「一把梭哈」這個新名詞,對匆匆趕來的鐘會和諸葛瞻講解規則后,鄭重地說道:「只要贏了這把,今日的酒你們隨便喝,每人再加一隻烤;若是輸了,一年不許喝酒!」
賭局越來越大,關樾、高翔、鄧芝、馬承、董厥也被吸引過來,幾人也忍不住下注,賭這一把的勝負。
半個時辰后,在一陣唏噓聲中,姜維漲紅了臉。
「姐夫,師傅,再來一把,這次賭六十壇,一定能贏!」諸葛瞻自信地說道。
姜維狠狠地瞪著諸葛瞻,一臉黑線:「把棋記下來,你跟鍾會不許睡覺!研究好所有的變招,三日後再來挑戰!」
「報……陛下,大將軍:一條商船在城外靠岸,來者正是魯淑的使!」
「魯淑?快請!」
「諾!」
大殿中。
「陛下!」使行禮后鄭重地說道:「陛下,魯將軍與顧氏兄弟經過商議,決定歸降大漢,隨時聽從陛下調遣!」
劉閃和眾將很是不解,鄧芝趕問道:「半月之期已過,我在會稽郡出了點變故,暫未接回甘、蔣二位將軍及家屬,三位將軍為何願意歸降?」
「陛下,鄧將軍,實不相瞞:三十漢軍在富春縣擊退兩千吳兵,斬敵八百餘人,此等戰績,天下難找!三位將軍醍醐灌頂,不敢再疑,願降大漢,建功立業!」
此時,富春那邊並無最新報傳回;兩名白毦兵幾經周折,翻山越嶺來到黎川縣,確實尋到了甘瑰、蔣休及其家屬,不過因山路難行,也未能傳回消息。
面對突然改變主意的魯淑和顧氏兄弟,劉閃不敢完全信任,暫時未做表達;諸葛果掐指一算,然後跟姜維點了點頭。
「既然三位將軍願意歸降,我可儘快行。」姜維正說道:「我彭澤的戰船順水而下,兩日即可到達石城,還請三位將軍做好準備!」
「大將軍請放心!三位將軍已經做好準備,隨時聽從陛下和大將軍的調遣!」
「甚好!」姜維有竹地說道:「建業駐軍三萬,為保萬無一失,你可回去轉告三位將軍,讓他們明日派五百戰船至石城西南靠岸,佯攻石城;詳細的計劃,我已寫在信中,務必轉三位將軍!」
姜維說罷,將早已寫好的書信給使者。使者不敢多作耽擱,匆匆登上商船離開。
「大將軍,你有何安排?」劉閃欣喜地問道。
「陛下,這是我對吳國的最後一戰!此戰的關鍵,在於瞞過城外的太史和徐楷;今夜子時,魯淑會派十條戰船前來,屆時,陛下可派武藝高強的關將軍和四位夫人,再派一百名宿衛兵和白毦兵去協助魯淑,首先除掉孫權的使。」
「朕猜到大將軍的計劃了!」劉閃哈哈笑道:「然後,這五百戰船可在下游登岸,先吃掉石城外的太史和徐楷,以免他們向孫權報信;我軍水師次日趕到之後,四千戰船可直奔建業,一把梭哈!」
「陛下睿智,末將正是此意!」姜維放下酒碗后說道:「江上的戰船開往建業之時,我再派人勸降諸葛謹;此時,江北吳軍無法獲得糧草補充,又無法渡江回到建業,可謂進退兩難;如此一來,江東出的將領多會投降,縱有不願歸降者,也難阻我江上的戰船,不足為慮;我可靜觀其,再出騎兵擊之,大勢可定。」
「原來,大將軍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朕無憂矣!」劉閃慨地說道:「可憐的諸葛謹,他此時的注意力還在歷;卻不知我以戰船直取建業,他再也無力回天!此時此刻,朕只擔心鄧艾前來截胡啊!」
「陛下大可放心!烏江已被截斷,末將已令張紹、傅僉二將屯兵滁水,部分吳軍縱然想投魏,他們也過不了滁水;我在舒縣嚴防死守,鄧艾也到不了長江,他只能在舒城,自然無法截胡。」
「好!我漢軍歷經五載艱辛,二分天下就在眼前!這一次,咱跟孫權玩把大的,一把梭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