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承全強行抓我的手,強行摟我,當時全村人都看見的,是他占我便宜,你們當時為我的婆家人,不但不幫我,反而一盆臟水潑下來。
不就是因為婆婆你幾次向我討要新田的恤金,我不給你,你就想出這麼個辦法攆我走嗎?”
池老太神不變道:“你胡說八道,要不是你不檢點,我不會攆你走,更不會讓兩個孩子從小就沒了媽。你走了之后不是又結婚了嗎,還生了兩個孩子,你要是真為我兒子守著,哪來的孩子。”
池老頭聽到這話,突然狠狠瞪著張秀蘭,“走,趕快走,不要臉的人,臟了我們池家的地。”
“媽,我去把胡承全找來,讓他當著爺爺的面,跟你對質當年的事。”
池箐箐說完就要出門,被池老太厲聲喊住。
“去什麼去,還嫌當年不夠丟人,還要把事翻出來再丟人一次嗎,你爸當一次烏王八不夠,還要再當一次。胡承全那個二流子,里能有什麼真話,保不齊早都被你媽收買了。”
池箐箐轉過著池老太,“,照你這樣說哦,胡承全一個二流子里的話不足信,為什麼當年你們就篤定他跟我母親有私。
捉賊捉贓捉干捉雙,你們有捉到胡恒全和我母親的干嗎?”
張秀蘭冷著臉,兒說的話雖然刺耳,可全是實話。
“箐箐,你個小姑娘哪懂這些。”周冬梅想打岔。
“以前我不懂,但我現在結婚了,沒什麼不懂的,大伯母難道你見過?”
周冬梅被懟著問,了半天說道:“半夜有一次,我聽到院子里有靜,喊了你大伯起來,就看到一個人影翻過咱家院墻,好像是胡承全。”
“是嗎?你確定?胡承全來翻咱家院墻?那我更要找他來問問了。”
池老太目閃爍,想了想一咬牙道:“你去找,找他來也是這樣。”
池箐箐便真的出去了,臨出門前給丈夫遞了個眼,讓丈夫護著點母親。
屋子里沒人說話,此刻只等胡承全來對質,池老太心中力巨大,對張秀蘭做的這些事,老頭子并不知道,老頭子一直以為,張秀蘭人,所以支持把張秀蘭攆出去。
至于后面拿了老二的恤金,補兒子,老頭子也只是說了兩句,但孫哪比得上兒孫,池老太的做法,最后也得到了池老頭的默許,而且他們兩人有個私心,就是把老大媳婦哄好,將來老了也有指。
池箐箐出去大半個小時,最后一個人回來。
看到池箐箐一個人,池家人全都松了口氣。
池老太更是惡言惡語,“胡承全不來,就是承認你倆有,他本解釋不清當年的事。”
張秀蘭著婆婆,到現在還往自己上潑臟水,“您兒子已經犧牲了,為了那些恤金,不惜讓您兒子戴綠帽子,難道錢就那麼重要,連親都可以不要嗎?”
張秀蘭直直著婆婆,眼神仿佛能穿人心,池老太惱怒,“呸!明明就是你不檢點,在這裝可憐,可憐我家新田,年紀輕輕就被你克死,死了之后還要被你帶綠帽子,老天爺咋不發個雷把你這種賤人劈死!”
張秀蘭眼神漸漸變得絕,婆家說出這種話,可見只認錢不認人了,從一開始就這樣,否則怎麼會對做出這種事,是自己太傻了,還幻想有回旋的余地。
“我們有證據,證明我母親是清白的。”池箐箐冷眼著池家男老,“今天來不過是想給你們一次機會,既然你們執迷不悟,媽,我去找村長爺爺吧。”
張秀蘭點點頭,“行,你去吧。”
池老太有些慌,“你找村長干啥?你到底想干啥?”
張秀蘭指著桌子上的那張紙,“當年這張保證書是在村長叔的見證下,你們簽字畫押的,我走了你們善待兩孩子,家里一切我都不帶走,但是我兩個孩子要讀書還要好好出嫁,結果箐箐四年級輟學,聽說結婚,你們還著小陸給打了張關于彩禮的欠條。
這些事必須解決,你們別以為兩句話就能打發我走。”
池老太指著張秀蘭怒道:“原來在這等著我呢,那三千塊是小陸自愿的,我們老池家的姑娘,彩禮就是三千,是不是小陸。”
陸北川點點頭,“這三千塊彩禮我愿意出。”
聽到陸北川的話,池老太一臉得意,“聽到沒有,小陸人家愿意出錢,你管得著嗎。”
周冬梅也一副小人得志模樣,“秀蘭,你婿都不幫你說話,還跑回來討清白,要我都沒臉出現在村里。”
“我愿意出三千塊彩禮,是因為我謝箐箐的父母,給我這麼一個好媳婦,但結婚后我才知道,媽走后箐箐除了一個人照顧自己,還要照顧池家一大家子,做飯洗下田,空閑時間還要糊紙盒子做手工。
箐箐讀書很好,可你們著四年級輟學,讓在家干活,不談父親一次的巨額恤金,就是每個月的補,也足夠箐箐和菲菲過上好生活。
我和箐箐結婚的時候,甚至沒有兩好裳,最好的裳就是工作服,這三千塊我愿意給,但不是給你們,而是給我媽,給我媳婦。
你們,憑什麼拿這筆錢!”
池老頭聽完這話,就好像被小輩指著鼻子罵,怒道:“陸北川,你一個小輩,居然敢對長輩不敬,怎麼人娶到手了,你想賴賬。”
“箐箐從來不是貨,我也不欠你們的。”
陸北川話音剛落,池箐箐帶著老村長上門。
看到張秀蘭,老村長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叔,您還好嗎?”張秀蘭先問老村長安好。
“好,我這朗著呢,你也回來了。”
張秀蘭點點頭,把請老村長主持公道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先提及當初池老太和周冬梅寫給自己的保證書,然后又提到自己當年被胡承全污蔑清白的事,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請老村長做個見證。
老村長狠狠瞪了池老頭一眼,勸了兩句見張秀蘭態度堅決,便定下三日后在曬谷場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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