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很清楚,心理疾病科在門診樓頂樓八樓,進去后門口有導醫臺,還有休息座椅,病人等待號,我一直看的是盧醫生。”
這個醫生是金誠用重金收買的,因為年輕對錢的需求大,所以才能砸的。
“盧醫生,據我調查,在心理門診中,不乏經驗富的主任醫生,不知道高士為什麼不找經驗富的醫生,反而找了一位畢業才三年,也沒什麼名氣的盧醫生。”
高雅婷反應很快,“因為我想盧醫生跟我年紀差不多,應該能理解我的痛苦。”
趙律師點點頭,沒想到高雅婷反應還快,思路敏捷記憶清晰,不過現在表現得越好,接下來就會表現得越差。
“那你是否記得導醫臺前面擺著一盆綠蘿?高士你自己說記好,想必去過這麼多次,還要在導醫臺前報到,應該不會連導醫臺那盆綠蘿都記不住吧?”
高雅婷眼中閃過一抹慌張,連忙向金誠,當看到金誠微微點頭,心里有底了,“導醫臺是有一盆植,但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對這些花花草草都不太懂品種。”
趙律師點點頭,“你確認這盆綠蘿,或者說這盆綠植,是在導醫臺的對吧,你每次去看病都能看到沒錯吧。”
高雅婷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律師揪著一個綠植不放,但現在也只能一口咬定,反正金誠點頭了,那就肯定有綠植,金誠做事十分靠譜。
“法同志,這家私人醫院心理門診確實有一盆綠植,但這盆綠植是去年下半年病人送的,護士們養在了導醫臺,而之前護士臺本沒有綠植。
這位高士之前說自己記很好,而且我跟幾次確認導醫臺,都斬釘截鐵的回答有綠植,可綠植也不過是這幾個月的事,按照高士之前的看病時間,那時候導醫臺什麼都沒有。
所以本沒有看病,所謂的看病全都是說謊。”
高雅婷一下慌了,金誠眼底也閃過一慌,但金誠很快鎮定下來。
“法同志,我的當事人本來就有神病加抑郁癥,偶爾出現記憶偏差很正常,加上導醫臺的一盆綠植,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的當事人記不清也有可能,趙律師你太武斷了,這不能證明我當事人說謊,更不能證明沒有看病。”
趙律師知道金誠會這麼說,現在他要拿出強有力的證據了,“法同志,我這里有心理疾病門診近三年的接診登記記錄,戶導醫臺做的登記,導醫臺護士們會對每位前來就診的病人進行登記,而據被告看病的時間,醫院的登記簿里從來沒有出現被告的名字。
所以被告在說謊,本沒有去看過病,也本沒病。”
趙律師隨即拿出三本筆記薄,給工作人員呈給法,“法同志,我還請來了醫院心理門診的護士長同志,這是們科室的記錄,在心理門診工作五年,也可以佐證,從沒見過高雅婷去看病。”
高雅婷晃了晃,臉上的驚慌再也無法掩飾,著金誠,眼中流無法遮掩的恐慌。
很快李護士長也被法庭傳喚上來。
“李士,這份工作簿是你們的工作記錄,你是否可以保證真實。”
“我可以,法同志,不我可以證明,我們科室的小護士,以及這三年調出科室的護士都可以證明,因為以前出現過隊現象。這個工作薄是我們導醫臺自己做的工作記錄,因為以前有人隊鬧出過事,所以我就讓大家登記每天來看病的病人,主要是姓名,掛的幾號,以及掛的哪個醫生,這樣可以及時提醒病人就診,杜絕隊現場。”
趙律師瞄了眼金誠,角微微上揚,這回一定不給翻的機會。
“法同志,我還請來幾位醫院護士,們也可以證明,這是們日常填寫的工作薄簿,沒有作假。”
看著三個護士進來,一個個上來描述自己的工作,三個人說的差不多,而且這三個人都是在心理門診工作兩年的護士,們都表示沒有見到過高雅婷來就診。
“我、我跟盧醫生私下認識,因為不想讓人知道我得了這個病,所以我都是去的。”
“你地去,那怎麼還有掛號和病歷這些記錄。”
“因為、因為我只是掛了號,但我沒有去導醫臺排隊,而是直接去門診辦公室找盧醫生看病,所以、所以這個記錄本上沒有我的名字。”
“可護士長和三位護士都說沒有見過你。”趙律師步步。
“那是因為我怕別人知道我有病,我自己諱疾忌醫,所以我每次都帶著頭巾口罩遮掩著自己,然后趁人不注意去找盧醫生的。護士本來就忙,們沒看到過我也正常。”
趙律師心中冷笑一下,高雅婷可真是聰明,臨場反應極快,這種人犯罪,難怪池士一直抓不到什麼證據,不過這次恐怕要栽了。
“法同志,我的當事人因為對神病心有抵心理,所以看病的時候并沒有公開,而是悄悄找醫生,護士們沒看到也屬正常,我的當事人可以提供看病的一系列資料,證明確實在看病。”
金誠這次說這個話,心沒底了,可此刻他只能咬牙這麼說,他總覺得趙律師肯定還有什麼證據,能從醫院找來門診護士長做證人,還能找到證據,也算有點能耐。
但高雅婷的說辭也可以說得過去,所以只要自己咬定高雅婷看了病,有看病資料,趙律師就不能說高雅婷沒病。
“被告,我再跟你確認一遍,你確定自己去心理門診看病,只是偽裝了一番,沒有讓護士發現,但是你是去門診看的病?”
高雅婷見金誠沉著臉,也知道此刻只能一口咬定了,“我確定,我去看病了,這點我能確定,只是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沒有去護士臺登記。”
“好,你能確定這個就好。”
不知為何,高雅婷看著趙律師帶著一笑容的臉,一顆心猛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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