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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山上,
一片駁雜混,樹木一大片一大片的斷裂,山石滾著,丹派山門熊熊大火燃燒著,尸骸遍野,流河。
半山腰中的石階之中,
顧斬一腳踩碎一個宗師的腦袋,手中的兩把橫刀在石階上,他一腳踢飛面前的無頭尸,緩緩坐到了流淌著鮮的石階上。
一口濁氣長長的吐了出來,
看著山里山下慌逃走的那些人,顧斬也沒有興趣再追了,高手都被砍完了,剩下那些小嘍啰也砍了不,屬實有點乏味了,
當那些高手砍完之后,剩下的那些人,在他眼中也就是一會活的干柴而已,
但是,砍柴,也是一個力活啊,
砍得久了,還是會累的,
當坐下之時,上立馬就傳來傳來了一陣陣疲憊,的真元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只是,丹山上,熊熊大火燃燒著,照亮了半邊天穹,映襯得那些飄飛的雪花有點像夏日里的螢火蟲,頗有幾分落差唯。
好久沒這麼酣暢淋漓了,今天這一戰,是從早上一直砍到了些晚上。
顧斬手從懷里取出一個用油紙包著的油餅。
這是中午的時候從丹派山門里順來的,那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今天恐怕是沒機會吃飯了,所以,就取了一個油餅帶在了上。
油紙上沾了不的鮮,但是,這油紙防水,并沒有浸進去,油餅還能吃。
或許是一直帶著,
油餅還有些溫熱。
山腰之上,火繚繞著,雪花也在慢慢飄飛著,流淌的鮮已經開始凝結了,顯得是那麼妖異而又深沉,
顧斬坐在遍地的尸骸之中,慢慢的咬了一口油餅咀嚼了起來,夜之下,他背后是漫天火,周是殘肢斷臂,顯得很是孤獨。
就在這時候,
山下的石階大道上,
突然出現了一道影,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
是一個臉上戴著鬼臉面的人,
手上握著泛著紅澤的劍,姑且可以稱得上是一把劍吧,因為仔細看,那把劍也就是一個鐵疙瘩,劍柄是正常的,但是劍很不規則,別說鋒利的劍刃,連一個劍片都稱不上。
但顧斬卻覺得那把劍很不錯,
因為,此時,他的橫刀,和那把劍差不多。
而他的刀,完全就是因為砍人砍出來的,砍得人太多了,刀就仿佛被捶打了無數次,捶打了一個鐵疙瘩。
而那個鬼臉面人手中的劍也是一樣,
顧斬很有經驗,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是砍人砍出來的。
那黑人一步步走了上來,每走一步,都能夠覺到天地之間的迫更加的強烈了幾分,
顧斬依舊不急不緩的吃著油餅,
約半盞茶的功夫,
那鬼臉面人走上來了,
顧斬坐在上方的臺階上,俯視著那個鬼臉面人,緩緩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齊百俞。”
鬼臉面人有些僵的歪了歪頭,然后緩緩取下面,出一張清秀卻充滿了詭異的臉,里發出一道很怪異的聲音:
“終于……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