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家之后,開始為后天的出差做準備。劉喜聽說們要坐火車去鄰市,羨慕地說:“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坐過火車呢。”
金穗安道:“以后總會有機會的。”
孟思昭問:“你們這次去臨市要多久?”
金穗回答道:“應該要住一個晚上吧。去那邊要找海關蓋章,還要找貨柜,這些事都是第一次辦,去底要多花一點時間。把主要業務部門的電話記下,下次有些事可以提前打電話過去預約,就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了。”
“那你們就三個人跟他一起坐火車去?”孟思昭問。
金穗點點頭:“對,我們坐火車過去。有什麼問題嗎?”
孟思昭了下道:“你讓我說有什麼問題,我一下子說不出來。但我覺得你們三個人跟他一個外國人去臨市,還是要多謹慎一點。”
金穗說道:“我們三個人是肯定要去的,一個都不行。”
孟思昭說:“要不你再找個男的跟你們同行,這樣好一點。”
金穗說:“從京城到臨市,火車也不過三個小時,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吧?”
孟思昭嘆氣:“人心難測,多謹慎一點是好的。我就是走不開,不然我可以陪你們過去。”
金穗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便說道:“那找醬菜坊的小馬跟我們一起去吧,那個小伙子機靈的。”
現在經濟剛開始復蘇,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也有一些殺人越貨的亡命徒。
孟思昭點頭:“嗯,總之你們出門在外,要多留意一些異常況。”
跟孟思昭說完話,金穗坐在嬰兒床邊看兩個兒子。現在長大了一些,不再整天睡覺,會有一些神跟大人互。
金穗彈著舌尖發出聲音逗他們,又出手指讓他們抓著。
跟他們玩了一會兒,顧璇走過來,拍拍的肩膀說:“有空嗎?想跟你聊一會兒。”
金穗回頭看問道:“事很急嗎?如果不急的話,我晚一點再去找你。”
顧璇掰著手指甲說:“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算了,要不還是不說了吧。”
看這副樣子,金穗就知道應該是跟卡爾有關。輕輕回自己的手指,說道:“那就去聊聊吧。在你房間還是在哪兒?”
住的東廂房里有金秀在,于是便說道:“要不咱們去外面走走吧。”
此時外面刮起一陣風,吹得嗚嗚作響。金穗把劉喜到廳里來,以看孩子的名義讓留在這兒,然后二人去了的屋子。
坐在炕上,金穗似笑非笑地說道:“要談什麼呢?見你這樣懷春的樣子。”
顧璇沒理會的揶揄,與平排坐一起:“就是有點心而已,也沒太大的事。”
金穗把臉湊到面前,質疑道:“心而已?心還不大事嗎?”
顧璇沉默,過一會兒說:“想必卡爾那個人,也跟你說了蠻多的事。唉……對我表示過慕的男人不,但從來沒有一個外國人。”
“所以呢?”
“你說我心理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崇洋外的心態?”顧璇說完,用手薅自己的頭發。
金穗抓住的手腕,勸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只不過是沒有接過外國人,一時的好奇罷了。接久了,你發現他也不過是一個男人,你的好奇心消失,就不覺得他有什麼特別之。”
顧璇說:“真的是這樣嗎?”
金穗反問:“那你對他是什麼覺?”
顧璇想了一會兒說道:“說不出來是什麼覺,就期待跟他下一次見面,而且他對我好,我也不反。”
金穗說:“以前你反那些對你示好的男人嗎?”
“怎麼說呢?以前有過那麼三五個人,開始對我示好,但我發現他們實際上是有一些缺陷的,格啊或者是自能力。被我拒絕之后,他不會自我反省,反而覺得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金穗點點頭道:“那卡爾跟他們還是有一點點本質上的不同。比如說,因為你們現在語言流有障礙,他不要求你學英語,他主學咱們的語言。我曾經跟他過,你是個不婚族,也不一定會跟他到國外去生活,他說都沒關系,他可以留在國,你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之類的,都由你決定。”
顧璇苦笑:“我要是跟他談,談崩了之后,你知道別人會怎麼笑話我嗎?在他們眼里,可能就變我被一個外國人玩弄然后再被拋棄。”
金穗說:“從過去到現在,娶外國的人不,嫁外國男的也有。這個說到底,還是非常私人的事,沒有辦法評判是對還是錯。終究要看你怎麼想。”
顧璇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金穗搖頭:“我沒有辦法給你意見,因為你本是猶豫的,若是聽了我的話,中途鬧出什麼不愉快,痛苦只有你在承擔。我能做到的是,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顧璇嘆氣:“不行!我爸會反對的。廠里那麼多職工,一人一句嘲笑,他都夠難的。”
金穗說:“既然你站在顧叔叔的立場上,那就不要跟這個卡爾有進一步的發展即可。你又有什麼可糾結的呢?”
“我比較自私吧?原來就說不想結婚,他承著別人審視的眼,力已經很大了。我現在突然對個外國人有好,他知道后估計要活不下去了。”
“那你真沒什麼可糾結的。甘蔗沒有兩頭甜,只看你更注重誰的。要是注重你爸的話,那就不要對卡爾抱有任何幻想。”金穗知道很多的家長,對異國是排斥的。
顧璇眼眶紅了,吸吸鼻子說:“嗯,我明白了。跟你說完,我心里沒這麼堵了。”
金穗說:“有些事,現在沒有結果,不要著急。時間是最好的安劑。”
“等這單貨走完,我就回去了。再也不惦記這件事。”顧璇說。
金穗已經不知道怎麼安。追求是的,但這條路上會有許多讓人忘而生畏的荊棘,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和膽量去承那一份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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