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頭瞪著池老太,“你說的,你簽字畫押去吧。”
在老村長和周圍村民的見證下,池老太和張秀蘭簽字畫押,寫的是只要張秀蘭自證清白,池新田的恤金全給,如果不能證明清白,以后再不許來山陂村,也別想和池新田合葬。
“簽好了,秀蘭你說吧,你要咋證明自己的清白。”
池箐箐正要掏出錄音,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我能證明張秀蘭的清白。”
眾人朝聲音出去,胡承全正撥開人群往里走,“讓讓,哎你們看熱鬧的讓一讓。”
看到胡承全,池老太渾僵,大太下渾發冷。
周冬梅看到胡承全,臉刷地一下白了。
胡承全拉開眾人,來到老村長面前,“村長叔,當年的事是這樣的。”
說著胡承全就把池老太找他幫忙,污蔑張秀蘭清白,并且給他二百塊錢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村里人張大,還有自己污蔑自己兒媳婦清白的,兒子都犧牲了,還要把兒媳婦攆走,留下兩個沒爹沒媽的孩子,池家人心也太惡毒了。
“我就說秀蘭這個人,咋會人,和新田那麼好,新田犧牲后,幾乎不出門。”
“可不是,當年胡承全在路上攔住秀蘭,上去強行牽的手,秀蘭都嚇哭了。”
“對,還有強行摟過秀蘭,我當時還說胡承全咋這麼大膽子,老池家沒人了,原來是秀蘭婆婆和大嫂設的圈套,為了獨吞兒子的恤金,真夠不要臉的。”
村里人議論紛紛,看向池老太和周冬梅的眼中充滿了鄙夷。
老村長怒視池老頭,“老池,你媳婦欺負兒媳婦的事,你知不知道。”
池老頭大冤枉,“我要知道是這樣,我打死這個死老婆子。”
老村長垮著臉,真是丟死人了,山坡村這次的臉都讓池家丟盡了,“好了,張秀蘭的事,大家都弄清楚了,那咱們就算算,新田的恤金和補一共多錢。”
“等等。”池老太突然跳出來,“這件事是張秀蘭和胡承全串通好的,們之前就勾勾搭搭,張秀蘭和胡承全串通好了要把我兒子的錢搞走,然后跟干夫分贓,他們兩人就是算計我家錢來的。”
“對,是他們串通好的。”周冬梅也大起來。
胡承全氣笑了,“周冬梅,前幾天是誰天天來找我,求我不要把事真相說出去,咋你比我還無賴呢。”
“呸!誰找過你,胡說八道。”
胡承全笑了,剛要說話,池箐箐突然站出來。
“村長爺爺,當初我媽得知胡承全在村里,專門請他幫忙澄清當年的事,可他當時拒絕了,今天他能來我確實沒想到,但我還有個證明,能說明胡承全說的是實話。”
老村長看了眼池箐箐,“還有證明,那你拿出來吧。”
池箐箐拿出復讀機,“麻煩大伙安靜一下,這是一段錄音對話,大家伙可以聽聽。”
按下復讀機按鍵,不一會兒里面響起說話的聲音,是張秀蘭在問胡承全,當年為什麼污蔑自己。
眾人睜大眼睛,這小盒子里居然能聽到胡承全張秀蘭說話,這都是啥啊,大家耐著子聽完,向池老太的眼神全變了。
“這是他們串通好的,他們干夫銀婦,就是想要我兒子的錢,我苦命的老二,早早死了,妻子不檢點,現在就連那點恤金都被人惦記。”
可不管池老太咋哭,眾人看的眼神都變了,這咋傳統,這東西一聽就真真的。
“電影都能拍,他們咋不能串通起來,弄個假東西給大伙聽,他們兩個合起伙來騙我兒子的恤金啊。”
“別嚎了。”
胡承全大喊一聲,臉上帶著里氣的笑容,“池嬸子,你這招比潑皮無賴還狠,你沒去混社會太可惜了,就你這種白的都能說黑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什麼天打雷劈,我沒做過的事,我一點都不怕。”
“哼,前周冬梅才找的我,你認不認。”
“胡說八道,我啥時候找過你,你胡說。”
周冬梅大喊起來,呼哧呼哧著氣,臉都氣紅了,直說胡承全冤枉自己。
“我冤枉你?你敢說你從沒找過我?”
“沒有,打你回村我連看你一眼都嫌惡心。”
“好好好!”胡承全大笑,然后從口袋取出一個東西。
眾人往前一看,是個扣子,這算啥啊。
“這扣子是周冬梅找我污蔑張秀蘭,我不同意就與我拉拉扯扯,我從襯后面拽下來的。”
眾人盯著扣子,又盯著周冬梅的服,突然有人大,“這扣子和周冬梅上的一模一樣。”
“哎,你們看周冬梅襯后擺,可不就掉了個扣子嗎?”
周冬梅驚慌失措,咋會這樣,突然喊道:“一個扣子而已,你胡從服上拽下一個扣子冤枉我。”
“大家伙看看這扣子,可不是常見款式,全村除了周冬梅上的襯是這扣子,還有誰家有。”
眾人仔細盯著扣子,可不是嘛,扣子是菱形小貝殼款式,而且是半明紅有機玻璃的,這種扣子跟平日里大家用的黑扣子白扣子都不一樣。
“冬梅,這裳不是你姑娘孝順你的嗎,我記得八月十五那天,玉蓮回來看你送你這件裳,然后你就穿著這裳滿村轉了一遍,這裳上的扣子都見,你還有啥可抵賴的。”
“還真是,池玉蓮八月十五送的裳,冬梅你不是穿著在村里到轉,跟我們說是玉蓮在商場給你買的。別說這商場的服,扣子都做的好看,這種扣子買都買不到。“
“可不咋地,這種扣子咱全村也就周冬梅服上有,誰家有這種扣子,款式都見,也不好裳。”
胡承全上前一步笑道:“周冬梅,你還說這幾天你沒找我,跟我連照面都沒打,沒打的話你服上的扣子是咋到我這的。難不你和我有干?”
“放你娘的屁,一定是那晚你趁我不注意,從……”
聽到干二字,周冬梅腦子嗡地一下子大了,為了說明自己的清白說話不過腦子,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說了。
“哦,那晚!”
眾人看向周冬梅和池老太的眼神,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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