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神眷顧的好孩子】

    其實，孫可可的不對勁已經很久了。

    當初在救醒陳諾之前，鹿細細從孫可可上取出白米粒的時候，曾經和孫可可說過，因為白米粒的緣故，孫可可得到了一部分來自於陳諾的神力。

    並且因為這個機緣，孫可可的神力已經大幅長超過常人，可以算是進了能力者的範疇。

    若隻是外來的神力，那是無之水，耗費多了之後總有用殆盡的時候。但白米粒轉移來的神力，更大的作用起到了一種，類似於幫孫可可點亮了技能樹的作用。

    拓寬和加深了孫可可的自我意識空間，使得孫可可步能力者的範疇後，自我意識空間得到了提升。以後每天自然運轉滋生出的神力，都已經慢慢增加。

    而且，其實孫可可這段事件以來已經漸漸的覺到了這種“好”。

    最明顯的變化，首先是自己的力更加充沛了。每日所需的睡眠越來越——年輕人都是貪睡的。

    從前，十八歲的孫可可每天都要睡上八九個小時才夠。

    如今的孫可可每天睡上三個小時就已經神完氣足，哪怕是辛苦學習一天，也不會覺得太過疲憊。

    其次就是神力的增加後，孫可可發現自己仿佛在很多事上都“開了竅”。主要是現在學習的進度上。

    不論是記憶力，還是理解能力，知能力上，都仿佛緩慢增長。

    這種增長若是細分到每一天，似乎並不是很明顯，但若是放眼看這一兩個月，那變化就大得多了！

    之前上課的時候，語文課上學習一片嶄新的文言文長文，孫可可隻讀了兩遍，就能將原文大概的背誦出七七八八！

    讀到第四遍的時候，再背誦全文就可以做到一字不差！

    這些變化，讓老孫兩口子還有學校裏的任課老師，都覺得非常驚訝。

    兩次定期的小測驗和一次底考試，孫可可的績都是突飛猛進名列前茅。

    不過，老孫畢竟是做了半輩子的教育工作，在這方麵也頗有經驗：原本他的教師生涯裏，也遇到過這種類似的事：

    原本就勤好學的學生，一直以來雖然態度很好，但是績偏偏就平平無奇。

    但可能在進高三後某個階段，忽然有一天，就仿佛一下就開了竅，績飆升，學什麽都變得效率極高。

    老孫眼看自己兒的變化，心中驚喜之餘，就把這種現象歸類於自己以往教師生涯裏遇到的那些例子。

    可，隻有孫可可自己知道，除了神力量上的變化外，自己的上也仿佛出現了變化。

    睡眠了，但是子素質卻仿佛緩緩的在提升。

    最直接的表現是在育課上。

    以往的生育課都是練習排球，孫可可的球技非常一般——原本就不是那種運類型的。

    但最近這些日子以來，隨著神力的提升，孫可可發現自己的反應能力和速度也大大加強。

    耳聰目明！

    學作的時候，那些之前自己怎麽也學不會的技作的要領，老師示範個兩次，自己就能做的標標準準！

    而且在打排球的時候，對手的每一次發球，擊球，孫可可都能在第一時間快速的判斷出球在空中飛行的軌跡和落點！

    而且反應非常快！

    甚至不僅僅是神經反應。

    連素質也在緩緩的增強。

    最近幾次育課就行達標測的時候，孫可可的中長跑績，每一次都能刷新自己的最好績！

    也就是八中是個爛學校，沒有什麽育方麵的傳統，育課也主要就是走個過場，能幫學生完高考前的測達標就行。

    否則的話，若是在那種有育傳統的名校裏，孫可可的跑步績，恐怕就會引起育教研組的重視，沒準還會上報到市級青年隊去作為重點關注對象了。

    當然！

    這一切，並不是孫可可今天主找陳諾來說這件事的原因！

    因為這些變化，雖然驚人，但孫可可之前和鹿細細談過，也從鹿細細口中得知了自己為“能力者”的訊息，所以雖然意外和驚訝，但這些日子來，也小心翼翼的消化著這些緒。

    甚至，孫可可也有意識的在掩飾著自己的變化，盡量不讓邊的看起來太過誇張和突兀。

    這些變化，孫可可心中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建設，不至於會驚慌著急。

    但是最近幾天來，一個新的變化，卻讓孫可可有點坐不住了！

    ·

    第一次到驚訝，是在上周的一個晚上！

    孫可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怎麽說呢……一般來說，夢境都是很奇怪的，這很正常。

    但是孫可可做的那個夢，怪就怪在，在那個夢裏，孫可可夢見自己……不是自己了！

    夢中的視角裏，孫可可看見“自己”，一手牽著母親楊曉藝，而另外一手，卻牽著一個……孫可可！

    然後三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閑走，最後來到公園裏，坐上了一條遊船。

    過了好一會兒，孫可可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夢的奇怪之就在於，自己夢見自己變了……老孫！

