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和王雄匆匆出城,王晨抱著酒罈,跌跌撞撞地追出來:「妹弟啊,城中糧食全都給你了,你怎麼還急著走啊?咱們再聊聊酒廠經營的事……嗝……」
此時的王晨早已喝醉,郭淮無法跟他講道理,並且憂心著軍中糧盡之事,邊走邊說道:「舅哥,你先回去,這事可大可小,咱們改日再聊!」
郭淮說罷,對王晨的挽留堅決拒絕,與王雄拍馬往營地而去。
今日晨,全軍士卒吃過早膳之後,幾乎所有騎手的糧袋都已乾癟,經過一日的行軍,士卒的肚子全都呱呱直,本以為趕到無鹽縣能輕易獲得軍糧,哪知王晨已將糧倉搬空,這完全在郭淮的意料之外。
「郭將軍!我從無鹽縣獲得的許糧食,再加上部分兵卒有的餘糧,只夠一千人一頓所需,這該如何是好?」
「我說過,今夜吃草!這不是開玩笑!」郭淮憤憤地說道:「把糧食分下去,全都熬粥,再加點草野菜,先湊合一頓,明日起行!」
「郭將軍,糧草是大軍的本,將士們本就了一天,今夜再吃草,如何能熬到明晨?不如我連夜起行,這樣一來,明晨就能趕到樊縣。」
「不行!絕對不行!」郭淮堅定地說道:「我說過,必須保持戰馬有足夠的力。若我連夜起行,到達樊縣時必會兵疲馬乏,若遇蜀軍此時來攻,我豈不全軍覆沒?」
王雄還想再勸,郭淮又說道:「你別忘了,蜀軍還有一萬騎不知藏於何!樊縣的西面和南面是山郡,再往西又是濟郡,若蜀軍在樊縣以逸待勞,我真會全軍覆沒!」
郭淮說罷,王雄仍有諸多不解:「郭將軍,既然蜀軍可能在前方埋伏,我為何不迂迴一圈,再返回東阿?」
「這樣更不安全!」郭淮肯定地說道:「我迂迴之時,燒戈和李球正在我後。他們必以為我與之決戰!明晨時,我士卒已經了一天一夜,如何敢與之決戰?再者,蜀軍在前方埋伏,這不過是咱倆的猜測而已,若燒戈和李球後另有援兵,我大軍也會潰敗。」
王雄覺到一不妙,郭淮安道:「王將軍,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樊縣隸屬任城郡,它是任城王的封地,我到樊縣必能獲得補給。屆時,我就能穿過彭城郡去往下邳,就算蜀軍在東海郡有埋伏,他也不敢與我決一死戰,我可全軍安全地退至淮水。」
「報……兩位將軍:前方探馬來報,蜀將關樾,引步卒一萬出僮縣,攜大量糧草和攻城材,正往下邳縣方向移!」
「下邳縣?」王雄撲哧一聲,然後大笑不止:「下邳縣?莫非……關樾想以步卒阻我騎兵?他才一萬兵馬?他是準備給咱們送糧草,還是送人頭?」
下邳郡,本是徐州境的一個藩國,下轄良城縣、下邳縣、徐縣、僮縣、睢陵、下相、淮、淮陵等十七個縣,建安11年(公元206年),曹廢下邳國而置下邳郡,直到隋朝時期才廢下邳郡。
剛才,郭淮所說的下邳,是泛指的下邳郡,其南部的徐縣、睢陵、淮、淮陵等縣已在魏國水師的控制之下;信使報來的關樾的位置,實際是下邳郡北部的下邳縣,它的南面七十里便是僮縣,東面八十里正是東海郡的厚丘縣,西面四十里則是彭城郡的呂縣。
前不久,關樾引兵一萬渡過淮水,駐於洪澤湖以北的徐縣;糧草將盡時被魏軍砸破城池,然後在白毦兵的協助下夜襲魏軍營寨,獲得一批攻城材和糧草之後,趁著魏國騎兵被吸引到盧縣和厚丘之時,大搖大擺地轉移至僮縣。
關樾的麾下的兵馬本是步卒,此時放棄僮縣而向下邳縣移,對魏國騎兵來說,這確實是個。
郭淮正在思索關樾的意圖,王雄繼續說道:「郭將軍,關樾帶著大批重型裝備糧草,他日行不過三十里,兩日無法抵達下邳縣。我明晨出發,午間到達樊縣,獲得補給並休整半日,然後長途奔襲二百里,可搶在關樾之前趕到下邳設伏,必能全殲這支蜀軍。」
「王將軍,你若敢去襲擊關樾,這正中了蜀軍之計!」郭淮冷笑道:「關樾屯兵僮縣已有多日,此時北上下邳縣,這是不是太巧了?我要長途奔襲二百里才能趕上,這個時間,簡直計算得天無啊!若說下邳方向沒有蜀軍埋伏,有誰肯信?」
「那……郭將軍的意思是……」
「很明顯,這是姜維之計,我絕不能上當。」郭淮肯定地說道:「我軍本已斷糧,最忌長途奔襲。我還是步步為營,日行不超百里,盡量保持戰馬的力。我到達樊縣之後,可經譙郡回壽春,也可經下邳郡回淮陵,這兩條線路都很安全。不論如何,我千萬不能靠近下邳縣,這附近必有蜀軍埋伏!」
「郭將軍,你太謹慎了吧!」王雄不屑地說道:「蜀軍在淮北只有兩萬騎兵,我亦是兩萬,你到底在怕什麼?為何要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王將軍,下午時我已經說過,你這麼快就忘了?」郭淮正說道:「你必須記住!我保住這兩萬騎兵便是大功,若是慘勝蜀軍,或是敗於蜀軍,這皆是大過!你還不明白?」
