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秀麗說:“社長聽到了,就馬上去找你回來。鄭主任啊,這下又不落好了。”
金穗問:“怎麼回事?脾氣那麼大,浪費了我早上貢獻的蛋餅。”
薛秀麗說:“肯定是被李清氣著了,們倆是死對頭。”
金穗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問道:“李清很厲害嗎?”
薛秀麗說:“在出版社工作也有十多年了,業務能力強,比鄭主任還年輕,現在我們有一個副社長的空缺,倆人私下一直勁呢。”
金穗搖搖頭:“真倒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薛秀麗開解:“你也不用怕,往后是不敢再把你怎麼著的,有社長護著你呢。”
金穗吃了兩塊餅干,站起來拎著手提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吧,回家去。”
孟思昭沒有來接,下課之后他趕忙回去做飯,金穗搭公車回到軍事學院教職工宿舍的小屋子時,他已經把湯燉好了,還炒了一個辣土豆。
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的油煙味比較嗆人,放下東西就到外面吐。
孟思昭現在徹底地沒轍:“這樣吐到什麼時候?”
金穗說:“不積道,有的人吐到生。但愿我不用那麼長時間的苦。”
孟思昭說:“只生這一個就好了,不能讓你再一次這種罪。”
金穗不置可否,吐完又與他一同吃晚飯。
“第一天去出版社,發生什麼事嗎?”孟思昭問。
“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兒。”金穗放下碗與他說:“我們校對室的主任跟采編室的主任為了爭副社長一職了死對頭,今天下午在別人那兒吃虧了,然后回辦公室朝我一通吼。”
孟思昭深深皺著眉頭:“還有這種事?”
金穗說:“吼完我,我就做了辯解,之后我就出去吃東西了。后來不想回辦公室,就在院子里散步,看見花圃里那些枯枝敗葉就去手清理。這事傳到了社長那兒,就了我被主任罰去拔草。社長去把我回來,還當面敲打了一下鄭主任。”
孟思昭眉頭還沒有解開,不解地問:“就這臭脾氣,人緣肯定好不到哪兒去,還指群眾選當副社長?”
金穗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要當副社長,全社的同事都跟著罪。”
“你在那兒注意點,別一直被人欺負氣。反正也不指留下,有些關系不好也別勉強去維系。”孟思昭說。
金穗笑:“我會是那種人嗎?今天那鄭主任說我憑軍屬份才進到出版社實習,我直接說要是利用軍屬份,我還可以去更好的地方。噎得說不出話來。”
孟思昭說:“你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不打,我只有一個要求,別把自己氣著了,那樣不值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何況今天這事兒,歪打正著讓吃了個啞虧,往后輕易不敢惹我。”金穗說。
因為還沒空去買自行車,所以第二天金穗又是坐公車去上班。這回學聰明了,把早飯裝在飯盒里,提到出版社再吃,這樣免通工的顛簸帶來的嘔吐。
到了出版社門口,一個同志問:“你就是校對室的實習生金穗?”
金穗抬頭看,盤了發,修了眉,上還涂著口紅,外套是駝的長昵大。這裝扮,就是再過三十年,也是致的職場麗人。
馬上就想到鄭秋月的死對頭,采編室的負責人李清。如果要讓直觀投票,會毫不猶豫地投給眼前這位。不說別的,就這裝扮,完勝打扮得如街道老干部的鄭秋月。
回應:“老師好!我是金穗,剛到校對室實習。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李清眉梢一挑,角帶笑地說:“這逢人就老師,這麼甜的,鄭秋月怎麼舍得朝你發脾氣?你在校對室我是沒辦法關照你,要不你到我們采編室來?”
金穗也笑道:“我的能力到采編室怕是不行,謝謝老師的好意”
李清說:“就你這機靈的,放鄭秋月那兒可真的是浪費人才了。”
金穗禮貌地笑了笑,并沒有順著的話往下說。才剛到這里第二天,才不會相信沒什麼集的人會無緣無故地為你著想。
更多的可能是職場上的坑。
鄭秋月惻惻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李主任就這麼喜歡搶我的東西?連新來的實習生都沒放過?”
金穗被嚇得寒豎起。深深吐了一口氣,調整面部表轉過去朝鄭秋月打招呼:“鄭主任好。”
鄭秋月沒有回應,視線地放在李清上。似乎要給個說法,不然今天這事兒沒完。
李清出手了頭發,風萬種地朝笑:“鄭姐不要這麼張,我就是隨口一說。不過你呀,還是收斂一點,不是誰都得了你這個糟糕的脾氣。”
鄭秋月不客氣地說:“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你這種徒有鮮外表,心如蛇蝎的人。”
金穗聽著們如此直白的言語來往,只恨不得自己可以馬上在現場消失。
由于還沒有到上班時間,金穗沒進辦公室,去了一僻靜的地方吃早飯。還是不敢多吃,只吃了個半飽。
回到辦公室里,其他的人都還沒有來,只有鄭秋月一個人,獨自坐在的位置上。金穗不想跟單獨呆在一起,便拿起抹布要去水房洗。
鄭秋月在這時候開口說:“你離那個李清遠一點,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金穗驚訝:“鄭主任,我只在這兒實習一陣子,賣不了我。”
鄭秋月站起來說道:“你一定是覺得我這個人脾氣暴躁反復無常是吧?這點我承認,但我沒那個李清心眼這麼多。我有一就說一,不搞那些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戲。”
今天早上這麼一出,金穗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李清隨便幾句話,就能讓和鄭秋月之間起了猜忌,段位真是比鄭秋月高。不過本著不愿意趟渾水的態度,又是于寄人籬下的況,對道謝:“多謝主任提點。”
說完這話,就扔下抹布,跑到外頭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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