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一郎無言的看了看諾蘭,抿笑了笑,然後一指吧臺:“喝一杯?”
“好。”
酒是好酒,單一麥芽的威士忌,還有香檳。
諾蘭詢問了一下神宗一郎後,給兩人倒了香檳酒,然後他收起了所有的雜念,和神宗一郎杯後,喝了口酒,兩人坐下。
“現在,可以談談了。”神宗一郎微笑。
“你是什麽人,或者說,支持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誰?”
神宗一郎看著諾蘭:“這個位置,坐的不開心麽?”
“任何人掌握這種權柄都會很開心。但是我覺得很危險!”諾蘭沉聲道。
“沒有危險。”神宗一郎搖頭:“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你坐在這個位置上,不會有任何人會反對,或者試圖挑戰你,或者試圖弄死你。你的一切安全,都會百分之百的得到保障。”
諾蘭皺眉:“……你怎麽確定?”
神宗一郎放下酒杯:“三天前,你殺死了你的書,一個伊桑家族的人。”
“嗯。我是想試探……”諾蘭解釋了一半就被神宗一郎揮手打斷了。
“不,我很明白你想做什麽,也明白你想試探什麽。”神宗一郎微笑道:“就像小孩子和父母玩躲貓貓。
父母躲了起來,小孩子找不到人,就幹脆站在原地放聲大哭,或者撒潑打滾。然後父母關心,就會主跑出來。
你希的,無非就是支持你的人麵。
我說了,所以今天我來了。”
“你怎麽可以保證沒有人會和我作對?比如伊桑元老,我畢竟殺死了他的人……雖然安釘子這種事很多人都在做,但是直接殺人,就是徹底的把人得罪死了。”
“是的,你是徹底的把他得罪死了。”神宗一郎看著諾蘭,然後忽然笑了起來,他慢慢的說出了一句話:
“所以,既然得罪死了……那麽,他就隻能死了。”
諾蘭瞪大了眼睛!
“……就在一個小時前,伊桑元老死在了自己的家裏,死在他最喜歡的按浴缸裏。
和他一起死掉的,還有他的兩個人。
在同一時間,伊桑元老在亞利桑那州的兩個兒子,一個兒,都分別死在了自己的住所,和負責的組織裏的辦公室。一起死掉的還有他們的團隊共計二十一人。
同時,公司部,曾經效忠過伊桑元老的員,B級行組的兩位負責人,還有一個傭兵公司的負責人,以及所負責的團隊。
還有元老會部事務部的審查小組的三個資深的審查組的共計十九名員。
啊對了,還有你今天來球場坐的那輛汽車的司機。
嗯……上述我說的所有人,現在,都死掉了。
諾蘭先生,我之所以告訴你,你不必擔心伊桑元老會對你開展報複或者和你為敵的任何舉。
原因就是這個了。
伊桑元老,和他的小團的核心員,已經在過去的這一個小時,在我們的公司,被徹底的清除掉了。”
說到這裏,神宗一郎微笑看著諾蘭:“我說的夠明白了麽?”
諾蘭:“………………………………”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諾蘭才長長的深吸了口氣。
“請問……我……難道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兒子麽?”
神宗一郎笑了,然後,他搖了搖頭。
幸好是搖頭了。
諾蘭用力了自己的鷹鉤鼻子。
他想過後臺老板會支持自己,但沒先到支持的力度這麽大啊!
一言不合,就搞死了元老會的一個元老!!!
那可是元老啊!!
和白鯨大人同級別的元老啊!!
諾蘭此時此刻已經明白了一個關鍵了!!
能把支持力度做到如此驚駭的程度的,絕對不是什麽元老會部的派係鬥爭了!
支持自己的,也肯定不是什麽元老會部的某個像白鯨大人那樣的元老了!
能一言不合,就徹底把一個元老和所在的小團直接理上滅絕掉……
能有這種能力和這種氣勢的,隻有一個存在!
章魚怪組織裏,那個神的,至高無上的領袖!那個代號為“章魚”的大BOSS!!
“所以……我是章魚老板的私生子麽?”
——諾蘭忍不住再次問道。
“……不,你不是。”神宗一郎搖頭。
“那麽……為什麽?”諾蘭苦笑:“我怎麽看自己,怎麽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被如此看重。”
神宗一郎淡淡道:“你被看重的地方有很多。比如……你曾經是諾亞方舟的員……”
諾蘭眉頭一挑,心中猛的一沉。
“別怕,我沒有想追究這種事的意思。”神宗一郎笑著搖頭。
然後,他繼續道:“再比如……你很有野心,你能做到B級行組的負責人。”
“可是你為了保我,隨手就殺掉了一個元老!還有效忠他的團隊裏,被殺死的也有兩個B級行組的負責人!”
“……你說的也沒錯。”神宗一郎這次是真的笑了。
他的臉上,那種刻板的笑容一點一點的綻放,顯得很違和。
然後,他居然歎了口氣,點頭道:“好吧,我承認了……你被擺在這個位置上,並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本有多值得被看重的地方。”
“那是為什麽?”
