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金穗伏在孟思昭上,虛弱地說:“這種兩地分居的日子實在不好過,旱時旱死,澇時澇死。”
孟思昭著的手臂,親吻的頭發:“目前就得這樣,不然你說怎麼辦?”
金穗說:“上次新廠房奠基儀式來了幾個大領導,我努力努力,在領導面前掛上號,到時候把你調回城里。”
孟思昭說:“你別去為難領導了,就你跟那些外國人走得這麼近,我再待個幾年就該轉業了。”
提到外國人,金穗想起顧璇:“對了,還沒告訴你,顧璇跟卡爾好上了。”
孟思昭挑眉:“真好上了?”
說起來金穗又覺得一肚子酸水:“能不好嗎?又是學普通話又是學做菜,還支持人家的產品。要是有個男人這麼對我,我義無反顧馬上獻。”
孟思昭瞇起眼睛:“你再說一遍?”
金穗輕咬他的耳垂:“醋王!”
孟思昭說:“這麼好的媳婦,得看點,不然跟別人跑了,我上哪兒哭去?”
金穗繼續說起顧璇:“這次來京城已經辦好手續,可能下個星期就要出國了。”
“出國干什麼?難道要在國外注冊結婚?”
“結果沒那麼容易,國婚姻手續繁瑣。是出國考察,卡爾陪著去。”
孟思昭輕笑:“哼!那到國外就會被吃干抹凈了。”
“你別把人家想得那麼壞,兩個人投意合,水到渠也是自然的。顧璇都三十歲了,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年輕姑娘。”金穗說。
“那兩人以后怎麼過?一個在省城,一個在京城,比我倆還遠。”孟思昭說。
金穗撇說:“只要思想不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孟思昭輕睨一眼:“你思想政治倒學得蠻好的。”
金穗說:“人是活的,總會有辦法嘛。”
孟思昭嘆氣:“唉,這顧老師要嫁卡爾的話,估計政審對你更嚴格了。”
“沒關系,我坦坦,沒做虧心事。”金穗說。
孟思昭帶點愧疚地說:“再等幾年就好了。等我轉業回家就沒這麼多事。”
“那還遠著呢。”金穗往他懷里拱了拱說:“其實我有點私心的。”
“嗯?什麼私心?”
金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當個師長的家屬。”
孟思昭失笑:“他媽的,你還真敢想,也不怕自己累死。”
金穗說:“反正你當連長的時候我累,當營長我也累,索你就努力當個師長,讓我累得有所值。”
孟思昭用大拇指指腹刮的鼻尖:“沒想到你還是個迷。”
“人總得有點志氣吧?”金穗說。
孟思昭翻個子,再次到金穗上,驚慌地問:“你干什麼?”
今天已經要了兩次,再來一次吃不消了。
孟思昭低聲說:“給你副團長家屬應有的待遇。”
……
結束之后,夜已經深了。金穗著酸疼的腰,氣呼呼地說:“有本事以后再給我師長的待遇?”
孟思昭笑:“以后我要師長的待遇。你給不了,我找別人。”
金穗瞪他:“你敢!你要是敢找別人,我打斷你的狗。”
孟思昭摟哄道:“不敢不敢!今生就只守著你一個人。”
第二天清晨,起床號還沒有響,金穗就被孟思昭拽起床:“起來,我送你去坐車。”
金穗翻,耍賴道:“我累,起不來。”
孟思昭說:“起不來再多待兩天,反正來都來了,也不差這一天,晚上讓你提前團長待遇。”
聽著這話,金穗連滾帶爬從床上起來。這待遇無福消,誰他媽稀罕要?
洗漱完畢,孟思昭帶去車庫,他開車送出去。
車子開出營區,孟思昭趁空去牽金穗的手:“媳婦來探親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以后有空就常來,就當不用帶孩子。”
金穗現在腰還是酸的,瞪他:“不帶孩子就來伺候你,我欠你們爺仨的?”
孟思昭眼角帶笑:“你真不想我嗎?”
金穗把頭撇到窗外去,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出來尚早,孟思昭尋了一家早餐店,二人吃過早飯,才去往客運站。
第一趟進京城的車子是七點鐘。孟思昭給金穗買好票,在候車室里再塞給錢。
金穗低頭看他手里的票子,撇問:“藏私房錢了?”
孟思昭說:“哪是私房錢?是你給我留的,我沒花,省著呢。”
金穗看著那些票子,五味雜陳:“好歹是個副團長了,別那麼摳,該花的就花。”
孟思昭認真說:“不該花的堅決不花。把錢省下來給媳婦兒子吃好的穿好的。”
金穗把錢重新塞回他手里:“這錢我不要了,你留著應急用。看你們單位伙食也不好的,得空自己出來打牙祭。”
孟思昭收回錢,認真地說:“真不舍得你走。”
金穗取笑道:“怎麼比我還多愁善了呢?不是說男子漢拿得起放得下嗎?”
孟思昭說:“放屁!他們要像我有一個這麼好的媳婦,你看有幾個男人放得下?”
金穗一只手勾著他的手指:“好了,你快回去吧,別影響工作。”
孟思昭握著不安份的手指,低頭放到里親:“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金穗說:“等孩子大點我帶他們一起來。”
孟思昭說:“帶著他倆來太辛苦,不用帶,你自個兒來就行。”
金穗笑:“真那麼嫌棄嗎?”
孟思昭煩躁:“他們又不配有副團長的待遇。”
金穗忍不住,把手出來,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拍下去:“他們可是你兒子。”
孟思昭直到車子駛離客運站了,他才帶著一顆空了的心回單位。
把車開到車庫停好,他準備回屋子換服,在一個拐角遇到昨天一起吃過飯的參謀。那參謀笑瞇瞇地說:“孟副團長,嫂子回去了嗎?”
孟思昭點點頭:“嗯,回去了,京城里的事忙。”
參謀說:“嫂子下回什麼時候來?我媳婦說想要個東西,下次嫂子再來,讓幫忙捎一捎。”
孟思昭說:“不知道呢,接下來要忙,估計這兩三個月都過不來,你們要是著急的話,就自己先去京城吧。”
參謀跟在他后說:“那也行。”
快靠近營房的時候,聽得幾個小戰士在聊天,有個人說:“哎,你們知道嗎?昨晚醋王屋子里的靜一直沒怎麼停,都鬧到半夜。”
跟著的參謀吃驚:“這麼厲害?鬧到半夜?”
孟思昭黑著臉說:“你聽他們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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