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斬微微挑了挑眉，

又是這句話，

之前莫景舟也說過，他曾劍王城老天師點撥，也是一句靈臺無不可強求。

顧斬又問道：“那大乘神通法又是什麼？”

秦攸搖頭道：“不知道，據我所知，這天下除了天境的陸地神仙之外，無人掌握大乘神通法，也沒有流傳出來的大乘神通法，天下強者，都是修煉的小乘神通法。”

話一說完，秦攸又擔心打擊顧斬的自信心，說道：“其實，你也不需要太擔心，你還年輕，總有機會找到天境的辦法，待到云西之事結束，你若是愿意朝廷，我可舉薦你讓皇室給你一個天的機會。

另外，你現在也不需要會遭遇陸地神仙，除非是劍王城、拜月教遭遇滅門之危，否則，他們兩派的陸地神仙絕對不會現世。”

“為什麼？”顧斬問道：“我聽聞陸地神仙似乎有限制，到底是什麼限制，總不能是有人不讓他們來世間走一走吧？”

“那倒不是，誰能夠限制陸地神仙？”秦攸搖頭道：“真正限制陸地神仙的是他們自己，我曾見過幾次皇室的陸地神仙。

有一次，我們討論到世間是否有仙人，他很肯定的說，有沒有仙人不知道，但是，人間絕對無仙。

在我追問之下，他簡單的講了一些，大概意思就是人間不適合仙人行走，仙人所需要的能量和武者需要的天地元氣不一樣，所以，仙人到人間，若是能量用完了，武夫都可殺仙。

那位陸地神仙沒見過仙人，但是，他卻說得言之鑿鑿，應該就是以天境的陸地神仙為原型解釋的，因此，我大概明白，陸地神仙不能不能現世，而是不愿現世，

武者可以隨時修煉恢復真元，可陸地神仙沒辦法恢復他們的能量，就會空有境界，而淪為普通武夫，同樣都是絕頂宗師，那天境的陸地神仙還能不能贏，就是兩碼事了，他們不愿意現世，應該就是不愿意承擔這份風險。”

顧斬微微瞇了瞇眼睛，

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像后天與先天的區別，

先天開始練氣，吸收天地元氣，

可如果沒有了天地元氣，等的真氣消耗一空，就與后天武者沒有區別，純粹都靠氣，誰輸誰贏就很難說了。

想到這里，

顧斬緩緩探出手，凝聚了一縷元氣在掌心，輕聲道：“難道，除了天地元氣之外，這世間還有其他的氣或者能量？”

秦攸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另一個事，那就是陸地神仙所待的地方，會有一種很奇怪的限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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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顧斬疑道。

“簡單點來說，就是武者的攻擊力變得弱了很多，”秦攸說道：“比如說，我能夠一劍凝聚出五丈長的劍氣，在陸地神仙所在的地方，就只有三丈了！”

顧斬挑了挑眉，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一個前世的詞語，做質度。

按照秦攸這麼說來，

陸地神仙所待的地方的質度，與正常的這些地方的度不一樣，也就是說，在外界能夠一把碎石頭的人，在那里去了，就不碎了，不是力量變弱了，而是那里的石頭度更大了。

沉寂了一會兒，秦攸拱手道：“顧道友，我所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離開了，希下一次再見，你我能為同僚。”

說罷，馬車里突然起了一陣微風，秦攸的影迅速消失了。

顧斬拿著玉簡，微微一笑，

秦攸有一點說得很對，不論朝廷會不會資助他，他都不可能投誰的麾下，云西的局他是肯定會參與的，不過，現在能夠從朝廷這里得到東西，那就是白撿的，不要白不要。

輕笑了一下，

顧斬緩緩度了一道真元進傳功玉簡，

當即，腦海里就接收到了一段訊息！

當顧斬腦海里過濾了一遍喚雨籍之后，系統當即就收錄拆解了。

基本上也是分為三個階段，

門階段，初學乍練到初窺門徑，

這個階段所掌握的能力就是引天地共鳴下一場范圍不是很大的小雨，在一些特定的環境下，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同時改變天地元氣的規律，可以提升使用者的戰力。

小階段，登堂室到小有所，

這個階段就發生了質變，可以召喚雨水的范圍擴大了十倍不止，在戰力上與水有些重合，可以利用調雨水形集的攻擊。

大階段，爐火純青到登峰造極，

這個階段已經發生了質變，可以召喚的恐怖的大雨，在一些特殊的地方，甚至可以直接匯雨河。

……

在接收完喚雨之后，

顧斬發現這門神通法，簡直就是為水量打造的輔助神通，也可以說水是喚雨的輔助功法，兩門神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完契合。

