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主任變了臉，聲音比剛才更低了一點道：“你是個什麼意思？”

金穗保持剛才的表說：“棘手的事我都能理好，所以別的小事，我還是希自己解決，就不勞洪主任心了。”

洪主任也不尷尬：“你本事大著，我也不想心。就是要提醒你，你是個軍屬，別做那些丟臉讓我看不起你的事。”

金穗說：“洪主任，你是咱們這街道的一把手，很多事要照顧到方方面面。就我們那個小王呀，昨天晚上摔跤，現在在人民醫院住著呢，你看什麼時候組織一下，代表地方去問軍屬呢。”

洪主任瞪：“好家伙！你這是拐著彎地罵我不務正業？”

金穗笑了笑道：“那也不是。但這事比我那些蒜皮的小事重要得多了，到年底工作總結，你可以寫上的嘛。難不你年底工作總結，要寫你聽了師范學院的一些傳聞，然后過來找我談工作？”

洪主任說：“那肯定不能寫上去。”

金穗說：“洪主任，論覺悟，我不比你的低。你就看看那個小王，當初孤一人到我這兒來，我二話不說就讓住下，還給安排工作發工資。放眼咱們街道，有誰可以做得到？”

洪主任點頭：“行行，好話全讓你說了。那沒事我走了。”轉過去還嘀咕著：“真是的，本來是我要來給你做思想工作，怎麼就變被你做了思想工作呢？”

金穗不說話，臉上保持著笑容目送離開。等的影消失不見了，馬上冷著臉，回到客廳去。

朱秀蓮看這樣子，估計八不是什麼好事。問：“這洪主任訓你了？”

“訓我？”金穗冷哼：“算哪蔥呢！”

再到王曉紅房間里躺下，可是躺了半個小時，腦子里想的都是有沒有找到余暉，他會不會去做什麼沖的事。睡不著干脆起來，推著自行車準備出門。

方敏問：“你上哪兒呢？”

上車子說：“我去一趟學校。”

方敏問：“你一會兒還回來吃飯啊！”

車子已經蹬遠了，沒有回應。

去到學校里，先去一趟生宿舍，大部分同學都不在，那是去找人還沒有回來。嘆一口氣，把車頭調轉往桑佩珠所在的醫院去了。

桑佩珠醒了就說明不會再有危險，不過自己覺得沒臉回學校去面對同學，所以干脆賴在醫院。

看見金穗進來，有一慌，然后把子往床頭靠了靠，試圖找點安全。再用警惕的聲音問：“你來這兒干什麼？是來看我死沒死嗎？”

金穗沒有坐下，把眼睛瞟向床頭旁的柜子上，那里有幾片餅干，還有幾顆已經不那麼新鮮的枇杷。

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看來在醫院的日子過得還比較舒服。”

桑佩珠害怕地說：“你快走，我不歡迎你來。”

金穗拉了凳子在病床旁邊坐下，說道：“剛才你說什麼？來看你死沒死？哦，沒這個必要，你死了或者活著，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桑佩珠尖：“那你到底來干什麼？”

金穗盯著：“晚飯誰給你送？我猜今天郭嘉麗是不會再來了的。”

桑佩珠兩只手抓著被單，狠狠地說：“你來離間我們的。別以為你掙了錢，所有的人都會結你。”

金穗笑：“你以為真是你的好朋友？可是你知道在背后是怎麼編排你的嗎？”

桑佩珠不信：“怎麼會編排我？在班上，就我和走得最近，我們無話不說。”

金穗原來就覺得是郭嘉麗心理扭曲，所以才會那樣做，這下更確定了。說：“今天下午，我跟余暉在校長和班主任面前，討論怎麼理你的事。本來已經有了決斷，結果你知道跑到校長和班主任面前說了什麼嗎？”

桑佩珠聲音抖：“說了什麼？”

金穗盯著的眼睛說：“說，余暉對你是始終棄，已經騙了你的子。”

“……怎麼會說這種話？不可能，不可能這麼說的。”桑佩珠有些激，就要從床上站起來。

金穗把按下去說：“這不是我瞎編的，校長和班主任聽完，還質問余暉。余暉不了這種污蔑，人跑出去了現在還沒找到。”

桑佩珠臉比剛才更白，額頭還冒出了幾顆冷汗：“為什麼要這麼干？為什麼？”

“我們都是相信余暉的，相信他本沒做過這種事。現在人找不到，不知道偏激之后會不會做什麼傻事，我相信你最初的目的也不是想讓他出事。”金穗說。

桑佩珠哭起來：“我只是想嚇一嚇他。”

“你不應該這樣，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金穗嚴厲地說。

“我，我還有點不甘心。”結結地說。

金穗：“你不甘心，是因為他喜歡的是我，對吧？”

桑佩珠哭著點頭。

金穗笑了：“你有什麼不甘心的？我除了不會拉手風琴以外，其他哪樣又差你？遠的不說，專業課績我甩你一大截，這是事實吧？”

桑佩珠低下頭，這確實是事實。如果不是事實，就不會有危機了。

看到被打擊，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過于殘忍。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方向：“自從我跟余暉開相館之后，學校關于我和他，他和你之間的流言就一直沒有斷過。是你散布的吧？”

桑佩珠猛地抬起頭來，驚恐地說：“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我雖然是喜歡他，可不至于做這種自毀名聲的事。”

金穗又笑了笑：“那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嗎？據我所知，整個學校里就數郭嘉麗跟你走得最近。”

桑佩珠咬著，又不說話了。

金穗不客氣地說：“你知道是散布出去的，沒有反對。若有人質疑，你就會否認。對吧？”

問得無地自容。

金穗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這次跑到校長面前說余暉騙了你的子，你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

桑佩珠急忙搖頭辯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這麼做。要真這樣傳，我以后怎麼在學校里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