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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鑒》 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 我要真相

瞧著站在他麵前大義凜然的瑞王,氣的差點罵人。

    “蕭肅軒,你好歹是讀書人,說出來的話能不能先過過腦子!什麽我與戰幕裹挾太子朝綱,你與尊守義合謀蠱皇上對兩位太子趕盡殺絕才是罪大惡極!”

    瑞王冷笑,“是蕭桓宇跟蕭臣大逆在先,怨不得別人!”

    “嗬!”

    倘若能手,溫絕對不會在這兒跟瑞王講什麽道理。

    可現在他就隻剩下了,“拋開朝廷爭鬥不說,你為瑞王,久居皇城,吃穿用度都由百姓供養,如今為了一己私當真要置皇城百姓生死而不顧,甘願讓你婿手底下那幾萬兵吞噬毒丸為魔兵,攻陷城池?”

    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

    瑞王平時已經足夠嚴肅,此時臉上的鄭重肅穆越發突顯。

    溫扯了扯鐵鏈,“你不養兵,不知兵害之苦!本侯不與你說什麽生靈塗炭,多百姓因兵害流離失所,隻說那些兵卒!他們日複一日練可不是為了有朝一日手中刀劍對向自己親人!”

    瑞王沒有說話,轉走向角落拎了把椅子擱到正中,坐下來,“什麽魔兵,什麽毒丸?”

    “蕭肅軒,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有必要與本侯裝傻麽!”

    “溫侯也說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本王無須與你演戲。”瑞王看向溫,“你隻有一次機會,說罷。”

    溫見瑞王如此,略有遲疑,“尊守義沒與你說?”

    瑞王忽的起要走。

    “說說說!尊守義勾結北越皇子赫連圖跟南詔大將軍苗越劍製造魔兵攻我大周的傳聞你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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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真的。”

    “誰跟你說那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赫連圖跟苗越劍為什麽會死!”

    溫看出瑞王眼中震驚之意,又道,“那二人已死,尊守義計劃落空,於是退而求其次,既然滅不了我大周,便想著傷毀大周基,他以苗四郎代替苗越劍,又與你勾結,將峽關八萬兵卒變無堅不摧的魔兵攻陷皇城,這不是你們的計劃麽?”

    瑞王冷冷看著刑架上的溫,“不是,尊守義是希本王能帶兵阻斷城外援兵。”

    “什麽援兵?”

    “你別以為本王看不出來,自上次城樓對峙之後太子跟蕭臣一直蠢蠢宮,尊守義為除後患才作出這樣的艱難決定,罷黜太子,褫奪他二人兵權,如此他們也老實了!”

    “我呸!”

    溫氣急,“你都把我綁這樣了,還不肯說真活?”

    瑞王也氣,“不說真話的是溫侯!”

    “不對……”

    溫忽似想到什麽,“你的意思是,尊守義沒覬覦峽關兵卒……那……那他又是與誰勾結 ?”

    苗四郎代替苗越劍,那麽代替赫連圖的又是誰?

    溫恍然,“蜀王?!”

    瑞王皺眉,“你在說什麽?”

    “宛兒說蜀王可疑我還不信,沒想到……糟糕了!”溫突然用力扯拽鎖鏈,“老皇叔跟一經還在蜀王府!”

    瑞王聽的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麽?”

    “放開本侯!”溫隻要想到蕭彥跟一經有可能陷危險,便再也沉不下心,一經還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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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

    瑞王喝道,“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你休想從本王這裏逃出去!”

    “蕭肅軒,你恨先帝我管不著,但你不能拿皇城百萬眾的命當兒戲!”鐵鏈被溫拽的嘩啦作響,他怒視瑞王,“魔兵一旦攻城,皇城大,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你們到底……是想我怨恨先帝,還是不想?”瑞王聽的雲裏霧裏。

    他一直以為溫跟一經跑到他府裏的目的,就是想激起他對先帝的恨,進而與他二人同流合汙,背叛皇上。

    刑架上,被瑞王一番解釋氣到炸肺的溫低吼,“蕭肅軒,你給本侯聽清楚!你若怨恨先帝,今日便別放我出門,由著皇城毀在尊守義跟蕭啟衡手裏,你若對先帝還有一兄弟義就趕快放了我,遲了來不及!”

    看著溫暴跳如雷的模樣,瑞王突然變得安靜。

    他就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語。

    終於。

    溫累到虛,“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要真相。”瑞王終是開口。

    這次到溫沉默,數息,“你到底恨不恨先帝,給我句實話。”

    “溫侯聽過雕鷹嗎?”

    見溫不說話,瑞王繼續道,“剛剛出生的小雕鷹會在母鷹那裏學會翔,但那僅僅隻是第一步,想要為翱翔天際的雄鷹,必須要經曆更多的訓練跟磨練,母鷹會把他們帶到懸崖上,推它們下去那一刻的痛心跟堅定,是放手的。”

    “平懷一役雖然兇險,可在本王看來並無生殺之禍,更何況是吾兒求到先帝那裏,先帝才下旨命吾兒為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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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當年舊事,瑞王眼底漫起一層水霧,“本王相信先帝派吾兒去平懷戰場是想磨練他,期待有朝一日吾兒能像雄鷹一樣翱翔九天。”

    “所以……”

    “所以本王從未因此事記恨先帝。”瑞王坦然看向溫,“本王對先帝,隻有激。”

    “那你為什麽要騙我們!”

    “談不上騙,不想與你們心罷了。”

    瑞王表示這些年他在皇城,眼睜睜看著戰幕在太子府裏創建什麽畫堂,假借輔佐太子之名把朝堂弄的烏煙瘴氣。

    之後蕭臣回朝,溫一經又把蕭臣推到與太子旗鼓相當的位置,這才導致如今局。

    “罪魁禍首,是你們。”

    溫長歎口氣,“難道蜀王就沒發現皇上雖立下東宮太子,卻從來沒有給予太子應有的權力,反而縱容其他皇子事事挑釁太子府,若無戰幕謀劃,太子能不能活到現在都還難說。”

    “你與一經又為何要輔佐魏王?他非嫡出亦非長子,哪裏配?”

    “魏王哪裏都不配,但就先帝詔這一條,他就配。”

    “先帝詔?”

    溫知道,非此不能說服瑞王……

    室裏,尊守義走了。

    翁懷鬆被他喂了十日散。

    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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