郭淮說罷,王雄再也沒有表達不同意見,同意了郭淮的部署。
畢竟,郭淮的資歷和軍職都高於王雄;另外,郭淮在軍中或朝中的關係網也比王雄富;再者,郭淮的部署雖有避戰之嫌,太傅和鄧艾卻沒有要求與敵軍決一死戰。因此,王雄雖有不同意見,卻不方便激烈地反對。
不多時,小將送來一碗野菜和草煮的粥,王雄找了半天也沒見必粒稻米,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口就喝得。
時,肚裡又咕咕直,王雄難以睡,起來到帳外。在淡淡的月下,營地外全是找尋食的兵卒。
……
十裡外,漢軍營地。
篝火早已熄滅,各營各部的騎手正在呼呼大睡,李球被一陣呼嚕聲吵醒,四尋了一番,卻見燒戈睜著大眼睛,裡卻呼嚕不止。
「臥槽!」李球一掌拍在燒戈的臉上,憤憤地說道:「不想睡就去巡視營地!半夜三更,你吵得煩不煩!」
燒戈臉上挨了一下,驚醒后猛地坐起來,手中長槍握,卻未聽到營外有半點靜,著自己的臉疑不已。
「臥槽!你是真睡還是假睡?哪有睜著眼睛打呼嚕的?」李球奇怪地問道。
燒戈似乎明白了什麼,雖然臉上仍在火辣辣的,卻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家夫人經常說我打呼嚕,咱也沒辦法……嘿嘿,我還以為有魏軍襲營呢!」
「襲營?虧你想得出來!」李球滿不在乎地說道:「聽說魏軍在無鹽縣沒有弄到補給,這會兒全都得呱呱,正在與戰馬搶草吃!要不,你去幫他們捉點螃蟹、泥鰍或青蛙?」
「哼!上次之仇,咱總算報了!」燒戈哈哈笑道:「你還別說,若是大家都缺了糧,在野外呆個十天半月之後,本將一人就能勝過魏軍一部兵馬!」
「對了,俄何將軍讓咱們一直跟著,他有沒說怎麼殲滅這支騎兵?」李球突然坐起來,欣喜地說道:「燒戈將軍,上次咱倆俘獲五千匹,可是大賺了一筆!前日在厚丘和盧縣共俘獲一萬匹,可惜分賬的人太多;這一次,咱們前方有兩萬匹,這可是筆大生意啊!」
「得了吧!你還想獨吞不?」燒戈哈哈笑道:「這一次,分賬的人可多了:不僅有咱們所有的騎兵兄弟,可能還要加上關樾將軍。這仗下來,落到每個人手裡也沒多。」
「怎麼回事?步卒來湊什麼熱鬧?」李球不解地問道。
「怎麼?這次的步卒由關樾將軍統領,他好歹也是你表叔,還不是一家人?咱們都沒說啥,你幹嘛如此小氣?再說了,這次要想全殲魏軍,必須得依靠關樾將軍!給他分一也理所當然嘛!」
李球正在思索燒戈的話,尋思著步卒如何殲敵,燒戈卻饒有興趣地問道:「李將軍,聽說……你們李家與關家同穿一條子,還在抱關將軍的大,可有此事?」
「抱就抱唄!別人想抱,還沒這機會呢!」李球不以為然地說道:「李家沒落至今,若不是叔父樊上了關家,現在的李家哪有這般風?」
李球說罷,又想起一個藏在心裡已久的問題,猶豫著說道:「燒戈將軍,咱們漢籍的百姓,全都講求宗族的傳承,兒子兒都會跟隨父姓;那……你們羌籍的百姓不隨父姓,你們好像也沒有姓氏,若是族譜丟失,宗族又如何傳承?」
「嘿,你還別說!這個問題啊,我跟俄何、伐同和鄰戴他們商議過:等到合適的時候,咱們也起個特別的漢籍名字!屆時,咱們羌人就跟漢人一樣,也會有自己的姓氏,別人只聽姓名,立刻就能猜到自己的祖籍!」
「這也不錯,不論普通百姓還是世家大族,這宗族的傳承絕不能斷。幾百年後,咱們的後世子孫,都會為自己的先族參加了復興大漢的戰鬥而自豪!」李球點點頭說道:「陛下經常在說,羌人、蠻人和漢人都是一家,陛下沒止羌人、蠻人與漢人通婚,鼓勵相互學習和包容對方的生活習慣;不過,你睜著眼睛打呼嚕,還有生吃青蛙和泥鰍的習慣,還有一年不洗澡的習慣,這些……恐怕沒人敢包容吧?莫非你家夫人也一年不洗澡?」
「嘿嘿,這些……不都是不得已嘛……」燒戈撓撓頭,憨厚地笑道:「以前啊,咱們在羌郡的時候,哪有這麼多的河流湖泊?那些地方一年也難得下場雨,哪有地方洗澡?楊夫人雖是漢人,在羌郡的十幾年,不也跟咱們一樣?再說了,咱們羌人到了南方,一看到大江大河就興,全都跳到河中洗澡,誰說一年不洗?不過,生吃青蛙和泥鰍,確實比較鮮,也更加抗……」
「臥槽!死不改!」李球又是一個掌拍過去:「你就不怕肚裡呱呱?不怕小蝌蚪在你肚子里找媽媽?」
「報……二位將軍,魏軍拔寨起行,往任城郡的樊縣而去!」
「甚好!全軍準備,一刻鐘後起行,不許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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