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亦初眼里流出一期待,輕聲道:“我也好久沒見到我家主公了,他之氣魄,我實在無法評價……只能說讓人心馳神往,天下無雙!”
……
云西江湖最近波瀾很大,
隨著顧斬馬踏鹿元道掀起一場雨腥風之后,引起了整個云西江湖的口誅筆伐和制裁,而偏偏在這時候,十萬大山的魔道也跑出來湊熱鬧,在短時間里覆滅了多個勢力。
沒多久,
云西各方勢力紛紛趕赴劍王城,
劍王城的陸地神仙老天師重現江湖。
各方勢力以劍王城為首組建了武林盟,劍王城老天師擔任盟主,藥王谷老谷主金正峰也重出江湖,與劍王城掌教魏無涯擔任兩大副盟主,金烏劍派掌門歷天海、藥王谷谷主金冠云、千羽門掌門連南峰、劍王城二長老烏原畫分別擔任四方護法。
武林盟立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討伐北斗幫顧斬,向天下宣布了顧斬勾結魔道、屠殺武林正道、挑起江湖等等罪狀,一時間,群雄響應,云西江湖沸騰。
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是,
面對著武林盟的迫,顧斬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在鹿元道策馬征伐,并且還將北斗幫左護法肖塵調回了滄瀾道。
而肖塵回到滄瀾道之后,所作所為也引起了一片嘩然。
因為武林盟的討伐,顧斬以及北斗幫為眾失之的,滄瀾道部四,北斗幫部都人心浮,而肖塵回到滄瀾道之后,不但沒有安人心,反而是帶著人馬殺人,北斗幫部一時間也是人頭滾滾。
至于鹿元道,那就更是流河,
顧斬似乎并不擔心武林盟,一心只想著一統鹿元道,親自帶著人在鹿元道各地奔襲,所過之,人心惶惶。
二月二,龍抬頭。
清晨時,天上響起一道驚雷,將朦朧的晨照亮。
鹿元道禹城一座莊園里。
南宮未央正在面見顧斬。
“主公,武林盟一共召集了近六萬人手向著禹城而來,如今已經過了鹿元道邊境了。”
“六萬人啊!”
顧斬有些慨,這個世界果然是浩大,區區一些江湖爭斗,都是輒幾萬人。
“劍王城那位老天師下山了嗎?”顧斬問道。
南宮未央搖了搖頭,道:“老天師不可能下山,不過,魏無涯也沒有出現,領頭的是藥王谷老谷主金正峰、藥王谷谷主金冠云、金烏劍派掌門歷天海、千羽門連南峰、還有劍王城的兩位太上長老!”
顧斬挑了挑眉,道:“太上長老,那兩個老家伙都一百多歲了吧?”
南宮未央點頭道:“前任大長老向東來已經一百一十幾歲了。”
顧斬嗤笑了一聲,道:“這麼大年紀了還來湊熱鬧,看來是真的活膩了。”
南宮未央臉凝重,道:“主公,武林盟這次來勢洶洶啊,劍王城的天外八劍、藥王谷的聞道三子、金烏劍派四友、千羽門的同心三杰,還有孟家孟莊、袁家袁秋等等不下三十位大宗師,至于宗師就更多了,比上一次正魔大戰勢頭還要大!”
“看來,我這是江湖公敵了啊!”顧斬嗤笑了一下,緩緩道:“不過正好,了,還真不夠我殺的!”
南宮未央深吸了一口氣,拱手道:“既然主公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屬下就全力備戰,這一戰,倒也并非是死局。”
顧斬微微笑了笑,說道:“你怎麼計劃的?”
南宮未央說道:“江湖戰斗,看似氣勢恢宏,但是,實際上人數起的作用并不大,相對于軍隊來說,嗯……”
南宮未央猶豫了一會兒,道:“說句不好聽的,軍隊面前,江湖人士,就是烏合之眾罷了,而往往決定戰斗勝負的,也只是頂級戰力的輸贏和氣勢。
而我們北斗幫,論頂級戰力,肯定是比不了武林盟,但是,他們是各派組合,比一般的武林門派還要混雜,本不可能磨合出什麼默契。
所以,只需要針對他們這個弱點,我們只需要在禹城之中提前設好埋伏,到時候,他們進城之后士氣就會一挫再挫,而他們各派也都各有心眼,誰都不愿意自己家遭更大的損失,分兒化之,這一戰,看似懸殊,但是,有的打,
另外,這些日子,禹城之中,屬下也已經盡最大的力量復制滄瀾城的水陣,雖然比不了滄瀾城,但是,憑借主公您的喚雨,到時候各派也都忌憚,這一戰,大概率不了了之,武林盟拖不了多久,時間久了,指不定魔道就會背后直接攻他們各家的山門了。”
說罷,南宮未央嘆了口氣,說道:“主公,屬下帶兵打仗,自認還算可以,可是,這分析局勢布局謀劃實在是力有所逮,只能想到這麼多,若是說得不對,還請主公擔待!”