相對于水來說，喚雨的攻擊弱了很多，但是，防能力很強大，最主要是配合水，直接彌補了水的缺陷，而且兩者契合度太高，配合使用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過，這水也有其特有的限制，單純這一門水，戰力提升非常有限，最大的作用現在戰場上，任何一場大戰，遇到突變的天氣都很有可能左右整場戰局的輸贏，但是，如果單打獨斗，面對同境的高手，能夠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另外，還有最大的弊端，就是這門神通法的修煉條件太過于苛刻，因為是直接改變天地大勢，對于大道自然的悟要求就非常高，

通常來說，如果有得選擇的況下，很會有人愿意修煉，

因為這門神通法的付出和收獲不正比。

常年征戰的謀士倒是很適合修煉。

所以，這門神通法，

輔助作用更大，通常來說，戰斗型的武者，一般不會愿意修煉，花費的力實在太多，獲得的戰力加太。

不過，

這些弊端，對于顧斬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正好匹配他的水，對其他人來說肋，對他來說比都香，當然，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他修煉起來，難度并不大。

若是當初莫景舟能夠得到這一門神通法，恐怕龍王之名會強大太多，甚至于，早就已經沒有丹派的事了，直接就給滅門了。

莫景舟當年挫敗丹派，但是沒敢追殺至滅了丹派，其中有很大部分原因就是水的限制太大了，離開滄瀾道，他的水很有可能就會被作廢，到時候只能靠一雙拳頭，

而鹿元道那邊的超一流勢力有好幾家，都深諳亡齒寒的道理，不可能坐視北斗幫滅亡丹派，若是那時候莫景舟孤軍深，很有可能遭遇多派伏擊而有去無回。

另外丹派也不是小門小戶，也自有底蘊，如果殺山門中，落丹派的主場之中，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

不過，

現在顧斬不擔心這個問題了，

有了喚雨這門神通，他就一直擁有主場優勢。

“丹派，第一個就滅你了！”

顧斬眼神中泛出一抹冷，當即開始加點：

【使用1千萬經驗值】

【喚雨升級至門級】

【使用3千萬經驗值】

【……】

【使用5千萬經驗值】

【喚雨升級至大級】

……

在短短一剎那之間，

天下皆知極其難修煉功的神通法，就被顧斬直接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一共消耗了九千萬經驗值，

正好之前升級大宗師時，還剩下了九千多萬的經驗值，足夠升級至大之境。

稍微悟了一下喚雨神通法，

顧斬就收了功，掃描了一眼系統頁面：

玩家：顧斬

境界：神念二境（大宗師）

功法：玄冥訣（第七層0/10億）

技能：

水（大）

喚雨（大）

冥王破陣刀（大）

無悔十二箭（大）

柯一刀（大）

凌云縱（大）

暗然銷魂劍（大）

龍象掌（大）

囚天（大）

寂滅神指（大）

經驗值：1054296

……

夜幕之下大漠城燈火通明，

正魔大戰之后，云西各方勢力都并沒有離開，而是為了今日的談判全都匯聚在大漠城中給朝廷施，所以，這些時日里，大漠城十分熱鬧，完全就是一個不夜城。

再加上魔道讓出嶺侖山脈一帶，正道各派都在合力開通一條新的商路，以保證這條退路，所以，大漠城也了一個中樞之地，可以預見，往后這大漠城必定會為云西最繁華的城池之一。

長街之中，

秦攸背著手慢悠悠的走著，后緩緩出現了一個背著斷刀的老者，正是秦攸的大弟子，如今云州欽天監監副戈。

“師父，”戈輕聲道：“您真覺得顧斬能夠為第三方？”

秦攸嘆了口氣，說道：“如今的云西，除了他之外，你覺得還有人更有可能嗎？”

“這……”戈愣了一會兒，說道：“他上那種霸道的無敵之勢，的確沒幾個人能比，恐怕只有那幾家門閥中的麒麟子能比了。”

“這就是顧斬最為出彩的地方，”秦攸說道：“他的出，相對于那些人來說，卑微到了塵埃里，可他卻能夠在短短幾年，蓄起那等霸道之勢，此子不凡啊。”

戈沉聲道：“最讓我震驚的是，他剛開始在臨江城那個小地方打轉，后來就直接流落江湖，他是怎麼蓄得霸道之勢的，江湖代代，豪杰不，可何曾出過這種？”

秦攸臉冷峻道：“這就是他的可貴之，雖江湖，卻未曾被江湖腐蝕，他的心態很高，一直高于江湖，只是，我也不懂他這樣出的人，怎麼做到能夠俯視一切的，真是怪了！”

戈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明白。”

沉默了一會兒，戈問道：“師父，其實，我也想問，神念巔峰，真的是武道之路的盡頭了嗎？”

