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將軍,我大魏的壯士,其實也不輸給蜀兵嘛!」王基看著即將形的水上營寨,口中嘖嘖嘆道:「沒想到!真沒想到!如此浩大的工程,竟然十日就能建!」
「比蜀軍的木欄雄偉多了!此項工程不阻水流,卻能阻擋蜀軍的戰船,簡直無懈可擊。陸遜那廝,果真是天才!」
「諸葛將軍,本將只是據兵卒的描述興建而,肯定不能跟陸遜在夏口的水上工事相比。不過,這正面和兩岸的防,足以抵擋蜀軍戰船。」
諸葛緒滿意地點點頭,對傅嘏的話深信不疑。
在均縣西側,漢水的寬度大約在一百五十丈;傅嘏在水中打近千木樁,又在木樁上鋪以橫木,再在橫木上修建寨欄,將漢水完全截斷。
「諸葛將軍,這座水上營寨可屯一營兵卒,我準備了足量的強弓弩和燃燒彈。」傅嘏說罷,指著兩側的崖上說道:「兩側的山上,我正在平整地形,準備架四十投石車,再備二百蹶張弩;屆時,蜀軍戰船若敢前來,必遭我三面夾擊,無可遁逃。」
傅嘏說話的同時,仍有許多兵卒扛著圓木去往水上營寨,傅嘏解釋道:「現在只是基本形,木樁上還需鋪設更多的橫木;迎擊蜀軍的一側,橫木還要更加集,這才能擋住蜀軍的箭矢。」
「傅將軍!此時的水位,好像……又增加了一寸!」一個校尉前來稟報道。
傅嘏眉頭微皺,奇怪地問道:「上游可有暴雨?均水是否被蜀軍疏通?」
校尉否認之後,諸葛緒指著江水說道:「江水未見泥黃渾濁,仍然清澈見底,上游絕無暴雨,均水必未疏通。」
「莫非……是在下游?」王基奇怪地說道:「前幾日,蜀軍不時有戰船來襲,近兩日,水位異常上漲,蜀軍戰船很再來,豈不奇怪?」
「報……諸位將軍:蜀將徐楷,在我上游扎木筏二百餘條,隨時可能順水而來!」
「這廝實在討厭!」傅嘏憤憤地說道:「陳將軍不是派有騎兵助戰麼?為何沒能趕走這支蜀軍?」
「傅將軍,這支蜀軍水極好,我騎兵趕到之時,他們已經游至湖泊西岸,我騎兵無法渡河,所以……」
「滿將軍不是派有一萬步卒前來,為何沒能阻止?」
「傅將軍,滿偉將軍在東岸搶扎木筏,本渡湖驅趕蜀軍,可是……蜀軍的木筏上已經鋪滿柴草……」
「臥槽!徐楷這廝果真險!」傅嘏恍然大悟:「他不是想以兵卒攻我水寨,他是想燒我水寨!他從上游順水而來,我如何能擋?」
「若是二百條,我還勉強能擋。」諸葛緒不無擔憂地說道:「若徐楷扎了五百條或更多,我再難擋之!」
傅嘏長舒口氣,卻見衛灌鎮定自若,急忙問道:「衛將軍,莫非……你已經有了阻敵之法?」
「徐楷乃吳國舊將,善長水戰,我不宜與他在湖上對抗。不如,我以守代攻。」衛灌說罷,指著水寨上遊說道:「徐楷想以木筏燒我營寨,我可在上游打下木樁,阻他木筏靠近我水寨。」
「此計甚妙!」傅嘏心悅誠服地贊道:「他的火船再多,也無法燒掉水面以下的木樁。如此一來,他不能靠近我水寨,我自然高枕無憂。」
「不錯!」衛灌點點頭說道:「我可讓滿偉將軍兵分兩路,一路以許兵馬襲擾徐楷,減緩他扎木筏的速度,另一路乘木筏至我水寨上游,速速打樁!」
「甚好!」傅嘏肯定地說道:「江岸一百五十丈,就算間隔三尺打一木樁,最多兩日就能完工;我還可多打幾排,如此一來,蜀軍木筏再多也難以靠近!」
「若是兵卒更多,時間更充分,我還可在下游打幾排木樁,魏昌就更難破我水寨。」
「好!就依衛將軍之意!」傅嘏正說道:「傳我軍令,再調一營兵卒上山砍樹!兩日之,務必運回一千棵,不得有誤!」
兵卒依令而行,傅嘏不經意地低下頭,發現江水又上漲了半寸,正在疑之時,王基指著下遊說道:「準備戰鬥!魏昌那廝又來了!」
從均縣開始,一直到下游的酇縣和縣,延綿幾十里的漢水兩岸,全都是崇山峻嶺;魏昌的戰船始終在均縣下游的幾里巡邏,同時控制著兩岸的狹窄小道,魏軍的哨探和信使無法去往下游,自然不知道酇縣發生的一切。
魏軍在上遊興建水寨,他們只注意到魏昌不停地襲擾,卻不知道在魏昌的後,也就是酇縣附近水域,從淯水歸來的留贊、吾粲二將也在打樁!
魏軍打樁的目的,無非是修建水寨,阻擋上游和下游的漢軍木筏或戰船,不會妨礙漢水的流;然而,在下游打樁的漢軍則不同!