    這個夢是以老孫的視角來進行的！

    而到了後來就更奇怪了。

    在夢中，一家三口遊船，船開到了湖中央，開船的人忽然出猙獰之來，搖一變變了強盜。

    尤其是夢中的那個強盜，還是一個相貌英俊，看起來很眼的中年人！

    眼看那個英俊的中年人強盜，翻臉之後，拿出一把刀來的時候。

    夢中的“自己”也就是老孫，口大吼了一句：

    “姚蔚山！你別想帶走們兩個！”

    隨後，夢就醒了！

    夢醒的孫可可從床上坐了起來後，越想越覺得古怪，於是起穿了服，輕手輕腳走出臥室去廚房倒水喝。

    卻意外的，聽見了隔壁主臥裏，父母的房門也被打開了。

    父親老孫居然半夜也睡醒了走出來。

    黑燈瞎火的，老孫沒發現兒在廚房喝水，而是走到了臺上，關上了臺門。

    然後，孫可可就看見自己的父親，在臺上的翻出了香煙來，點燃，一口一口的著……

    孫可可覺到父親的緒似乎不太對。

    而隨後，母親楊曉藝也從臥室裏了走出來，跑去了臺上。

    躲在廚房裏的孫可可，聽見了父母的幾句對話。

    容大是：

    “怎麽忽然跑出來煙了？”

    “沒事，就是醒了。”

    “你……好像有心事？”

    “沒有……就是做了個噩夢。”

    當時楊曉藝聽到這句話，仿佛有點忐忑：“你是，夢到了……”

    “嗯，不說了，都過去了。”

    老孫掐滅煙頭，就拉著楊曉藝回房去了。

    孫可可在廚房裏，卻心中古怪。

    父親……做了噩夢了麽？

    當晚孫可可回到房間後，仔細想了想，才忽然反應過來。

    夢中自己夢見的那個英俊的強盜，自己之所以覺得眼……正是去年的時候自己見過的一個人！

    那個給自己送過針的叔叔，而且好像還是母親楊曉藝的朋友。

    隻不過後來再也沒見過他了。

    當初自己知道這人是母親楊曉藝的朋友……但是自己卻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孫可可仔細回憶了一下，可以確定“姚蔚山”這個名字，自己絕對是從來不曾聽誰說過的。

    第二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家裏隻有老孫和孫可可父兩人，楊曉藝剛好去市裏開會沒回來。

    飯桌上的時候，孫可可和老孫原本開開心心的坐著吃飯……學校改製後，老孫榮升副校長，又擔任了重點班的班組人，還負責整個高三年級的教研工作，越來越忙碌，已經很有時間能回家吃晚飯了。

    這天算是很難得的一個機會，所以老孫還開心能在家陪兒一起吃頓飯。

    一頓飯吃完，孫可可忽然鬼使神差的問了老孫一句話。

    “爸，你聽說過姚蔚山這個名字麽？”

    那天晚上，孫可可吃驚的是，從來都是對自己和悅的父親，哪怕是自己考試不及格也都從來不會發火的父親，忽然就變得異常失態！

    老孫當場然大怒，緒失控的對孫可可大吼：“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孫可可當時嚇了一跳，怔怔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是自己夢到的，仿佛也很難說出口，也很難讓人接啊。

    於是老孫氣勢洶洶，訓斥了孫可可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打聽”！

    又有什麽“必須聽父母說話。”

    還比如“把心思放學學習上，不許打聽七八糟的事。”

