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紅抱著兒子加們聊天的陣營:“嫂子,你去京城了,人生地不的,那邊氣候又不好,還是回南濱吧。”
金穗說:“現在是去那邊過年,又不是回不來了。”
方敏問道:“讓思昭回來過年行不行?你一個人,跑來跑去的,多不安全。”
金穗笑:“他們過年就只放一個星期的假,回南濱時間本不夠。”
王曉紅問:“怎麼才一個星期?不是學員麼?”
金穗回道:“他們這些人跟普通學校的學生是不一樣的,時間,要學的東西卻很多,所以不能正常放寒暑假。”
朱秀蓮從廚房過來拿東西,聽到們說的話,倒不以為意:“你們也太自私了些。人家金穗去京城看丈夫,跟你們天天見的,跟思昭又大半年沒見了。咱們再好,也抵不過人家夫妻深吧?”
金穗嗔:“嫂子,你就沒一點兒舍不得我?”
朱秀蓮輕笑:“我舍不得有什麼用吶?我又不是思昭,讓你死心踏地地跟在我邊。”
王曉紅說道:“嫂子,你真沒有辦法留在南濱麼?不然找找關系,讓孟營長以后回南濱來。”
金穗搖頭笑:“我去京城打拼,以后有錢了,讓你們都去京城榮華富貴。”
方敏說:“得了別吹這牛皮,我們也不是那沒經歷的小年輕,你去京城吧,我們在南濱努力著,以后你要在京城實在混不下去了,回南濱來總會有你一口飯吃。”
金穗點頭:“那我就先多謝你了。”
玩笑話沖淡離別的愁緒。雖然金穗表示,還要回南濱來實習,但大家都覺得,大概不會再回來了。
吃過飯,金穗回到家中,接到孟思昭打來的電話。他頗為不滿地說:“給你打了四個電話,你上哪兒去了?”
金穗說:“去方敏家,跟朱嫂子他們幾個人吃飯了。”
孟思昭說:“明天就要上火車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金穗疲憊的太:“都收拾好了的。”
孟思昭叮囑道:“那早點休息吧,明天別誤車了。在火車上小心些,到時候我去火車站接你。”
金穗他的名字:“孟思昭。”
“嗯。怎麼了?”他應道。
“我不想回南濱實習了。”
孟思昭在電話那端皺了皺眉頭,不等他問為什麼,自己接著說道:“這幾天跟同學告別,再跟方敏妮妮,還有朱嫂子小王告別。告別的滋味不好,所以不想經歷得太多回。畢竟我又不是那鐵石心腸的人。”
“我才過來三四個月。”孟思昭說。
金穗眨眨眼睛:“那算了吧。”
孟思昭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金穗搖頭道:“是我強人所難了。你很好,能去京城已經很好了。”
孟思昭解釋:“時間太短了,而且我一直在學校里。”
金穗說:“我明白你的境,是我有些著急。你別自責,我過去再想點辦法。”
兩人再多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金穗回屋去燒水洗澡,順便把服都洗好。
第二天大早起來,洗漱結束就拎著行李直奔火車站。頭天晚上,王曉紅和方敏都說要去送,不想看見離別的淚水,當時沒有拒絕,心底卻在計劃早一點走,不讓們送。
行李袋里除了裝著換洗的服,提前準備好的糕點食,金穗還把重要的證件都帶上。若是可以,往后可能真的不想回南濱了。
最終一個人,拎著行李登上開往京城的火車。
經過三天三夜長途跋涉,在黃昏時分,火車終于在京城停下。
金穗下了車,還看見最后一縷霞。京城的空氣中,帶著一些灰塵,風又干又,不同于老家,也不同于南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里暗自說道:“京城,我來了!”
的原在原來的世界里,沒能到京城去發展。重回三十多年前,抓著了機會,來到還不甚發達的京城,開始人生的另一段路程。
孟思昭穿著軍綠的大,站在出站口很顯眼,一眼就能認出來。
看到金穗,他撥人群,大踏步地迎上來,接過手里的行李,激地說:“媳婦,終于把你盼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空閑的手將摟到懷里。
金穗拒絕:“別這樣,注意影響。”
孟思昭笑:“注意什麼影響?又沒人認得我。”
金穗說:“你上還穿著軍裝呢。”
孟思昭說:“我這軍大上又沒有軍銜。你不用擔心,在京城穿這種大的,不一定就是軍人。”
金穗瞪他:“跟我顯擺什麼呢?”
孟思昭哄:“不是顯擺。就是想讓你沒有負擔地,覺到我的熱。”
說完這話,他把手從的肩膀移開,把摟抱改牽手。
出了火車站本來要去坐公車的,孟思昭臨時改了主意,在路邊攔下出租車。這年頭,出租車是新興的一個行業,去一趟的車費頂坐幾十趟公車,一般人出門可舍不得。
金穗說:“遠嗎?不遠的話,咱們坐公車吧。”
孟思昭說:“京城的公車太了,你坐了那麼久的火車一定累了,早點回到宿舍里歇覺才是真的。”
金穗若有所思地說:“大半年不見,你孟思昭學會人了?”
孟思昭說:“我哪時不你?嗯?”后面語氣詞上揚,讓金穗有一種危險靠近的錯覺。
一輛出租車在他們面前停下,孟思昭把行李放在后備箱上,再帶著金穗上車。一路上,他的手始終牽著的手,沒放開過。
申請到的房子,在軍事學院教職工宿舍區。宿舍區有自己的口,與學校有一墻之隔,中間有一扇小門方便兩個區進出。
房子是標準的單宿舍,跟南濱家屬院那兒的房子是一樣的格局。孟思昭早幾天就用空閑時間把房子打掃干凈,生活用品都備齊,而且知道金穗注重私,還找來一塊簾子,把屋子隔兩半,外頭有人路過不能直接看到床鋪。
把行李安置好,孟思昭帶去外面吃飯。吃飯回來,又給打熱水回來洗頭發洗澡,擔心不習慣京城的寒冷,還在有暖氣的屋子里額外給生了炭火。
待的頭發烘干了,孟思昭也洗了澡回來,從后抱住金穗,在的耳旁問:“媳婦,你說我夠不夠?”
金穗點頭:“嗯,是蠻會人的了。”
孟思昭道:“但我覺得還不夠,我還可以做得更好。”
金穗問:“你還想做什麼?”
孟思昭拿掉披在上的軍大,將抱上床:“我還可以陪你睡覺。”
睡覺……是理解的那個睡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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