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要去做一個醬菜作坊,這是決定提前結束實習工作之后的計劃。有鄭秋月的手藝在,不怕賺不到錢。
在鄭秋月家附近找到一個已經瀕臨破產的工廠,租下一間廠房,請來師傅,將廠房打造合格衛生的生產區域。同時招進來四個工人,這樣加上和鄭秋月,一起就有六個人了。
鄭秋月跟著在廠房整改現場,看著眼前的景,有些難以置信:“我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腌醬菜也可以為一門手藝,而且還可以拿來賺錢。”
金穗笑了笑:“你該想到的。不過是上那讀書人的高傲,讓你視金錢如糞土。”
鄭秋月點頭:“是啊,那該死的高傲。”
金穗說:“往后你會發現,我們的社會發展為多元化,不管是做什麼職業,只要他能堅持做到極致,都能發揮出他應有的社會價值,而不是拘泥于讀書。”
鄭秋月問道:“不讀書也可以?”
金穗回答道:“也有機會,但讀書的話,會讓這個人有更加深厚的底子。比如在工廠里擰螺,讀大學出來擰螺,肯定要比初中畢業當學徒的人知識儲備要強,當他把螺擰到極致,可以延做別的。”
鄭秋月點頭:“所以讀書還是很重要的。”
“對,讀書很重要。”
鄭秋月問另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你說以后咱們還要去菜市場擺攤嗎?”
金穗搖頭:“不去。以后咱們采取的方式是批發。讓每個菜市場都有一家賣我們醬菜的商戶,這樣子我們賺的錢是一點,但知名度能很快地打開,也省了一些人力。”
鄭秋月朝豎起大拇指,連連點頭:“你的這個經商思路真是太活躍了,我是沒腦子想到這些的。”
金穗說:“我都已經做出經驗來了。”
忙著醬菜的腌制銷售,還有作坊的籌備,讓孟思昭頗有微詞。他本來就想讓安分地在辦公室里好好養胎,現在卻越發地忙碌,一忙起來連吃飯的時間都不固定。
這天回到家里,孟思昭朝撒氣:“你怎麼總在外頭奔波?能不能安分一點?你現在是兩個人呢。”
去拿巾洗了一把臉,這才回答:“我指揮別人干活,累的活我不干。”
孟思昭說:“我是想你待在家里的時間多一些。你瞧著你天灰頭土臉的,上還帶著一醬菜味,熏死人。”
把袖放到鼻子下面嗅嗅,無辜地說:“有嗎?我怎麼沒聞得到。”
孟思昭氣:“你天呆在醬菜缸旁邊,當然聞不出來。”
金穗盯著他看,好久不說話。孟思昭被盯著心虛,沒好氣地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干嘛?”
“我上有醬菜的味道,是不是讓你覺得丟臉了?”問。
孟思昭暴躁:“我的意思是你天在外面跑,不注意,你扯什麼丟臉?”
金穗把臉別過一旁,吸吸鼻子說:“你就是覺得我丟你臉唄!我不好好待在出版社,現在出來做醬菜賣,配不上你軍份了,是吧?”
孟思昭雙手按在的肩膀上,把的扳過來,皺著眉頭問:“你腦子里面想什麼?怎麼就覺得我看不上你?”
金穗一只手指去眼角,控訴道:“我在外面忙一天回來,飯都沒顧得上吃,你就朝我發火?干什麼呀?我又沒去沒去搶,我做正經事業,憑什麼你這份氣?你要是覺得不想過,過不下去,那咱們就不過!”
孟思昭手在腰上,氣得在原地轉了一圈,說道:“就只會說這些話嗎?我這是嫌棄你嗎?你要沒懷孕,怎麼跑我都不會生氣。可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啊?你要我強調多次?嗯?”
金穗不說話。
他接著說:“你是我媳婦,現在肚子里還懷著孩子,我就是見你辛苦,平常說的一些話你也沒放在心上,所以我才生氣。這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正常的反應,若是別人的媳婦這樣,你看我會不會生氣?”
金穗低頭說:“你就是不我了唄。京城這麼多人,比我漂亮比我有能耐的人多的是,你起了心思也是很正常的。我現在做的事又那麼不面。”
孟思昭聽著這話,覺得無理取鬧,而自己又無可奈何,就差沒有對天發誓了。他出大拇指去揩眼角的淚水,還低聲哄:“真沒有這回事,我向偉大領袖保證,我絕對沒有這種心思。我就是心疼你,你不聽我的話,所以忍不住生氣。好了,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
然而的眼角本沒有眼淚,金穗快速地接過他的話:“行了,我原諒你,以后別再犯這種錯。”
孟思昭咬著牙說:“你詐我?哎,為什麼做錯事的是你,道歉的卻是我?”
他的話音剛落,金穗踮起腳尖,在他的角落下一個吻,輕聲說:“因為你是我的,對不對?”
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矛盾是無法避免的。金穗這些日子來,已經準了孟思昭的脾氣,他倔起來的時候,不能正面跟他杠,那樣只會讓矛盾升級。不用哄他,只需要略微示弱,就能化解很多矛盾。
實在有必要,端正態度認錯也行,反正改不改的,還是自己說了算。
孟思昭角,不自覺地揚起角。他知道這樣輕易妥協很沒出息,可他就是很喜歡。
金穗看他那個傻樣,就知道自己功了,心里冷笑,面上卻虛弱地說:“我好。”
孟思昭應下:“你快坐下,我去給你端飯,別把咱們兒子著了。”然后屁顛屁顛地朝廚房奔去。
洗完澡之后,夫妻二人在床上躺下。孟思昭照例去的肚子,低聲問:“他什麼時候才會?”
金穗答道:“現在還小呢,就是了你也覺不到。要到六個月以后才比較明顯。”
孟思昭說:“等他出生,我都三十三歲了。”
金穗說:“那等他家有孩子,你正好退休,那個時候就帶孫子吧。”
孟思昭搖頭:“我可不想帶孫子。”說完他將在的肚皮上,啞聲說:“我就想我們倆清凈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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