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帶著兒婿離開池家。
他們走后,老村長瞪著池老頭,氣不打一來,“老池,當年那件事不清不楚,你媳婦就迫不及待攆走秀蘭。攆走就攆走吧,是咋待新田的兩個孩子的,未必你就看不到。
新田為國犧牲,孩子媽也被攆走,兩孩子咋說也是你們老池家的骨,你們拿著新田犧牲的補,為什麼就不能善待兩孩子,當初你要是聽我的勸,秀蘭今天也不會上門找你們。”
“一個不守婦道的兒媳婦,還敢找上門。再說過去孩子不都這麼養,咋到了這就這麼多事。”
老村長氣得指著池老頭道:“能一樣嗎?能一樣嘛,別家孩子爹媽都在,別家孩子也沒有補助啊,行了你愿咋樣咋樣吧,我看你也犟得很。”
說著村長走了,池老太和大兒媳心虛的對一眼,當初們陷害張秀蘭的事,丈夫并不知道,所以丈夫一直對張秀蘭給犧牲兒子帶綠帽子的事很生氣。
等老村長發完火后,婆媳倆悄悄聚在一起,池老太讓兒媳婦去找胡承全,張秀蘭的事要他咬死了。
周冬梅自然不愿意,胡承全那種二流子,就算在外面發財回村,也不是正經人,可也沒辦法,家里這麼多錢,只能去找胡承全。
但是悄悄去的,晚上天黑了大家都回家準備睡了,周冬梅去了胡承全現在住的房子,說明來意后,希胡承全不要泄當年的。
得知張秀蘭帶著兒婿真的找到池家,胡承全心中升起幾分擔憂,張秀蘭不足為據,可張秀蘭的大兒,不是個善茬。
他現在想起來,還記得那姑娘說要報警,還說就算找不出證據,也能管一管村里人的舌頭,如果招來警察,萬一把他做的事查出來。
胡承全心頭打了個激靈,把聒噪的周冬梅攆走,在一旁思索此事咋辦。
思前想后如果不招來警察,唯一的辦法就是滿足張秀蘭,幫洗刷干凈的清白,那就要把當年的好事說出來,對于這個他倒是無所謂。
一開始不答應,也是不想惹麻煩,現在是不答應不行,麻煩已經來了,當年的事本就是他污蔑張秀蘭,給正名后,也就不會報警了。
想清楚后,胡承全沒聲張,未來三天池老太和周冬梅又找了他幾次,迫于糾纏的力,他故意說自己不會替張秀蘭作證。
收到準話,池老太和兒媳婦兩人信心十足。
池箐箐這邊兒本來準備帶楊春娟米花炒瓜子的,結果楊春娟說知道家里最近有大事,幫不上什麼忙,等事忙完了再賣吃食也來得及。
這話說的真,池箐箐覺得自己對楊春娟的好增加了。
這三天當然和母親商量三日后的事,為了三日后的事丈夫都請假了,也不想拖拖拉拉的搞,盡快解決,如果池家不肯給錢,就直接告他們。
池箐箐順帶給母親普及了一番產繼承,父親的產要分三份,妻子子父母,所以爺爺確實有資格拿走三分之一,可也僅限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屬于他們母的。
張秀蘭點點頭,既然法律都這樣規定了,到時候如果跟池家糾纏不清,就走法律程序,按照兒說的啥強制執行,反正丈夫的錢,必須要回來,絕不便宜池家。
三日一閃而過,一大早張秀蘭穿得整整齊齊,頭發梳得一不茍,池箐箐和丈夫也早早起來,一同前往山坡村。
和老村長約的八點鐘,七點五十張秀蘭一家三口已經到了曬谷場。
三日前的事,已經在村里傳遍了,張秀蘭到的時候,曬谷場已經有不人了,湊在一起聊著當年的事。
看到張秀蘭,眾人說啥的都有,有人覺得張秀蘭當年肯定是被污蔑的,否則也不會十幾年后回來翻以前的舊事。
有人則認為張秀蘭翻舊事是假,討要丈夫恤金是真,畢竟老池家待池新田留下的兩個孩子真不咋地,全村人都看得到,池老頭池老太帶著大兒子一家住到用池新田恤金蓋下的新房里,卻讓池新田兩個住在豬圈里。
哪怕這個豬圈他們加了頂棚,擴建了一下,可豬圈那子臭烘烘的味,住上幾年都散不掉,臭味都滲到磚頭和地里了。
老村長帶著兒子,也是現任村長到了曬谷場,反而是老池家一家人姍姍來遲。
老村長坐定,和雙方打了個招呼,讓張秀蘭提出的要求。
張秀蘭立刻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兩點,第一丈夫的恤金必須還給們母,第二當年不檢點的謠言,是婆婆和周冬梅對的污蔑,目的是趕走,獨霸丈夫的恤金。
第二件事說出來,周圍人議論紛紛,大家本以為張秀蘭人是個誤會,可大家沒想到,張秀蘭居然說是婆婆和大嫂設下的圈套。
“你胡說八道,我兒的恤金是肯定不會給你這個人的,你給我兒帶綠帽子,還想要他的錢養野男人,沒門。”
池老太率先出馬,一把揪著張秀蘭不檢點的事不放。
“如果我能證明我的清白,我丈夫的恤金,你們是不是就給我和兩個兒。”
張秀蘭一句話點了池老太死,現在張秀蘭已經猜到了當年是和大兒媳設下的圈套,萬一真的自證清白?
不!不可能,胡承全本不會來,當年的事說不清。
想到這池老太惡狠狠道:“行,只要你自證清白,新田的恤金我全都給你。”
“好。”池箐箐要的就是這句話,給母親遞了個眼。
張秀蘭立刻跟村長說,要求池家人寫個字據,只要自己能自證清白,他們就把丈夫的錢全都給。
村長見張秀蘭神堅定,心里漸漸明白,這件事恐怕真的是池家陷害的,連自己兒媳婦都不放過,這一家人缺大德了,他也看不慣池家這種做法。
“老池,剛才你媳婦說的話,能不能代表池家的意思,如果能你們就寫個字據,大家伙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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