神宗一郎笑了笑,輕輕道:“因為,我可以。”
“?”諾蘭瞪大了眼睛。
這特麽的算是什麽理由?
我可以?
“之前元老會上對你的任命發生過爭吵。
然後,有一個曾經當牆頭草,但是關鍵時刻腦子清醒的家夥說了一句他這些年來,終於難得聰明的話。
原話我就不轉述了,大概的意思是:隻要BOSS願意,就算是放一條狗在這個位置上,我們該做的事就應該是不折不扣的執行!
我不得不說,這個家夥本來也是該死的。就因為這句難得聰明的話,他保住了他的一條命。”
諾蘭忽然想起了當初白鯨和自己說過的那番話!
BOSS……將會展現它的力量!然後給予忠誠者,忠誠的獎勵!
“所以……這麽支持我,僅僅是為了向部的元老會展現一個態度:BOSS願意,就可以做任何事?”
“是的。”
“那……如果我胡搞事,搞得太過分了呢?”諾蘭問道:“給組織造了太大的損失……”
神宗一郎靜靜的凝視著諾蘭,低聲道:“諾蘭先生,你還是沒有明白。”
“……明白什麽?”
“章魚怪這個組織,這個公司,僅僅隻是為了做一些事,而弄出來的工。
包括這個組織,所有的你認為巨大價值的勢力,財富,甚至是那些元老,那些行組,那些武力,那些人員……
所有的,都隻是工而已。
隻要是我們願意,隨時可以全部毀掉,殺,扔掉。
需要的話,不過就是花費一些時間,就可以重建一個,重新聚集一些人。
你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支持……
你也是工,但是你這個工被賦予的使命,是向所有人展示一種意誌!
這個意誌就是:BOSS可以為所為!所有的所謂的組織的利益,什麽派係,什麽財富,什麽平衡,什麽權。
在麵對BOSS的意誌的時候,都隻是垃圾而已,可以隨時全部扔掉毀掉。
讓所有人明白,他們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BOSS的賜予!
而生殺予奪,隻在BOSS的意誌!”
諾蘭明白了:“那我接下來該做什麽?”
“你隨意。”
“啊?”
神宗一郎笑得很從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哪怕你把你的辦公室裏扔一個炸彈,或者是明天再幹掉你的新書——順便說一下,你的新書是另外一個元老的人。當然了,殺或者不殺都無所謂。
你做你任何想做的事,任何!
明白了麽?任何!”
明白了!
這是讓自己當瘋狗啊!
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想怎麽鬧就怎麽鬧?
諾蘭的腦子裏忽然就變得了起來!!
“老實說,你不是我的第一順位的人選。”神宗一郎歎了口氣:“我本來看中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家夥。
可惜,我現在都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活著。
不過你麽……勉強也可以用一下了。”
“我會努力做一隻瘋狗的。”諾蘭神很嚴肅:“我會努力的讓元老會裏,任何敢於反對BOSS意誌的人,通通都跳出來!就算那些藏很好的,我也會瘋狂的搞事,把他們出來!”
“大就是這個意思了。”神宗一郎笑了笑:“還有別的問題麽?”
“有!”
諾蘭神凝重,眼神凜然,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我……有機會能覲見一下BOSS麽?我是說,最高領袖,章魚大佬?我能有機會覲見……”
砰砰砰!
不等諾蘭說完,房門被輕輕的拍了三下。
神宗一郎扭頭看了看房門,轉過去看著門口。
房門被緩緩的推開了,門外走進來的,赫然是一個神和態都老態龍鍾的老婦人。
蒼老的臉龐,爬滿了皺紋,一頭白的頭發,脖子上還有舊圍巾。
諾蘭臉一變:“白鯨大人!”
赫然是應該被圈在冰島的白鯨元老!
白鯨卻連看都沒看諾蘭,眼睛先盯著神宗一郎看了一眼,似乎眼神很猶豫,很疑。
神宗一郎,麵不變,緩緩的走上了兩步,走到了門口,一邊走,一邊抬起右手,飛快的在前做了一個複雜而古怪的手勢。
然後,他出了自己的右手,掌心往下,手臂抬起來……仿佛看上去要去白鯨的頭頂。
白鯨的臉瞬間大變,眼神裏的疑和猶豫,統統在一秒鍾之瞬間消失!
然後,這位元老,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了下去,將頭顱垂下來,讓神宗一郎的手掌上,輕輕的按在了的頭頂的花白頭發上。
然後,白鯨用近乎虔誠的語氣,低著:
“我的主人,我的神靈,我靈魂的主宰,我信仰的依靠,我永世的驅使者……”
諾蘭忽然之間眼睛就開始發花了,雙一個勁的發,心中怦怦狂跳著!
“你……你就是……”
神宗一郎回過頭來,對諾蘭笑道:“你已經見到我了。”
·
“你知道麽,我十三歲的時候曾經暗過一個孩子。
現在想起來,那個孩其實長的並不算很漂亮,我甚至都沒有和說過一句話。隻是幾次在遠遠的地方看見,就心中跳。
然後腦子裏就很多次的想到的影。
你知道為什麽嗎?”
