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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鑒》 第二千零一十一章 最終的真相二

皇陵的這些人裏,唯尊守義與穆毅共事過,便沒有一個人如他那樣震驚愕然,臺階上的人不止長相,連聲音都與穆毅毫不差。

    尊守義剛剛所有的信誓旦旦在這一刻崩塌,他攥的拳頭沒有鬆開,臉上的慌張也都被人盡收眼底。

    “你是……穆毅?”尊守義強迫自己冷靜,鎮定,可聲音卻出賣了他。

    那聲音裏的抖明顯的連他自己都聽得到。

    花拂柳靜靜抬頭著他,“我是。”

    就是這個聲音!

    尊守義形忍不住後退,眼底的恐懼驟然攀升,難以形容的畏懼讓他險些摔倒,“不……不可能……”

    花拂柳沒有說話。

    這一次,他沒有讓鬱璽良攙扶,獨自走上臺階。

    尊守義看清楚了……他看清楚花拂柳略有跛瘸的左腳!

    記憶衝湧,他猶記得那樣慘烈的事就發生在昨日。

    真是穆毅!

    “你不要過來……”尊守義慌張的不能自持,忍不住後退。

    皇陵之上,無人發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尊守義上,他們在等。

    花拂柳研究過穆毅的,每一都力求做到真。

    仿聲是他的本事,有殘疾也不難發現,最後一個作是他與翁懷鬆一起推斷出來的。

    臺階上,花拂柳狀似無意弓起後脊,低頭瞬間尊守義突然大喝,“穆毅!你再一下我即刻殺了他們兩個!”

    尊守義認出來了,那是穆毅的絕招!

    因為骨在後脊,穆毅在放絕招的時候會下意識弓

    “你相信我就是穆毅了?”花拂柳從容直起,看向陵塚正前方的尊守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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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不敢多言,是以每說一個字都小心翼翼。

    “你竟真的活著!你們……你們竟真的把他救活了!”尊守義突然癲狂大笑,大有一種‘我再也裝不下去’的即視 。

    “尊守義,說說你的惡行罷。”花拂柳想要來個擒故縱,於是低沉著聲音,幽冷開口。

    然而下一刻,尊守義陡然停止大笑。

    他死死盯著臺階上的花拂柳,眼睛裏充滿探究。

    氣氛僵持到極點,不管蕭臣還是戰幕,臺階上每一個人的心都提起來,剛剛一切還在朝他們料想的方向邁進,此時,事卻似突然生變。

    可他們並不知道變數在哪裏。

    尤其花拂柳,掌心早就滲出冷汗。

    “大周三大名捕之一的花拂柳,果然名不虛傳。”尊守義臉上瞬息出現的驚慌失措驟然消失。

    他看向花拂柳,微微一笑,氣定神閑,“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終究不是他。”

    一句話,泄了臺階上所有人的氣。

    花拂柳看得出來,尊守義不是在虛張聲勢。

    時間仿若靜止,翁懷鬆隻覺前一滯,猛然噴出一口箭!

    “師傅!”李顯急忙上前攙扶。

    臺階上,每個人臉上都出悲憤跟憾,他們終究沒能讓尊守義說出當年舊事。

    石碑兩側,一經跟蕭彥也明白再想誆騙尊守義不可能了。

    “想知道老朽是如何識破你的嗎?”尊守義冷笑著看向站在臺階上一的花拂柳,看向臺階上每一個人臉上無比失的表,心中升起一快意。

    暗,蕭冥河默聲靠在一株參古樹後麵,於無形,幾懸起的心倏的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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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悄然側,目之所及是尊守義站在陵塚前孤傲的影。

    敗到這個地步還能有如此充足的底氣,蕭冥河真是不得不佩服尊守義的心態。

    他細數過白玉臺階上的人,若都死在這裏大周也能上一陣。

    這時,忽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側目,暗驚……

    聽到腳步聲的眾人皆回頭,便見一戎裝的溫闊步而上。

    黑鎧甲,手執禹辰,白須飄前,那張臉縱經曆千帆仍然擁有年時的意氣風發。

    跟在溫後的人是瑞王蕭肅軒。

    破天荒的,一生從文的蕭肅軒第一次穿上鎧甲,那是他兒子的鎧甲。

    眾人疑時溫已然帶著蕭肅軒走到蕭臣邊,拱手,“本侯來遲。”

    蕭臣頷首,“溫侯平安就好。”

    接著,他走到戰幕邊,又看了眼站在另一側的鬱璽良。

    也該到他出場了。

    “讓本侯來猜,你是如何識破花拂柳的。”彼時溫帶著蕭肅軒趕回皇城第一時間去了大理寺,從戚楓那裏了解一切。

    此刻看著陵塚前居高臨下的尊守義,溫眼底迸出深切的寒意,跟憤怒,“因花拂柳了你的名字。”

    一語閉,眾人皆愣。

    哪怕花拂柳都不再保持穆毅的段跟作,狐疑扭過頭,“這有什麽問題?”

    翁懷鬆以及戰幕、鬱璽良全都看向溫

    等一個答案。

    溫卻是抬頭,“本侯可猜對了?”

    陵塚前,尊守義雙目陡黑,仿佛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隻是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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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真的穆毅,斷然不會再你尊守義!”溫朗聲高喝,“因為你本不是尊守義!你辱沒了這個名字!”

    皇陵上下,雀無聲。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的真相,沒有一個人,懷疑過尊守義的份!

    “當真?”戰幕滿眼都是震驚, 驚聲開口。

    鬱璽良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聲音嘶啞,“溫侯,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

    石碑左側,蕭彥幹脆問扭過頭,神,“你不是尊守義?你到底是不是尊守義!”

    麵對溫的指認,蕭彥的質疑,所有人疑的目,尊守義出奇的平靜。

    他看向溫,“溫侯,你說這話可有證據?”

    “證據本侯給你帶來了!”溫轉眸,看向站在他後臺階上的蕭肅軒。

    尊守義順著溫的視線看過去,眼睛裏已經沒有了詫異,“瑞王不該在峽關麽,怎麽突然跑這裏來了?”

    蕭肅軒不語,自袖兜裏掏出一張信。

    他將信展開,朝陵塚前的尊守義高喝,“這封信,可是你傳與本王的?”

    距離很遠,尊守義本看不到信上的容,可他沒有反駁,“是老朽。”

    “那這一封呢?”

    蕭肅軒又從袖兜裏拿出一封信,“這封信來自三十年前,平懷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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