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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鑒》 第二千零二十七章 先帝的血

待店小二把碗筷送來,雅間房門閉闔。

    溫最先開口,“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們相信除了端榮公主,魏王才是先帝留在世上的唯一脈,皇上以及膝下皇子,皆不是。”

    這次溫沒慫,事關重大,他們不想看到大周皇族就這麽被易了主,改了姓。

    戰幕仍然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此事非同小可,你們但凡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就不許胡說!”

    “確鑿證據在這裏。”說話的是翁懷鬆。

    眾人視線裏,翁懷鬆從懷裏取出一個黑封瓷瓶,無比恭敬且小心翼翼擱到桌案上。

    “這是什麽?”溫狐疑問道。

    “先帝的。”

    翁懷鬆一語,五人皆出難以置信的神

    戰幕猛然起,“你說什麽?”

    一經也看過去,“翁老,此事……”

    “你們也都靜下來,聽本院令說一說罷。”翁懷鬆刻意強調了自己的份。

    前醫院院令,那個在良太妃孕期一直伺候在側的唯一一位醫!

    “老朽醫如何,在座諸位也都知曉一二。”翁懷鬆看著眼前瓷瓶,“以我的醫,那時為良太妃把脈心中多半傾向是個小公主。”

    雅室裏雀無聲,真相呼之出。

    “後來良太妃出現難產癥狀,水被宮一盆一盆從溫室殿裏端出來,先帝實在著急,遂將良太妃半以幔帳隔開,老朽這方殿為良太妃施針,過程中兩個穩婆也在努力,後來況穩定,老朽便從溫室殿裏離開了。”

    沒有人打斷翁懷鬆,所有人都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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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朽走出溫室殿後就在外麵候著,生怕再出意外。”翁懷鬆回憶當時的況,“後來老朽聽到嬰兒啼哭聲,接著便聽先帝在裏麵急召我進去,良太妃崩。”

    聽到這裏,眾人心都揪起來,“老朽拚盡全力也隻保住了良太妃的命,至此良太妃自腰往下毫無知覺,再也不能站起來了……由始至終,我都沒看到那個孩子。”

    “直到半個月後,老朽在立儲當日看到了一個男嬰,就是皇上。”

    對麵,蕭彥嗬嗬,“說了等於沒說。”

    “老朽一直覺得良太妃肚子裏懷的是個小公主,畢竟我醫在那裏。”翁懷鬆不是自吹,事實如此,“於是有次在給先帝醫治時,老朽了先帝一瓶。”

    “翁懷鬆,龍也是你敢隨意放的?”戰幕怒聲喝道。

    翁懷鬆抬頭看過去,“當日,宰相鶴柄軒狀告賢妃宮闈,皇上驗親誣陷魏王殿下,那時老朽曾帶著這瓶去過大理寺,結果兩滴相融,如果不相融,想必當時真相就能大白。”

    戰幕恍然想到什麽,“那日真是你?”

    翁懷鬆狠狠籲出一口氣,“眼下真相就擺在這裏,該如何做,你們決定。”

    雅室裏沉寂下來,溫最先看向戰幕,接著是鬱璽良跟一經,連蕭彥都看過來。

    戰幕沉默了。

    他手握住酒杯,咬了咬牙,一飲而盡。

    “所以……”

    戰幕看向五道濃烈且炙熱的目,他們仿佛已經猜到戰幕的答案。

    眼前這位最護著先帝的軍師,如何能這大周江山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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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先帝將我留在太子府的原因罷。”

    “戰哥,這是很簡單的事,你不要想的太複雜。”溫似乎聽出戰幕言辭中的異常,急聲勸道。

    鬱璽良是神捕,在無逸齋也當了幾年的教習,他很清楚脈傳承的重要,“魏王品與先帝十分相像, 把大周到他手裏軍師也可放心。”

    一經亦道,“軍師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如果被太子知道,魏王殿下的境將會如何?”

    五人中,唯蕭彥是皇族脈,也是最有資格決定這件事的人。

    然而此刻,他沉默了。

    如果要以證明蕭臣世的辦法,擁立他為大周新帝,後果或許比尊守義跟蜀王引起的六坊禍更加可怕。

    “可能……”蕭彥下意識坐直,白眉皺,“軍師說的對。”

    溫震驚看過去,“賢王殿下什麽意思?”

    鬱璽良跟一經也很詫異蕭彥的反應,明明剛才他還旗幟鮮明。

    這一刻,戰幕起

    他繞走到翁懷鬆麵前,手去拿那個黑瓷瓶。

    翁懷鬆下意識阻止,卻在數息之後鬆開手。

    在眾人的疑中,戰幕突然打開瓷瓶,將裏麵的一飲而盡!

    嗯?

    溫都看傻眼了。

    直到戰幕把喝盡,眾人才反應過來,五個人幾乎全都站起來!

    “戰幕!你瘋了!”溫衝過去奪下瓷瓶,裏麵空的連殘渣都不剩。

    戰幕卻異常鎮定走向溫,把瓷瓶拽回到自己手裏,沉聲開口,“先帝所求是大周百世長安,不是所謂的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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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又似一記響雷鑽進五人耳,震心肺。

    他們又何嚐不知倘若蕭臣份暴,那麽不僅僅是周帝,連同幾位皇子都會變得名不正言不順,而這些皇子又牽扯多朝臣!

    戰幕回到自己位置,目深冷,“我在此拜托諸位,今日之事止於此,日後若再有人提及相關,莫怪本軍師翻臉無。”

    五人先後坐下來,皆默。

    戰幕再次斟酒,“拜托!”

    直到戰幕落杯離開,雅室裏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所有的堅持,都不敵一句‘大周百世長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彥輕輕歎息,“或許皇兄沒給戰幕詔跟令,為的就是這一刻。”

    有戰幕在,大周不了。

    這就好比先帝把他們放出去抓鬼,現在鬼抓著了,能他們老老實實回到各自位置上的人就隻有戰幕。

    “魏王怎麽辦?”溫哪怕知道戰幕是對的,可他放不下蕭臣。

    一經開口,“魏王有自己的選擇。”

    鬱璽良也覺得戰幕說的很對,有些事永遠都見不得天日。

    這時翁懷鬆的肚子發出咕嚕聲。

    五人彼此相視之後, 齊齊拿起筷子,“吃。”

    離開金禧樓的戰幕並沒有走,而是靜靜坐在馬車裏,直到邊暗衛出現。

    “稟軍師,他們在大吃大喝。”

    聽到這句話,戰幕臉上出久違的笑意。

    先帝,老臣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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