顧斬微微笑了笑,說道:“你只需要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就可以,至于其他的,給我就行,有一點你說得非常對,武林盟這種組合,就是烏合之眾,
他們那份浩大的力量,用聯盟這種方式,能夠使用出來的不過十之一二罷了,只要我殺得夠快,他們甚至連聯合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候,
院外進來一個護衛,拱手道:“啟稟幫主,欽天監監正秦攸來了。”
顧斬和南宮未央對視了一眼。
南宮未央皺眉道:“主公,秦攸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
顧斬挑了挑眉,道:“見一見就知道了。”
很快,
顧斬就來到了一座大廳外。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秦攸坐在里面,同行的還有欽天監副監正戈。
顧斬拱手道:“秦監正,副監正,二位怎麼有空來云西,怎麼云東的叛平息了?”
秦攸二人起拱手執禮。
秦攸微笑道:“云東很重要,云西也很重要,這不是得知顧大人將這云西攪得天翻地覆,鬧出了大麻煩,本著同盟之誼,特來助顧大人一臂之力?”
顧斬吩咐下人倒茶,然后緩緩坐下,看著秦攸,微微笑道:“怎麼,秦大人準備來幫我打架?”
“也未嘗不可!”秦攸說道:“此次,欽天監一共來了兩位絕頂宗師,八位大宗師,十三位宗師,我們一路輕裝簡行而來,顧大人若是需要我們幫忙打架,吩咐一聲,本親自上陣!”
顧斬愣住了,他本來只是調侃秦攸一兩句,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真的煞有介事,但是,他可不信秦攸口中那所謂的同盟之誼,更不信他們真的是專門來幫自己打架的。
“行了,”顧斬直接擺手道:“秦監正,咱們合作也算愉快的,就別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吧,你們這次來云西想要做什麼?”
秦攸笑了笑,說道:“真是來幫顧大人你打架的。”
顧斬笑了笑,沒說話。
秦攸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麼說,顧大人不信也正常,本此次前來,還給顧大人帶了一份禮,顧大人看了就信了。”
一邊說著,秦攸從戈手里接來一個托盤,掀開托盤上的紅布,出兩張圣旨皇榜,起道:“顧大人,請接旨!”
顧斬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卻也還是站了起來,彎腰拱手。
這大夏國和顧斬前世歷史上大多數朝代一樣,不興跪拜禮,但凡是有功名或者的,即便是見到皇帝都不用下跪。
當然,不就讓人跪的,
即便是前世歷史上,也只有那個鞭子王朝為了奴役思想才搞出來的。
隨著顧斬執禮,
秦攸朗聲道:“奉,皇帝詔:滄瀾道刺史顧斬,能征善戰……嗯,算了,顧大人你自己看吧!”
顧斬很是疑的接過圣旨看了起來,
很快,他就在一臉懵中將兩份圣旨看完了。
在這兩份圣旨里,
他了以錦衛份替朝廷鎮守云西,抵擋白蓮教侵的大功臣,屢次察覺白蓮教針對云西的謀劃,
而丹山一戰,了鹿元道各大門派勾結白蓮教意圖謀反被他及時發現且阻止。
而他從云東前來云西,也是忍辱負重等等,各種各樣的大功勞都安在了他上。
最后,皇帝念其勞苦功高,冊封他為云侯,封地滄瀾城,更是封其為二品鎮軍大將軍,負責鎮守云州。
顧斬看著這兩份圣旨,很是疑。
侯爵,和鎮軍大將軍,
一個侯爵一個軍職,冊封實在太高了,直接就讓他了一個實權侯爺,了夏國最頂級的勛貴之一。
顧斬微微皺了皺眉,
他現在有點懷疑這秦攸是不是為了忽悠他什麼而假傳圣旨了。
冊封侯爵也就罷了,還以云州的云為封號,這個意義就太大了,幾乎就是直接將顧斬定為云州封疆大吏了,憑借這個份,云州一切事務,不論場還是江湖,他都可以手,即便是云州順天府他都可以指手畫腳,而云州州牧還得賠著笑臉。
而鎮軍大將軍就更恐怖了,
如果說侯爵是份,而大將軍就是實權了,
如果只是一個侯爵,別人還可以奉違,但是,鎮軍大將軍就不一樣了,這是就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了,手握一地兵權,是要接手一個軍府的,而據夏國軍方制度,鎮軍大將軍,可掌管三十萬大軍。
這三十萬大軍,可不比如今滄瀾道軍鎮府的那幾千兵,這三十萬都是有軍隊編制的,可以每年向朝廷要求撥發糧草軍餉和軍備的正規軍。
侯爵封地是滄瀾城,而軍府也在云西。
看著這兩份圣旨,
顧斬越想越覺得疑。
就這兩份冊封,若是放在平和時代,就相當于直接把云西封給自己了。
而朝廷這麼做,圖什麼呢?
