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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鑒》 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隻剩一人

此時的尊守義,如同地獄惡魔,黑暗裏最驚悚可怕的鬼魂那般揮匕首,斬殺蘇凜後來到秦天榻前。

    翁懷鬆驚懼衝過去,拚命握住他手腕,“尊守義,你在幹什麽!他們再也醒不過來了,你為什麽不放他們一條生路!”

    沒有任何解釋,利倏然被尊守義替換到左手。

    他毫不留剮下秦天膝窩骨,取骨之後利穿膛,鮮迸濺!

    秦天如同蘇凜那般,搐幾下便再也沒了呼吸。

    “尊守義你這個畜牲!”翁懷鬆雙目赤紅,他被尊守義推開時跌倒,見其走向穆毅,倉皇爬過去抱住,試圖把他拖住。

    然而尊守義決定的事誰又能改變!

    他用力踹開翁懷鬆,迅速來到周歧麵前,手起刀落,眼中迸出決絕深涼的寒意,毫無半分憐惜。

    慈祥麵容,滿頭銀霜不過是偽裝,尊守義從來沒有因為年華流逝,歲月留在他臉上的風霜而磨滅心底的戾氣。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尊守義!你住手!”

    翁懷鬆狼狽起衝過去,卻還是遲了一步。

    隻見尊守義用同樣手法,先取周歧後脊骨,匕首又自後心狠下去。

    噗嗤!

    翁懷鬆眼睜睜看著周歧在他麵前斷氣。

    他為醫者,又與先帝同行上過戰場,對那些腥場麵早就習以為常,然而看到尊守義這樣殘忍對待曾經出生死的兄弟一刻,他隻五髒六腑有種錯位的劇痛。

    他捂著口直接擋在寧朗麵前,“他們還活著,他們有意識!你竟然下這樣的狠手,尊守義你還是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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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翁懷鬆歇斯底裏的指控,尊守義麵冷沉,“翁老我什麽?”

    “尊守義!”

    “既然他們活著,那就讓他們聽一聽,是誰親手送他們下的黃泉!”尊守義大步行到寧朗麵前時,翁懷鬆氣急攻心,整個人衝過去想要撞開他。

    可尊守義到底是習武之人,縱然力盡失,翁懷鬆也本拿他沒辦法。

    匕首第四次被高高舉起,又重重紮進寧朗腰錐,鮮濺到尊守義的白須上,異常鮮紅,著一難說的詭異。

    劇痛侵襲,寧朗抖不休。

    翁懷鬆淚水奪眶,哭著撲衝過來。

    可他救不了寧朗。

    匕首自其口拔出,噴如霧!

    寧朗的命也在一息之間終結,縱使他們可以到疼痛,然而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狀似安詳。

    五個人,最後就隻剩下穆毅。

    就在尊守義走過去的瞬間,背後傳來聲音,“他死,我死。”

    尊守義聞聲回頭,便見翁懷鬆不知何時出發髻上的紫檀木簪抵在自己脖頸。

    與他年紀相當的翁懷鬆直而立,銀白長發淩披散在肩頭,赤紅雙目噙滿淚水,眼中帶著赴死的決然。

    尊守義就站在穆毅榻前,匕首舉在半空。

    “你準備的骨,老朽不放心用。”從一開始,尊守義讓翁懷鬆將五人骨重接的目的,就是這個原因。

    翁懷鬆或許會在他手腳,但一定會盡心盡力救這五個人。

    “穆毅骨與周歧長在一,取出來你也本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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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懷鬆看著已經命喪在尊守義手裏的四人,萬念俱灰,蘊著淚水的眼睛閃出一抹決絕,“你若殺他,我便死給你看!”

    “你不擔心你那兩個徒兒?”

    “九泉之下,我自會與他們解釋!”

    意識到翁懷鬆並不似在開玩笑,尊守義轉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穆毅。

    他殺了四人,眼前穆毅那張臉卻平靜的像是睡了一樣。

    忽然,尊守義鬆了手裏匕首。

    咣當!

    看著掉到地上的匕首,翁懷鬆一直憋在口的氣狠狠籲出來,然而他卻不敢鬆開抵在頸項的木簪。

    尊守義握著取出的四塊骨走向對麵,“翁老可以放心,我既答應你不殺他, 便不會食言,前提是,你須得將我所缺失的那塊骨接的完好無缺。”

    翁懷鬆見其遠離穆毅,這才放下木簪。

    待他行至藥案,尊守義已然褪去上,“翁老最好別耍花樣,你的兩個徒兒,包括他們家人的生死可都在你一念之間。”

    翁懷鬆恨了尊守義,然此刻,他還是讓自己盡量平和下來,“你信我?”

    “有這麽多條人命在,老朽自然信得過。”

    翁懷鬆沉默片刻,自藥箱裏拿出所需,乍看過去,數十把之多。

    “這枚藥丸可以讓你好好睡上一覺。”

    看著翁懷鬆掌心藥丸,尊守義笑了笑,“翁老覺得我會吃?”

    “不吃會很疼。”

    “疼?”尊守義極盡冷意看向翁懷鬆,“卸骨之痛老朽也忍過來了。”

    翁懷鬆看他一眼,收起藥丸,隨即拿起一柄鋒利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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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刀落在尊守義臂肘,刺啦劃開……

    遠在峽關,溫做惡夢了。

    他夢到自己走在一條幽深甬長的道裏,鑲嵌在兩邊的晶石芒昏暗,腳下石路高低不平。

    忽然,萬千銀針如暴雨直衝過來。

    啊—

    溫嚇醒了。

    一瞬間恍惚,他忽然想起在林外暈倒的事,“蕭肅軒!你給本侯滾出來!”

    此時溫正被鎖鏈綁在刑架上,掙紮時鐵鏈嘩嘩作響。

    許是聲音驚了人,鐵門從外麵打開。

    看到一襲黑走進來的瑞王,溫破口大罵,“蕭肅軒,果然是你!”

    “的確是我。”瑞王踱步走到刑架前,拔如鬆,麵容凜如霜雪。

    “蕭肅軒,冤有頭債有主,你對先帝有恨便去掘先帝陵墓鞭!為何要與尊守義狼狽為?”溫說話時掙紮兩下,發現鐵鏈鎖的死,本無法掙

    瑞王聞聲皺眉,“溫侯說的是什麽混賬話!”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你不是不可以怨恨先帝,可先帝已經死了你還要怎樣!定要與尊守義勾結,看著大周覆滅,被諸國蠶食你才開心?”

    瑞王雙手束在後,目冷沉,“不然本王該如何?”

    “你該……”

    “該與溫侯一樣,與戰幕一樣,與你們一起裹挾皇子,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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