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吾粲、胡綜和張梁剛要起相助,老者卻低聲說道:「大漢律法止私鬥,咱是合法商人,不宜驚府,也不宜影響店裡的生意,打壞了東西更不好。遇到不講理的人,咱也要以理服人,把他們請到雅間,好好地跟他們講道理。」
大廳的食客正要迴避,卻沒想到老者和步闡首先示弱,十幾名壯漢真的被請到樓上雅間。
時,樓上似有輕微的打鬥和呼救聲傳來,一些好事者悄悄上樓察看,卻見十幾名壯漢整齊地跪在過道上,全都在自己打自己的耳,本就沒有私鬥之事。
「魏公啊,你來長沙卻不提前告知,步某未曾來迎,還請魏公恕罪!」
「步公子哪裡話?老朽在會稽郡時,承蒙令尊幾番相助,這才有了今日。」魏騰說罷,舉起酒碗說道:「當初,若不是令尊通過步夫人求太后相助,老朽早已土!如此大恩,老朽沒齒難忘!請!」
二人同飲后,步闡再次向魏騰介紹了朱然、吾粲、胡綜和張梁,慨地說道:「這幾位將軍皆是忠義之士,與步某相多年,沒想到能在此地相聚,步某深榮幸。」
其實,步闡與這幾人並無深,只是相互之間沒有矛盾而已。但是,現在的步闡與兄長步協,深知人脈的重要,這才特別看重幾人,並向魏騰介紹。
魏騰經商多年,也深知人脈的重要,所以在樓下大廳時親自前來相邀。
幾人彼此行禮致意后,魏騰說道:「老朽剛從都回來,路過長沙時,聽聞步公子投了一家餐館,老朽深好奇,這才冒昧前來一探究竟,實無打攪之意。」
「魏公有所不知,這家餐館與其他餐館並無不同,不過,它的來歷卻不一般!」步闡不不慢地說道:「這家店的前,是一家即將關門的炒菜館;陛下年初時到長沙遊歷,親手教會了店家夫婦炸螃蟹的做法,陛下不僅幫他們宣傳打開口碑,還借錢給他們買麻油和調料,所以……」
「原來如此!」魏騰點點頭說道:「如今,各地的餐館皆大同小異,難有特。你投巨資這家店,應該不是頭腦發熱吧?」
「魏公,若以「正宗宮庭口味」做為引客方式,然後在各郡各縣開滿分店,魏公以為前景如何?」
「你投二百萬銖,至可開一百家分店;既然陛下也借錢給夫妻二人開店,你可以打個邊球:就說這家店是陛下開的,或是陛下了份;你只需定時向陛下上點銖錢,陛下定會睜隻眼閉隻眼;若在某個新店開業時,能請到陛下前來捧場,這家「李氏螃蟹館」,必會財源滾滾。」
「不瞞魏公,步某確實想開一百家店,也想過打邊球。只是……要請到陛下前來捧場,步某可沒這本事!屆時,還需魏公出面,多多幫忙才是!」
「要請陛下捧場,這並不難。」魏騰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這對夫婦姓李,你還可想想辦法,與宮中的李昭儀搭上點關係。這樣一來,那些不長眼睛的傢伙,再也不敢前來惹事。」
「聽聞魏公與李昭儀見過幾次,不知魏公有何建議?」
「年後,老朽的白糖和紅糖上市時,陛下很可能會來岳一行。步公子只需將店面儘快鋪開,其他事可包在老朽上。另外,你再給李氏夫婦做做工作,最好能拿到四份,如此以小博大,比種甘蔗也差不了多,哈哈哈。」
「要做李氏夫婦的工作,應該很難吧?」步闡猶豫著說道:「這對夫婦對陛下的幫助十分激,他們對錢並非特別看重,怕我了這家店的主人,這才咬著份不放啊!」
「對咱們來說,誰是主人並不要,只要能賺錢就行。」魏騰略加思索后說道:「既然李氏夫婦激陛下之恩,那就更加好辦。稍後我幫你做做二人的工作,此事必能功。」
「既然如此,一切就仰仗魏公了!請!」步闡說罷,桌上幾人又舉起酒碗。
二人簡單地談話完畢,朱然、吾粲等人完全不上,跪在門口的宋鍾卻汗衫,得知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魏騰,更是嚇得幾近昏厥。
「其實,老朽此次來長沙,還有件要事與步公子相商。陛下送來信,想讓老朽和陸家出面,吃掉朱家……」魏騰說罷,瞥了一眼門口的宋鍾。
「這傢伙實在礙眼。」步闡說罷,喚來一名家臣,不不慢地說道:「他說我大漢的賦稅太高,由此可見,這傢伙不適合做生意,也不適合雇傭婢。他更適合回家種田,至不用繳一文錢的稅;若他嫌買鹽也要稅,那就把他全家送去魏國。」
「公子放心,小的明白!」
「還有,咱們都是生意人,千萬不要打打殺殺的。所有的事都要講道理,要讓他心甘願地去種田,或是心甘願去往魏國,明白?」
「公子放心,小的定會辦妥!」
「步公子,小的知錯了……步公子,你就大發慈悲,小的不能去種田啊……小的若是去了魏國,哪裡還有命啊……公子……你不能這樣啊……小的一直都是心甘願地繳稅……步公子……」
