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重新坐到桌子旁邊，方敏挨著陸清泉坐下。

金穗問陸清泉：“既然你們這事已經攤上明面上來了，我就想知道，你的婚姻大事，自己能做得了主嗎？”

陸清泉的答案有些模棱兩可：“應該可以吧？”

金穗面嚴肅：“我要確切的答案，是能還是不能，而不是應該。”

陸清泉坐直：“可能會有一點阻礙，但我可以克服。”

金穗說：“雖然方敏跟我娘家的那個哥哥離婚了，我們已經沒有親屬關系，但妮妮卻是我的侄兒。我把們娘倆帶到南濱來，們要自己住，我也不會真的不管。們是要開始過一段新生活，而不是去委屈。你要做不到，趁早死了那條心。”

只有談工作的時候，才會說這麼重的話。孟思昭在一旁默不作聲，朱秀蓮抿著。

方敏想開口說，金穗用眼神制止：“你別說話，讓他說。”

陸清泉站起來，鄭重地說：“當著你們大家的面，我可以保證，不會讓方敏娘倆委屈。”

朱秀蓮抹抹眼睛：“要是跟著你還委屈，那不如自己帶著孩子單過。”

金穗說：“那就請你說到做到。我不要求你掙大錢榮華富貴，只要你跟一條心，把日子過好就。”

孟思昭說：“要是你欺負人家娘倆，看我怎麼收拾你。”

幾個人一起施，陸清泉不敢馬虎，再三保證一定不會。

聊完正事，朱秀蓮帶著三個孩子先走，陸清泉之后也走了，就剩們原來的一家子。方敏招呼三個孩子去洗澡，孟思昭自覺去提洗澡水。

金穗洗完澡的時候，不客氣地對孟思昭說：“你怎麼還在這里？你不該出去住的嗎？”

孟思昭討好地說：“你讓我上哪兒去？你要是煩我，那我不在你面前晃，讓娟娟婷婷跟你睡，我睡們的屋子。省下來的錢讓你買好看的子好不好？”

金穗說：“我才不要你那臭錢。”語氣不好，卻不提趕人了。

孟思昭心里一陣竊喜。只要不趕人走，其他的事就好辦。

待他洗完澡，金穗已經把房間的門栓上，帶著娟娟和婷婷在房間里睡覺。他去敲門，說自己要拿個東西。

娟娟從床上下來給他開門，進到房間里，他就對姐倆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嬸子說，你們還是回自己房間去睡。”

金穗瞪他：“你有什麼重要的事不能明天說？”

孟思昭說：“關于京城。”

娟娟和婷婷不敢違逆他的話，乖乖回自己屋子里去。

孟思昭栓上門，上床就把金穗摟在懷里。他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不管金穗罵他還是嘲諷他，他堅決不離開房間半步。

這晚上了，金穗不可能大鬧影響全家人休息。冷冷地問：“你跟別人談正事，也都是往床上鉆嗎？”

孟思昭說：“屁！人家又不是我媳婦，我鉆人家床干什麼？”

說完就吻了吻的耳垂。這麼些年了，金穗哪兒有敏點，他一清二楚。

金穗把他推開：“你說京城，你想干什麼？”

孟思昭說：“要不我們努力一把，一起去京城吧。什麼人都不帶了，就我們倆。”

金穗質疑：“京城那種地方，是你想去就去得了的嗎？你要調的話，那得是軍區了，哪有那麼容易？你也不看你幾斤幾兩。”

孟思昭親的鎖骨，含糊地說：“憑我的實力，要去也不是那麼難。倒是你，如果不按學校分配走，去京城沒有糧食關系，都能把你死。”

金穗躲開他的，往里靠去：“有錢我還怕什麼？”

孟思昭像只八爪魚一樣黏上去：“去京城，有錢沒關系，你以為你能干什麼事？做生意得批條子，沒條子你還不如回孟家灣種地。”

金穗問他：“你又憑什麼以為自己能上京城去？去了京城你又有什麼關系給我用？”

孟思昭說：“憑我的功勞，再帶上你的功勞，比起別人來還真的有用。”

他說話呵出的熱氣在金穗脖頸間，弄得很不舒服。

金穗不屑地說：“那我不去京城了，我回咱們省城去。”

孟思昭把頭埋在的前，啞著聲音說：“媳婦，我累的，你心疼心疼我，好嗎？上次在西原邊境，資供應不上，我們一天就喝那麼一點糖水，你知道我怎麼熬的嗎？”

金穗嚅：“怎麼熬的？”

孟思昭說：“我就想著要熬到資上來，熬到下山回南濱跟你團聚。媳婦，你別不要我，好嗎？等娟娟婷婷送走，我就只有你了。”

那聲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金穗現在生意做得大，手底下還管著像陸清泉這樣的人，說話做事都得強勢，遇著那些不占理但姿態低的人，一般也就不太計較，甚至會升起一保護。

現在示弱的是孟思昭哎，心里也曾那麼地喜歡他，欣賞他。雖然他過去有些自我，有些大男子主義，細想下來，只要沒踩著他的底線，他還是很尊重的意愿和。

他的底線是娟娟和婷婷，現在從的角度考慮，他要把娟娟和婷婷送給夏津飛。談不上，不過已經會到他的誠意。金穗想，要不得饒人且饒人算了。

的手上他的后腦勺，低聲問：“你要我怎麼心疼你？”

孟思昭把摟在懷里，不停地親吻，低聲呢喃：“別不要我，別離開我，別讓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金穗被他吻得，不自地說：“好，我答應你。”

得到的回應，孟思昭像得到了某種能量，加之兩個人的一直黏在一起，熱得讓人窒息。南濱五月下旬開始夏，氣溫升高，孟思昭踢掉蓋著的被子，再剝掉兩人上的服。

沉重的呼吸糾纏到一起……

最后，金穗覺得自己被騙了。他剛才說話態度那麼虛弱，讓產生一種要罩著他的誤解。

現在他這麼勇猛，哪里需要罩著？

事后，金穗揮著拳頭重重打在他的后背：“你剛才裝可憐騙我。”

孟思昭理直氣壯地說：“大丈夫能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