如果說利用自己收復云西,也不可能這麼舍得,如果真這麼舍得,還不如直接丟給劍王城,以劍王城的勢力,云西早就收復了,如今的云西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一鍋粥。
而且,自己現在所展出來的實力,也不足以鎮整個云西。
秦攸看出了顧斬的疑,說道:“顧侯爺,圣旨送到,至于其他那些銀錢賞賜都已經送往滄瀾城了,本此次帶來的欽天監的人就在禹城之中,隨時可以吩咐。
本也知道你現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疑,不過,替你解的人不是本,嗯,替你解的人,應該也已經進城了,你應該更想見他,本就先告辭,不打擾了!”
顧斬送著秦攸和戈出了莊園門口。
待到兩人遠去,
南宮未央從院里走了出來,說道:“主公,這件事有些詭異,朝廷雖然這些年越來越腐朽,但是,對于爵位和軍權一直把控得很嚴,這是國本,不太可能輕易送出來,當年為了平息云西,楊允之提出以爵位穩定云西,差點沒讓朝堂炸鍋,可即便是如此,朝廷最后也就只放出來幾個伯爵的爵位而已,這次的事太詭異了!”
顧斬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很詭異,不過,對于我們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兒,應該是背后有人在助我。”
南宮未央挑了挑眉,道:“什麼人能有這麼大能量?”
顧斬微微笑了笑,緩緩道:“應該是他。”
南宮未央疑。
“不分明與黑暗,只想追上我步伐,也功追上我步伐的人!”
說罷,顧斬踏步出門。
……
禹城,原本是鹿元道中最繁華的城池之一,不過,近段時間里,禹城顯得有些冷清,往日里那些南來北往的商販消失了,大街上隨可見的江湖人士也不見了,連平日里喜歡招搖過市的富家公子們也沒怎麼出來了,青樓賭坊這種經久不衰的娛樂場所也大多關著門。
到都著北斗幫的旗幟,在微風吹拂下飄飄灑灑,浩浩。
一隊人馬護送著一輛樸素的馬車從城外進來。
跟在馬車旁邊的是一個負劍子,容貌清秀,十分干練。
這子正是古家嫡系小姐古橋,也是京都有名的天驕之一。
古橋看著空空的街道,微微皺了皺眉,輕聲道:“榮先生,您推崇備至的這位顧殺神,行事風格可不太。”
馬車的車簾緩緩掀開,榮亦初出一縷微笑,說道:“古小姐何出此言?”
古橋說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我們這一路過來,只見到了這位顧殺神的兇威與迫,你看這禹城,原本是多麼繁華的一座城,如今被北斗幫控制卻變了十室九空,到都是北斗幫的旗號,殊不知,越是迫越容易被反抗嗎?”
榮亦初輕笑了一下,說道:“古小姐說得不錯,但是,你出高貴,不食人間煙火,你所知的民心,只是書上的兩個字,可真正的民心……唉,古小姐連真正的普通平民都沒見過,何談人心?”
古橋微微一愣,道:“可我知道恐懼震懾,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榮亦初微笑道:“古小姐,你覺得這鹿元道中,恐懼我家主公的到底是貴族還是平民?”
古橋疑道:“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可就大了,”榮亦初說道:“古小姐以為貴族就是民,其實,真正的民是那些古小姐你本看不到的人,而他們不會恐懼我家主公,因為他們與我家主公隔得太遠,恐懼,只會來源于眼前!”
古橋眉頭鎖,明顯是不能理解。
不過,就在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
前面那些護衛突然停了下來。
“小姐,前面有人攔路!”一個護衛通報道。
古橋疑的策馬走到前面,眼就看到一個穿黑錦頭戴玉冠的青年騎著一匹赤火龍駒停在了前面。
“來者何人?”古橋沉聲問道。
那黑青年并沒有回答,而是打量了一下古橋,便將目放到了后面的那車上。
古橋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因為對方這種眼神完全就是赤的無視,正當準備再一次詢問時,
馬車里,榮亦初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神非常激,飛快的朝著那黑青年跑了過去,一邊跑還在一邊整理著儀容。
當走近時,榮亦初躬一拜:
“學生榮亦初,拜見主公!”
古橋微微一愣,恍然大悟。
“他就是顧斬?”
騎馬攔路的人正是顧斬。
他俯看著榮亦初,臉上出一縷微笑,翻下馬,拍了拍榮亦初的肩膀,說道:“我就猜到是你,果然沒猜錯,嘖嘖嘖,這兩年不見,竟然更帥了!”
顧斬看著榮亦初的臉,有些嘆。
他這些年見過很多人,但是,能夠在值上與榮亦初匹敵的,也就只有如今已經當了莫家家主的莫北炎了,不過,兩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莫北炎有點不著調,而榮亦初給人的覺就是非常的穩重。
榮亦初臉上出一縷淺淺笑容,握住顧斬的手,盯著顧斬看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平復了激的心,輕聲道:“主公,我……我很想你!”
顧斬咧一笑,搖搖頭,道:“要不是知道你當初在臨江城就納過妾,是個正常男人,指不定我現在就把你摁地上暴揍了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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