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到出版社,看見鄭秋月,兩個人點點頭就算打招呼。金穗發現,的眼睛特別腫,以前不知道況,單純以為就是睡不好導致的。
現在才明白,是哭得多,所以眼睛容易腫。
兩個各懷心事,在辦公室里沒有任何流。薛秀麗和湯俊龍元弘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沒多久,薛秀麗喊道:“鄭主任,金穗,今天你們兩個人怎麼都不說話?”
金穗看向鄭秋月,皺皺眉頭說:“有話就說,沒話還不能不說?”
薛秀麗嚷:“不對!往些天咱們聊天,你們都會一。今天是連附和都沒有,是不是背著我們謀什麼事?”
金穗瞪:“哪有謀?我愁著呢。”
薛秀麗馬上八卦道:“你愁什麼?有什麼問題是你沒辦法解決的嗎?哎告訴你,采編室的李主任一直請假,到今天還沒來上班。”
湯俊龍說:“金姐你是不是擔心報復你?我跟你說你別怕,要來了我替你出頭。”
金穗一只手著額頭:“我先謝謝你啊!前兩天我丈夫給老家拍了電報,告訴我公公我懷孕了。”
元弘問道:“這樣你也愁?”
金穗說:“我公公早幾年就開始催我們要孩子,我怕他一激就跑到京城來了。你們也知道我現在住的地方很小,他萬一不請自來,讓他住哪兒?總不能跟我們夫妻倆一個屋子吧?”
想想那個畫面都覺得要窒息。本來是想轉移薛秀麗的追問,然而這個話題一引出來,還真有點擔心了。
湯俊龍說:“呃,他要真來了,沒辦法也得將就將就。我們家那邊有幾戶人家,住房條件差,一家子就在我們辦公室這麼大的地方,父母,兒子媳婦,中間拿簾子擋著。”
金穗撇:“不行,我沒辦法接!就我們在老家,他都沒能進我睡的屋子。”
薛秀麗提出一個解決的辦法:“哎,那你還得發個電報,讓他別擅自過來。”
金穗說道:“這種事兒是我一個做人兒媳婦該做的嗎?”
湯俊龍點頭:“你當然不能做。還得讓你家男人出面才行。”
這時候鄭秋月出聲:“要來了就住幾天招待所,帶老人家去逛一逛京城,他要知道你們沒地方住,老住招待所心疼錢,就會自己走的。”
薛秀麗豎起大拇指,贊嘆道:“要說姜還是老的辣!”
金穗朝鄭秋月看過去,笑著眨了眨眼睛。亦回一個微笑。
下班時,鄭秋月沒有馬上走,住金穗:“金穗你一會兒再走,那本書上有點問題,我要跟你說一說。”
金穗留下,薛秀麗和湯俊龍向投來一個同的眼神。等他們三人走之后,鄭秋月從手提包里掏出一個瓶子,說:“這是我腌的蘿卜干,里頭放有剁碎的辣椒和黃豆,下飯味道好,你拿回去嘗一嘗。”
金穗沒有接,看著說:“鄭主任,不用這麼客氣。”
鄭秋月說:“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你別嫌棄就好。”說完神黯淡:“就算是嫌棄,也別讓我知道。”
金穗趕把瓶子搶過來:“有這好東西你不早點給,我懷孕胃口不好,就想找這種腌貨,都不好找呢,找到的也不好吃。”
鄭秋月笑了笑道:“別的我不敢說,不過我做的腌菜還是不錯的,我們那一片鄰居都知道,蘿卜下來就過來跟我討要配方。”
金穗放進包里,故做輕松地問:“那工作上還有沒有問題要說?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家,我又了一上午。”
鄭秋月擺手:“去吧,我只是不想讓小薛他們知道,不然要喊我一碗水端不平。”
金穗看著,抿了抿最后還是決定要說出來:“鄭主任,浩浩的病你怎麼想的?”
一提起這個來,鄭秋月眉頭一陣皺:“能過一天是一天吧,他命該這樣,我也已經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了。”
金穗又問道:“那這孩子上學了嗎?”
鄭秋月點頭:“上學了。不過不好,經常請假回家休息,功課很差。將來長大,工作也是個大問題。”
金穗說:“所以還是要手。”
鄭秋月嘆氣:“看他的造化吧。行了,他的事你別心,快回家吧,別把肚子里的小孟著了。”
回到家里,午飯是孟思昭從食堂里打回來的。金穗打開鄭秋月給的那瓶蘿卜干,拿筷子撥一點出來放到飯盒邊上。
“這什麼東西?”孟思昭一邊挾一邊問。
“這是鄭主任自己腌的蘿卜干,說還好吃的,你嘗一嘗。”金穗說著也挾起來。
孟思昭放到里嚼幾下,評價道:“嗯,還真是好吃。好像比我們食堂做的好吃。”
金穗吃完一筷子,又再挾一筷子,吃完點頭:“這口味我喜歡,覺拌這個蘿卜干,我能吃兩碗飯。”
孟思昭覺得好笑:“以前沒有這東西,你不也吃兩碗飯?”
金穗回擊:“我說的是現在。”
孟思昭皺眉:“現在你懷著孩子,這種高鹽的東西不宜吃太多。”
“我自己心里有譜,你不用擔心,我又不是孩子了。”金穗說。
蘿卜干里有剁椒,還有一點黃豆,咸里帶著辣,辣里又有黃豆的綿和鮮,是復合型口味。孟思昭是說金穗不宜吃高鹽的東西,不過他自己吃得不亦樂乎,一個人就干掉了小半瓶。
金穗取笑他:“瞧你吃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吃了什麼山珍海味。”
孟思昭放下飯盒,一,滿足道:“你別說,有時候簡單的東西不一定比不過大魚大。”
金穗盯著那個小瓶子問他:“你說鄭主任這蘿卜干腌得這麼好,拿出去賣有沒有人要?”
孟思昭的臉馬上垮了:“你想賣咸菜?”
金穗喃喃自語:“等天氣熱吃不下飯,得拌點咸菜吃,這玩意不貴,一般家庭也能買得起。”
孟思昭拿筷子敲飯盒:“你給我打住!你別想那些七八糟的東西,你好好生孩子才是正道。”
金穗握住他的筷子說:“我找到一個可以幫助鄭主任的辦法了。”
孟思昭有些惱怒地說:“有時候我愿你笨一點!”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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