    類似的話，訓斥了一堆。

    最後還嚴厲嗬斥孫可可回房間裏閉門學習，並且當晚不許出門一步！

    這在老孫家，就是對兒非常罕見的責罰了。

    而且……

    更疑的是，當天晚上，楊曉藝回家後，兩口子發了一次爭吵！

    話說，在孫可可的記憶裏，自從大半年前兩口子鬧過幾天矛盾後，兩口子後來和好後，就再也沒吵過架了。

    甚至於，關係要比從前更和睦了很多。

    尤其是母親楊曉藝，原本在家裏是一個比較強勢的格和地位，那次之後，也變得了很多，甚至很多時候，也願意聽老孫的話了，生活中對老孫也更加順從和忍讓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兩口子那晚再次發了爭吵。

    老孫指責楊曉藝“和兒說了什麽七八糟的事”。

    而楊曉藝則拚命辯解自己沒有，到了最後，甚至委屈的哭了出來。

    ·

    那天爭吵後，兩口子冷戰了好幾天。

    老孫明顯怒氣和怨氣很大，楊曉藝則仿佛小心翼翼的在家裏行事做事，甚至覺，有點在主看老孫臉，和帶著一疚和討好的味道。

    這場冷戰足足持續了好幾天，老孫才漸漸的過了緒。

    楊曉藝私下和老孫做了很多次保證，自己和兒什麽都沒說過後，老孫也沒有什麽證據，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孫可可，卻是暗中觀察到的清清楚楚。

    ·

    然後就是某一天，孫可可晚上又做了個夢。

    這次的夢，就不是噩夢了，而是一個讓孫可可麵紅耳赤的夢。

    夢中是一場婚禮。

    自己穿著婚紗，在大宴賓朋的婚禮現場，而邊的新郎，則是那個讓人又又恨的，陳小狗。

    夢中的自己，豔如鮮花，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而陳小狗拉著自己的手，也是一臉深的樣子。

    唯一讓孫可可有點別扭的是……

    這個夢中的視角，依然是父親老孫的！

    自己在夢中，再一次扮演了老孫的角，看著“兒孫可可和婿陳小狗”結婚。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孫可可忽然心中一。想到了某種奇怪的念頭。

    故意在餐桌上，看著父親說了句話：“爸，我昨晚做了個夢。”

    “什麽？”

    “我夢見我……嫁給陳諾了。”

    旁邊的楊曉藝還沒好氣的取笑兒：“高中還沒畢業呢，就做夢都想著嫁人了啊！孩兒家的，不啊。”

    沒在意母親的取笑，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孫可可故意很仔細的觀察著父親的表。

    然後，讓驚訝的是，老孫的反應。

    父親一愣，然後表很驚訝，古怪的看了自己一眼，隨後，輕輕的歎了口氣。

    ·

    “那次之後，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可能，就是……我做的那幾個奇怪的夢，可能本不是我自己的夢。

    我……我好像是在睡覺的時候，能見到別人的夢！

    我做的那兩次奇怪的夢，可能，是我夢中……看到了我父親的夢！”

    孫可可看著陳諾，皺眉低聲道：“陳諾，你們這些能力者，都有這樣的本事麽？”

    陳諾皺了皺眉，深吸了口氣：“……你，還有別的方麵的不對勁麽？”

    孫可可臉一變，低聲道：“有的！”

    “還有什麽？”陳諾皺眉追問道。

    “昨天下午，在學校裏的時候。”

    孫可可說到這裏，忽然臉一紅，似乎遲疑了一下，仿佛有點不想說。

    但終究，遲疑之後，還是低聲說了出來。

    “我……我當時在上廁所，但是忽然，忽然……”

    “忽然什麽？”

    “我……”

    孫可可臉上漲紅了，卻仿佛卡住了嗓子不肯往下說。

    陳諾想了想，試探道：“你……是沒帶紙？”

    “不是！！”孫可可惱的否認。

    “那是怎麽了？”

    “我……我忽然……來……來那個了……”孫可可說到這裏，低下頭去，低聲道：“但是我上又沒有帶，帶……那個……”

    陳諾一愣，隨後秒懂！

    咳嗽了一聲，陳諾才問道：“然，然後呢？”

    “我當時……就很著急，但是又沒辦法。就想在廁所裏等著，看看有沒有認識的同學進來，跟人借用一下……但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認識的人進來……

    我，我又不好和陌生人借啊……

    就，就很著急，然後，然後……

    我心裏就想著，要是能離開廁所就好了……”

    “然後呢？”

    孫可可忽然臉一變，抬起眼皮看著陳諾：“然後……我忽然就眼睛一黑。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