“…………”沉默。
“喂。你說話啊!你不問,我怎麽說出答案啊。”
“…………”繼續沉默。
“你問啊,你問啊,你問啊!你問啊………………”
“…………”科終於不了:“好了好了!!我問!為什麽!!為什麽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會……”
“因為大啊!!”
哪怕是沒有聲音,隻是意念流,陳諾的意念仿佛都帶著一種賤兮兮的味道。
“…………”
“煩我了麽?”陳諾繼續刺激著老混蛋:“煩我了,就趕告訴我離開的辦法啊!”
“…………”
“好吧。”陳諾毫不著急,繼續釋放著意念:“那麽,我就仔細和你說說我十三歲開始第一次暗那個大熊妹子的時候,經常做的夢境吧……
第一次啊,我夢見……”
“…………”
“第二次啊,我夢見的是在遊泳館,裏麵沒有一個人,就隻有我和兩個人……”
“…………”
“第三次可刺激了,我夢見的是在圖書館,我和……”
“…………”
“第四次……”
“閉!!!!!”
陳諾毫不在意,繼續釋放意念:“別著急嘛,老子還有一個係列的‘寢取’素材沒和你仔細描繪呢!啊,對了,時間停止係列喜歡不喜歡?那麽,未亡人係列?
老混蛋,你喜歡什麽口味的,我來一個個的仔細說給你聽啊?”
“你出不去的!”科狠狠的回答。
“法克你全家,媽惹法克的老混蛋!”陳諾惡狠狠的用意念懟了回去:“老子沒得罪你,沒殺你老婆孩子,沒搶你人,沒害你爹媽!
老子好心好意的幫這個世界來消滅母!
你他媽的害老子!
我用傳送技能,你把我擋下來,把我困在這裏!!
到底是我出不去,還是你不讓我出去?!”
科沉默了會兒,意念傳來:“你不能出去。”
“是你不讓我出去吧!”
“……是!”
“為什麽!我特麽的和你有什麽仇?!”
“因為,你是選中者。”科做出了回答。
“選中者為什麽……不是,選中者到底是什麽鬼?!”
“…………”
陳諾不幹了:“又來!每次一問到這裏你就和我玩沉默?沉默你麻痹!!你全家麻痹!”
意念釋放完畢,陳諾兇狠的緒上來:“來來來,再打一場!”
這片虛無的空間裏,忽然一團意念凝結了起來,如同一片淡淡的霧氣凝聚,然後狠狠的橫衝直撞起來!
於此同時,四麵八方的空間之中,飛快的繚繞出了一片更大的霧氣,將陳諾的意念圍困在了中間。
兩團霧氣,一團明顯更凝實一些,也更強大一些,自然就是屬於科的。
兩邊狠狠的對撞了不下數百次之後,陳諾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的意念也帶著一疲憊:“媽惹法克的老混蛋!老子遲早把你徹底撞散!”
科繼續保持著沉默。
陳諾也不再釋放意念了,緩緩的收攏了自己的意誌所代表的“霧氣”。
而無聲無息的,陳諾的這團“霧氣”似乎比方才之前,看起來的明程度,要稍微削弱一點點,似乎變得增加一點點凝練的程度,變得越來越實化了。
雖然,隻有一丁點的增長。
陳諾保持著安靜,不再釋放任何的意誌,不再和科通。
其實,兩人這種類似於衝撞的“打架”方式,陳諾已經和科進行了不知道有數十場還是上百場了。
一開始是陳諾忍耐不住的時候,嚐試著釋放意識開始四麵尋求突圍或者突破,然後被科現,阻攔。
雙方經過了幾次這種奇特的“戰鬥”後,陳諾開始明白一件事。
老家夥是鐵了心把自己囚在這裏。
可既然對方出手阻止,那麽就說明一件事:自己的釋放意誌的做法,橫衝直撞,這種辦法,顯然是會讓科忌憚的!
也就是說,有效果的!
那就行了。
陳諾之後多次嚐試挑起和科之間的這種決鬥。
然後,也不知道是再第幾次開始,陳諾發現,這種決鬥非但沒有讓自己的意誌出現削弱或者損傷……
反而讓自己的意誌意念力量,變得越來越凝練了!
自己……通過這種方式,可以一點一點的變強?
發現了這個事之後,陳諾開始有意識的多次挑釁科,主尋求這種“決鬥”。
然而,狗聖依然還是保持了一貫的風格:遇事先茍一手!
他每一次釋放出去的意念力量,都維持在一貫以來的程度。並不會隨著自己的變強,而釋放出全部能量。
他如今依然保持著時不時挑釁科的決鬥,但每次表現出去的意念力量,都盡力維持在前幾次和科戰鬥的程度!
不管老混蛋知道不知道自己能變強,但是陳諾自己先有意識的瞞了這件事。
也許,有機會能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