「本公子要你,只需個手指;若魏公想要你,還不需要手指。」步闡慢慢嚼著花生米,心平氣和地說道:「人家魏公出錢又出力,產出的東西有一半上了朝廷,其他的稅還照納不誤;人家魏公都對朝廷恩戴德,你卻不知好歹。本公子說過,你不配向我大漢繳稅,大漢朝廷也不差你那點稅。再敢大呼小,再敢打擾本公子清靜,免費送你全家去魏國。」
宋鍾聽罷,臉煞白,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乖乖地跟著幾個步家的家丁離開。
「步公子,老朽長年居於會稽,與陸家並無往來。若要完陛下的信所託,還得仰仗步公子穿針引線啊。」
「魏公客氣了!」步闡拱拱手道:「既然是陛下信所託,既然魏公開了金口,步某定當竭心儘力。不過,朱家的基業都在吳郡,長沙郡的這支朱家旁系,可否……」
「步公子放心,陛下之意並非趕盡殺絕。只要我吃掉朱家在吳郡的主要產業,長沙的這支旁系就掀不起風浪,他們也只能靠著步家吃飯,自然不敢造次。」
「多謝魏公!步某聽聞,陸家的人此刻正在岳,步某馬上派人去尋,我等稍侯即可。」
「步兄,陸遜確實在岳,此刻正在看戲。」朱然肯定地說道:「不過,步兄不必親自去尋,估計再有一個時辰,陸遜將親自登門幫我等買單,哈哈哈!」
「原來陸遜喜歡看戲,步某實在想不到。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必打擾。來,來,來,大家不用客氣,反正這頓飯由陸兄買單,哈哈哈!」
幾天後,長江上。
幾條樓船緩緩上行,在夷陵更換小船后,繼續往上游駛去,直到朐忍縣的渡口,劉閃才與眾人上岸,近百匹戰馬往都飛奔而去。
劉閃此次返回都,並未通知沿線的各個治所和驛館,直到眾人回到都城,朝中眾臣和各地百姓才如夢初醒,早就做好的迎候措施只得取消。
「陛下,明日要上朝嗎?」一名近侍問道。
這名侍,自從上次接待了魏騰之後,他以明能幹的事風格,深得劉閃的重,並被賜名來福。
「不必了!朕連日趕路,舟馬勞頓,尚需休息幾日。你可轉告朝中眾臣,若有要事可到宣室殿。」
「諾!」
回到宮中,劉閃去拜見曹節,卻得知最近閉門不出,於是往張皇后的永寧殿而去。
殿,張皇后正在教一群皇子公主寫字,他們一見到劉閃殿,趕迎上來各自行禮。
「長得真快!這是劉瑤吧!朕都快認不出來了!」劉閃說罷,一把將劉瑤抱起來。
「父皇,兒臣也長得很快!快趕上姐姐劉怡了!」
「沒錯,才兩年不見,朕的皇子公主,全都長大了!」
劉閃說罷,放下劉瑤之後,又左右開弓,分別抱起劉琮和劉怡。
「陛下,兒臣也要抱抱……」
又有幾個孩子爭先恐後地過來,劉閃剛要放下,劉琮卻弱弱地說道:「父皇,他們都說……兒臣的名字與堂叔相同,兒臣想換個名字。」
「呃……」劉閃聽罷,很是納悶。
劉禪給自己的三皇子起名時,他肯定知道劉表的次子,也就是自己的堂哥,名字也劉琮,但他卻起了個相同的名字,劉閃實在想不出原因。
「不能換!」劉閃略加思索后正說道。
「父皇,為何不能換?這個名字不好……」
「不,這個名字極好!」劉閃說罷,一個掌拍在劉琮的屁上,故做生氣地說道:「當年,這個堂哥投降曹,害得先皇被曹追殺,好不狼狽;若不是趙將軍拚死相救,朕的小命也差點不保;縱然被趙將軍救回,朕也差點被馬踩死!這件醜事,朕從未忘記!所以,朕才給你起名「劉琮」。如此一來,只要朕想起這件事,若是生氣了,隨時可打劉琮的屁。」
劉閃說罷,幾個嬪妃全都忍不住發笑,劉琮似懂非懂地盯著劉閃,角了,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張貴人見狀,趕上次安道:「琮兒誤會了!琮兒是大漢的皇子,父皇這是在勉勵琮兒,絕不能向任何人投降,你明白嗎?」
「是啊,我大漢的君臣,都是為開疆拓土而生,哪會向敵軍投降?」張皇后也上前安道:「琮兒要快快長大,有朝一日,一定要跟兄長踏平西域,娶幾個樓蘭,還要把葡萄乾給母后帶回來,你說好不好?」
「嗯,好!」劉琮終於破涕為笑。
「陛下!」兩名婢匆匆趕來,行禮后說道:「陛下,太皇太后聞陛下回宮,特命小婢前來相請。」
剛回宮時,劉閃聽聞曹節閉門不出,覺很是奇怪。此刻命人來請,劉閃也不猶豫,匆匆趕往壽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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