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很像?”
顧蓉緒略顯激,“這是瘟疫,十年前那場瘟疫卷土重來了!”
沁看著顧蓉激的樣子,呶呶,“皇後娘娘是怎麽出現這種癥狀的?”
“溫若萱!”顧蓉咬牙切齒,“是溫若萱在宮外染了瘟疫,又專門跑回宮裏傳染給本宮,想害死本宮,想害死本宮的桓兒!”
“皇後娘娘可知,何為瘟疫?”
顧蓉蹙眉。
“所謂瘟疫,是天地氣機偏之過度,造人正氣不足才會發疫癥,瘟疫不是個人病癥,不會隻出現在一個人上。”
“當然!”顧蓉豈會不知道這些,“溫若萱跟本宮,還有彩碧皆已染病!”
“除了你們三個,還有別人?”
顧蓉沉下心,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可不麽。”心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點到即止。
顧蓉愣了愣,“我們三人還不夠?”
“皇後娘娘可別忘了,當初疫癥發時這大周皇城裏死了多人,那些人生命消失的速度有多快,從出現癥狀到死不過兩日。”
顧蓉隻要想想就覺得後怕。
“皇後娘娘的癥狀,出現多久了?”
顧蓉仔細算了算,“三日半。”
“三日半,皇後娘娘非但沒有病膏肓,還有心照鏡子,你不覺得奇怪?”沁好意提醒道。
顧蓉猛然想到什麽,“你的意思是……這不是瘟疫?”
“當然不是。”沁笑了,“皇後娘娘對瘟疫,知之甚。”
顧蓉將信將疑。
到底是瘟疫,不敢大意,“若非瘟疫,這癥狀怎會與當年疫癥一模一樣?”
“這有何難?”
沁無比自信出笑容,“不過是變了個戲法。”
顧蓉越發聽不明白,“變戲法?”
“幾味草藥混在一起就能做出這種效果,很容易的。”
“可這段時間並無人近本宮之,倒是本宮去見了溫若萱一次。”顧蓉回憶道。
沁十分耐心解釋,“也不一定非要近,有些草藥混雜在一起,散出來的味道也足以達到這種效果,總而言之一句話,皇後娘娘沒有染上瘟疫,本沒有瘟疫。”
“不可能。”
顧蓉還是不信,“溫若萱也有這種疫癥!”
“那是把自己偽裝魚餌,準備釣魚呢。”
“本宮是那條魚?”顧蓉想了片刻,“又或者想以此威脅桓兒……桓兒才是那條魚!”
沁瞧著顧蓉那副認真分析的樣子,似笑非笑。
誰是那條魚,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
“病癥易除。”沁隨即從懷裏取出一枚藥丸彈過去。
藥丸落在梳妝臺上,顧蓉急忙拿起來,卻在服下去的瞬間停止。
沁挑眉,“皇後娘娘怕我給你下毒?”
當死亡不再為威脅,顧蓉頓時生出歹毒心思,“這種癥狀可能致人於死地麽?”
沁搖頭,“並不能。”
“如何才能?”顧蓉沒有服下那枚解藥,而是將解藥擱進袖兜裏,神幽然看過去。
沁迎向顧蓉目,“皇後娘娘有話不妨直說。”
“既然溫若萱那麽想得瘟疫,那就讓真得瘟疫。”顧蓉一直不放心蕭臣,以及溫那些人,忽然覺得這是個機會。
的桓兒舍不得下手,那便由來做這個惡人。
沁倚在暗,神懶散的看向顧蓉,“皇後娘娘這是想拖我下水?”
“本宮與你一直都在一條船上,何來拖你下水之說。”顧蓉起走到桌邊,拿起燈罩吹了蠟燭,齋室頓時黑暗,唯有月過窗欞灑下斑駁樹影。
沁聽出顧蓉的意思,“皇後娘娘在威脅我?”
“本宮絕無此意,隻是你也看到了,是溫若萱想以此毒計算計本宮,是想害本宮跟桓兒,本宮被無奈才會出此下策。”
“與我有什麽關係?”沁不以為然。
顧蓉起走向床榻,一件一件下裳,“當年你沒辦法接近慕展歌的時候……”
呃—
不等顧蓉開口,一道玄倏然朝過去!
玄繞頸,突如其來的窒息令顧蓉雙目陡瞠。
數息,沁回玄,“皇後娘娘好好說話。”
咳咳咳—
床榻上,顧蓉單手捂住脖頸,手指明顯能覺到那抹勒痕。
待緩過神,眼中升起一恐懼,“你莫想殺本宮滅口。”
“皇後娘娘言重,我隻是提醒娘娘話不要說,你管不住自己的,我可以替你管。”沁毫沒將眼前這位大周皇後放在眼裏。
顧蓉又咳兩聲,“本宮隻是不想放過溫若萱跟家人,想來這些人也是慕展歌想要保護的人……”
沁聽著這句話,眼底閃過一抹寒。
“你若不樂意,本宮不勉強……”
“我樂意。”
床榻上,顧蓉神驚喜,“你當真樂意?”
“讓溫若萱染上瘟疫,隨著瘟疫蔓延,整個南侯府的人都不能幸免!除了南侯府的人,還有戰幕,一經,賢王蕭彥,所有對桓兒不利的人都該死!”顧蓉越說越興,眼睛裏有一般。
沁則靠在角落裏,半低著頭,眸子落向腕間那枚穿在金線上的相思豆。
“……姑娘以為如何?”顧蓉試探著問道。
“我夫人。”
顧蓉恍然般笑了笑,“沒想到十年不見,你已婚配。”
“這件事我應下了。”
“甚好!”
顧蓉興之餘,“夫人打算何時手?”
“今晚。”
見沁走,顧蓉喚住,神頗為擔憂,“若那溫若萱染了瘟疫,本宮……”
沁隨手拋給顧蓉一個瓷瓶,“裏麵有兩枚藥丸,可阻瘟疫。”
“那此事就拜托夫人了。”
沒有回應,剛剛站在暗的沁早就不見蹤影。
齋室裏,顧蓉看著被握在手裏的瓷瓶,眼中芒愈亮。
也就數息,迅速從瓶子裏倒出一枚藥丸塞進裏。
藥丸芳香撲鼻,口即化。
剩下那一枚,自然要留給的桓兒……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秋晴依往日那般端著清水走進齋室。
溫若萱卻未向往日那般打開幔帳。
“娘娘,奴婢伺候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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