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會議結果出來了,你看了嗎?”
“啊?廠長人選敲定了?公示出來了?在哪里啊?”
“就在礦辦大樓的玻璃門上。”
“是誰啊?”
機關小食堂,一群吃完早飯站在外面聊天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全都湊了一堆。
說話的人不做聲了,故意賣關子,吊足了大家胃口后終于開口,“是李科長,現在要李廠長了。”
“哦。”
眾人流出羨慕又了然的神,其實大部分人都認為,李世家贏的概率更大,此刻只有在辦公室強忍怒意的樓礦長知道,他被李金瑞擺了一道。
礦領導班子五個人,礦長,書記,生產礦長,設備礦長勞資礦長五個人,這里面樓礦長一直以為設備和生產是自己人,所以五個人投票,三比二。
只要陸北川過了筆試面試,前面不被淘汰,他就可以把他推上那個位置,結果他自認為十拿九穩的事,居然因為生產礦長反水,出現了他不想看到的結果。
不知道老李跟生產礦長許了什麼好,樓礦長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方撒,這些人平日里搞點小事,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水泥廠可以說是全礦的希,李金瑞自己已經是高位,他兒子只要一步一個腳印,早晚提起來,就這麼迫不及待。
樓礦長心底有不好的覺。
今天人人都在提及的事就是水泥廠廠長,已經塵埃落定。
池玉蓮昨晚就知道消息了,昨晚快十二點了丈夫才回家,得知丈夫是廠長,當時真的快高興暈了,這麼久家里終于有好消息了。
丈夫走后,池玉蓮出門昂頭,看著池箐箐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爭來爭去又咋樣,還不是自家贏了,以后自己就是廠長夫人了,家算個啥球東西。
池箐箐覺得池玉蓮莫名其妙,有病似的,自己也沒搭理,就看到一記白眼,眼珠子都快翻出去了。總是不再來往,池箐箐回了記白眼,重重關上門。
“呸!”池玉蓮輕輕啐了口唾沫,“有什麼了不起的。”
拎著菜籃子去市場了,李世家說了晚上回來吃飯,都記不得多久沒和李世家一起吃過飯了,丈夫當了領導,脾氣也好了許多,池玉蓮開始幻想,丈夫跟自己睡一張床,然后他們生個孩子,這個家的日子就更了。
池玉蓮還沒到菜場,就到不一般的熱,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熱地和打招呼,拉家常,甚至還沒買菜,菜籃子里已經裝了不魚,都是別人買的非要塞給,池玉蓮喜不自勝。
很快池箐箐也得知,水泥廠廠長是李世家,已經在公示了,只要公示期沒人反對舉報等,李世家就確定是水泥廠廠長了。
沒想到丈夫的努力,最終也沒有改變結果,看著大家談論起水泥廠喜氣洋洋,池箐箐心里除了難,就是無力,和丈夫都努力過了,還是沒有改變。
中午丈夫回來吃飯,池箐箐仔細觀察丈夫的臉,發現沒什麼變化,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只有知道丈夫為了這次競選多努力,明明筆試第一名,面試也不差,最終還是敗給了李世家。
“北川,別灰心,咱們努力過就不憾。”
陸北川知道妻子擔心自己,“我沒灰心,這些日子工作上都有些疏忽,天天忙著學習備考,現在塵埃落定,我也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池箐箐輕輕握住丈夫的手,丈夫的手溫暖干燥,那顆有些焦躁的心,仿佛也定下來了。
不過就是一場競選,最后的結果不論如何,生活還要繼續,看開一些心也會好很多。
“對了,過段時間我一個戰友過來看我,到時候我想請他來家里吃頓飯。”
“你的戰友?他從哪來啊?到時候別請人在家里吃頓飯啊,你帶人家到武市轉轉,黃鶴樓東湖墨水湖啥的四轉轉,都看看,臨走的時候咱們一起送送別人,在給人家帶點武市特產。”
“你要這樣招待他,我怕他過不了多久還要再來,那小子天生自來。他是我當年新兵連的戰友,最后我倆分到了一個單位,不過沒過一年,他吃不了苦,從作戰部隊調去后勤了。
誰知道第二年學車,我倆又在汽車部隊遇見了,反正緣分深,再然后他又調回來了,說是舍不得我,我看是這小子怕被人欺負,跟著我有安全。”
池箐箐靜靜聽著丈夫訴說以前部隊的事,到丈夫跟這個戰友誼不一般,心想著等別人來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不過能在部隊里調來調去,這個人肯定有關系。
一晃便到了國慶節,這時候國慶節放假三天,商場公園馬路上到都是人,礦里的水泥廠特意選在國慶節這一天,組織調試生產。
一大早水泥廠炸了一大掛十萬響的鞭炮,雖然是休息日礦里領導都去了,大家里都說著水泥廠,對現在能去水泥廠上班的人,不知道多羨慕。
池玉蓮一大早穿著紅小褂黑子一臉喜氣洋洋,被王福香親昵地挽著手,二人有說有笑地出門逛街去了,當然也不了在一旁跟的張月。
李世家當上水泥廠廠長后,從副科變為正科不說,水泥廠的領導班子由他親自挑選,之前王福香的丈夫給池箐箐泡菜下毒,被調去車間當工人。
誰知前兩天突然了水泥廠生產副主任,這不用說自然是李世家的手筆,王福香現在對池玉蓮結地。
張月看到王福香丈夫一下子了水泥廠副廠長,又嫉妒又羨慕,也跟在王福香后,了結池玉蓮的人。
全礦不知道多人盯著水泥廠,尤其是水泥廠未來還要招賣水泥的銷售人員,這簡直是香餑餑。
礦里的銷售員本來就比普通職工收高,而且高不,水泥廠賣水泥,這麼俏的貨,去水泥廠當銷售,那就是掉進了福窩里,可想而知每天多人拎著東西排隊上門買水泥。
池箐箐一家收拾妥當出門時,看到池玉蓮志得意滿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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