秦攸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擔心影響到顧斬的無敵之心，所以，沒有跟他說完，因為，他也是屬于靈臺無之人，他的武道之路，已經快到盡頭了。”

戈疑道：“師父，靈臺無，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攸沉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懂，不過，經過這幾十年里我不斷地探索了解，查閱了很多古籍，有了一些淺的猜測。

所謂的靈臺無，應該就是一種仙緣，當修為進神念三境之后，都會在在丹田里出現一個空間，誕生一座靈臺，而這座靈臺，就是決定有沒有仙緣的本質，

有仙緣者，應該會在靈臺上出現一個什麼事，就是所謂的，這個，就是踏天境必備之，有者便有仙緣，有更進一步，無者，武道之路就到了終點。”

說到這里，秦攸嘆了口氣，說道：“我其實一直都是心有不甘的，我當年二十歲便了宗師，二十五歲大宗師，三十歲絕頂宗師，負數門神通法，自問天賦乃是最頂尖的一批。

可是，卻在三十歲時就斷絕了武道之路，讓我如何能甘心，那之后，我一直在尋找天之，通過這些年的整合，我發現了一個很怪異的事。”

“什麼事？”戈問道。

秦攸說道：“有典籍文獻可考的歷史，最晚的，可以追朔到萬年前，雖然只是只言片語，但也算有點考究，只是，在這萬年歷史中，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武道，是在三千年前才開始出現的，而三千年之前，并沒有任何關于武道的信息，也找不到任何修行之法的記載。”

戈疑道：“這不是正常的嗎，據歷史記載，三千年前，武圣橫空出現，創造出了武道，隨后，據數千年演變，武道一步步走向盛世，在經過一千八百多年的不斷演變之后，就形了如今我們修行的這套修行系，所以，三千年前，沒有修行記載很正常啊！”

“不正常，”秦攸搖頭道：“因為萬年史冊之中，能夠查找到不有超事件的記載，比如釋迦擲象、禹王定海、養龍的豢龍氏、白日飛山等等，都是超了人力所能完的事，便是在如今這武道盛世，能做到的也是之又！”

戈皺了皺眉，道：“師父，這些，只是民間傳說而已……”

秦攸輕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某一天，武道消失了，很多很多年之后，別人聽到呼風喚雨、一肩挑山、以一敵萬，會不會也認為只是傳說？”

戈愣了一下，說道：“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秦攸點了點頭，道：“二十年前，我挖到了一座古墓，在里面找到了一些文獻，其中找到了一些只言片語，其中就有仙緣、仙人除妖等等字眼，最讓我詫異的是，那是四千年多年前的古墓，里面卻出現了修士、練氣這樣武道盛世來臨后才產生的詞句！”

戈大驚，道：“師父，難道……武道之前，真有過其他的修行系？”

秦攸沉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巧合，可能是真的有，但是，如果有，怎麼會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戈沉聲道：“那些天下頂級勢力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他們肯定不愿意公開出來。”

秦攸微微搖了搖頭，道：“這是他們能夠超然外的立之本，怎麼可能外傳，而且，即便是在那些勢力中，恐怕知道的人也不會很多！”

……

大夏京都，繁華落盡，

城郊外的一座小鎮深，有一間小院里，榮亦初與古川正坐在涼亭里品茶閑聊。

“古大人，今天怎麼有空跑我這來了？”榮亦初微笑著給古川倒了一杯茶，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段時間北魏南晉兩國蠢蠢，朝中六部都忙得不可開，你堂堂戶部右侍郎，怎麼還有這閑工夫？”

古川端起茶杯如同牛嚼牡丹一般一飲而盡，說道：“還不是怪你，我公務忙得腳不沾地的，偏偏又聽到了一些事，心頭放心不下，就過來問問況。”

榮亦初輕笑道：“你是想問云西的事吧？”

古川點頭道：“你給陛下和秦攸提出三分云西的謀劃是可以的，但是，你為什麼要將顧斬兄弟拉進那個漩渦？他好好的在云西之地，以他的天賦，只要時間足夠必定能夠為一方巨頭，

可你三分云西的計劃一出，還直接點他做第三方，直接就將他推到了京都很多有心人的視線中，你如今京都，應該很清楚京都的水有多深，這麼早讓顧斬兄弟進那些人視線里，不是好事兒！”

榮亦初嘆了口氣，道：“我又如何不知這個道理，便是我背靠著書院后山，依舊沒辦法在京都這漩渦，我自然是不愿意讓我主被牽扯進來。

可是，我更明白，以我主之格，云西接下來的風波，他必然不會妥協，也一定會主往著第三方去發展，而以我主之氣魄，區區云西也絕對不可能擋住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