留贊、吾粲二將趕到之後,選擇了一極窄的水域,在江中間隔兩到三尺就打下一木樁,間隔一尺左右又架設一橫樑,形一道攔江的木網;木網架設完後,戰船不停地在木網兩側投下石頭,逐漸形一道攔河堤。
當然,這道攔河堤不可能完全阻斷漢水,大部分的水流都從木欄間的孔隙流走,它只能有限地抬高上游的水位。
「吾將軍,聽魏昌所說,均縣那邊才抬高了一尺,這遠遠不夠啊!咱們還得加把勁!」留贊搖搖頭,對這道攔江大堤很不滿意:「吾將軍,就算上游山洪暴發,江水再上漲一尺,還是無法淹死均縣的魏軍啊!」
「這樣確實不行!」吾粲無奈地說道:「時間急,咱們能這樣已經不錯了!若想再抬高水位,恐怕……恐怕均縣還沒被淹,咱這道堤壩已經被水沖走!」
「吾將軍,陸將軍說兩日後就有暴雨,咱要是再這般小打小鬧,確實無法水淹均縣啊!此時,魏軍不知道咱們在使壞,要不……咱一不做二不休,用炸彈?」
吾粲看了看兩邊的山崖,搖搖頭說道:「若炸彈的炸聲引起魏軍警覺,他們提前溜了咱辦?再說了,在暴雨來臨之前,若是水位上漲過多,魏軍仍然會警覺。」
「罷了,繼續扔石頭!特別是上游,鋪開一點,鋪厚一點,把木堤夯牢實!不要給沖走了!」留贊令罷,又著兩側的山崖說道:「吾將軍,咱們帶來那麼多炸彈,若是不用豈不浪費?至在暴雨來臨前,咱們應該準備足夠的石頭吧!屆時,若上游的水位還是不夠,咱就把石頭推下去,把漢水變窄!」
「炸,炸,炸!」吾粲經不住留贊的磨泡,指著兩側的山崖說道:「兩側各去一部兵馬,給我炸!把石頭備足!」
吾粲說罷,不悅地指著留贊說道:「若是把酇縣上游變了堰塞湖,皆你之過也!」
「吾將軍,你多慮了!」留贊滿不在乎地說道:「咱只是把漢水變窄,哪能徹底封死湖?再說了,兩側皆是山崖,就算了湖,水位到達到足夠的高度,還是會把石頭沖走,不用擔心,哈哈哈!」
這兩日,均縣的水位再也沒有上漲,傅嘏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他耳邊又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
「諸葛將軍,王將軍,衛將軍,這次的聲音夠大了吧,難道你們還沒聽見?」傅嘏不可置信地問道。
「聽見了!這是雷聲!」衛灌指著天空說道:「既然烏雲布,既然有閃電,自然有雷聲,為何大驚小怪?」
「不,這不是雷聲!」傅嘏滿臉無辜地說道:「這聲音響了兩日,你們真沒聽見?一次都沒聽見?」
「傅將軍,你太張了!」王基呵呵笑道:「若我沒聽見也就罷了,諸葛將軍和衛將軍也沒聽見,就你一個人聽見?難道,還不是你的耳朵有問題?」
傅嘏看看天空,又挖挖自己的耳朵,再次低下頭觀察水位,謹慎地問題:「諸葛將軍,這場暴雨下來,你猜水位會漲到哪裡?咱的水寨會被淹麼?均縣會被淹麼?」
「傅將軍,你別再胡思想了!」衛灌跳上水寨后說道:「我觀察過均縣城廓的印跡,也打聽過了,最近十年間,就算暴雨再大,江水最多漲到城廓的兩寸高。」
「傅將軍,均縣的城廓雖是泥土夯築,但下方的條石高達兩尺,絕無問題,你確實杞人憂天了!」
幾將不停地勸說,傅嘏仍然覺不對勁,疑地問道:「王將軍,蜀軍既然已得西峽,為何從未想過疏通均水?這其間……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當然有古怪!」諸葛緒哈哈笑道:「傅將軍,莫非,你忘了湍河?」
「湍河?這與石板的河堤有何關係?」
「傅將軍,你好歹在鄉和湍河駐紮多日,你就沒發現其中的原因?」諸葛緒慢慢地解釋道:「湍河的河床較淺,水流不大。正是王基將軍在西峽下游斷了均水,使得溢出的均水往東流湍河,蜀軍趁機加築堤壩抬高水位,這才阻我西渡湍河。」
諸葛緒解釋一番,傅嘏終於恍然大悟,卻又指著上遊說道:「我有滿偉將軍屯兵兩岸,江上也有滿將軍的木筏和木樁,蜀軍為何還要飛蛾撲火?」
幾人都沒回答傅嘏的話,目不轉睛地盯著上游的木筏。這次來襲的木筏有三百條之多。不過,這些木筏的目標並非水寨,而是滿偉所部的木筏!
漢軍的木筏從上游漂來,他們靠近之後,滿偉的兩百條木筏無可躲,很快就被燒毀。
「殺敵兩百,自損三百!徐楷真會做生意!」衛灌哈哈笑道:「諸葛將軍,你不是說徐楷善長水戰麼?為何投了蜀軍之後,水戰的本事全給忘了?哈哈哈!」
「轟隆隆……」
又一個炸雷過後,仍然沒有雨點落下。
「罷了,魏昌和徐楷只有這點本事,我水寨無憂矣!」
……
凌晨時分,在水寨上紮營的魏軍兵卒突然驚醒,只覺背心陣陣冰涼。
短暫的后,突然有人大聲喊道:「洪水來啦!漲水啦!水寨要被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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